你的第一次到底給了誰

付絮的臉一陣燥熱，還來不及說什麼，門「哢嚓」一聲從外打開，霍城予頓住腳步，銳利的目直直地在他們上。

「我用下洗手間。」幷不想跟這個人有什麼工作之外的際，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

沈冬緒說:「等你收工了，我們去海邊走走。」

「……好。」

付絮從洗手間出來，沒走幾步，就看見霍城予站在拐角。明晃晃的廊燈打在他臉上，將這人的五照的一片模糊。

他分明是故意在這裡等，可當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又什麼都不說，連目都只是短暫掠過。

付絮只當自己會錯意，加快腳步準備從他側走過。

「你很喜歡那個男人？如果他不是IT新貴，而是債臺高築的流浪漢，你還會喜歡他嗎？」

蹙眉，「你想說什麼？」

霍城予的表現相較數日前要平和的多，卻也無恥的多，「離開我以後，你爛桃花泛濫的厲害，而且還是新舊替。」他淡淡的笑了笑，「我看見了，真的很不開心。」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已經不是了。」他踏前一步，將籠罩在自己的影下，「……你的第一次，到底給了誰呢？」

他眼底的妒恨看的付絮心驚，在一起的這些年，他從來沒有提起過這點，一直以爲他不在意。

「你有結，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不適地將手抵在他的膛上，「我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何苦浪費這麼久的時間。」

霍城予攥住的手，著無名指的指細細挲，他的笑容看的人心底發怵，「嗯，我真應該早點看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

付絮驀地甩他，快步離開。

你說你厭煩了我，那是什麼時候呢。

你說你我，那又是什麼時候呢。

……

付絮在腥咸得海風中緩緩蹲下，夕西沉，餘輝映照著天際，氣溫已經降了下來。脖頸修長纖細，從背後看，給人一種易折的脆弱。

沈冬緒在距離一步之遠的位置站定。

漫聲開口，聲調的很低，「我總是在意你們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足夠多的喜歡我，能不能最喜歡我？但時間總有機會讓我明白，你們或許是喜歡我的，但心裡永遠有比我更好更重要的存在。

沈冬緒，我和霍城予在一起六年，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送我一枚戒指。三年前我們訂婚，戒指還是他父母準備的。」

半晌無聲，剩下的話被咽進肚子。

沈冬緒側頭看了一會兒，過來將手的兩肋，試圖把人拉起來。可付絮蹲的太久，都麻了，一個踉蹌乾脆把他也撞倒在了沙灘上。

洶涌得浪一波接一波襲來，沈冬緒忍耐地閉了閉眼，攬著的腰坐起。

付絮很鬱悶，「你怎麼不說話？」

他仰著頭，「太生氣了，不想說。」

「你氣什麼？」

「氣你把那天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我卻像個傻子一樣努力了那麼久。」

「我不明白。」

付絮坐在他懷裡，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他因發聲上下聳的結，沒料到他突然用下重重地嗑在鼻尖上。

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你做什麼？」

沈冬緒冷哼一聲，把外套披在肩頭，然後拍拍屁起，「天黑了，回去吧。」

付絮牽住他的兩手指，滿腹糾結地輕輕搖了搖，「不回去了，我們找家酒店開房吧。」

沈冬緒像是沒有聽清，神淡淡得睨著。兩秒後，他的眼神驀地深沉了下去，「你說什麼？」

付絮吶吶的，有些後悔於自己的一時衝。

他反手攥住，指節無意識發力，「走吧，我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