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10點了, 溫淩先去業那兒簽收了一下快遞。
管理員都快睡覺了,看到進來,笑著指了指角落:“在最上面, 小姑娘, 你快遞是全小區最多的。”
想著傅南期就在后看著,溫淩不免臉燒。
象征地打了招呼就過去拿自己的快遞, 傅南期過來幫忙:“我來吧。”
溫淩遞了兩個稍微大點的盒子給他,自己也抱了兩個。
他倒沒問買了什麼, 回到住, 還遞了剪刀給, 禮貌詢問:“需要我幫忙拆嗎?”
溫淩回憶了一下自己買的東西……好像沒有什麼尷尬的東西, 欣然點頭。
傅南期作利落,很快就拆完了。快遞分別是:妝蛋、護品、面、拖鞋……以及——。
久久沒人回答, 溫淩回頭,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他修長手指間挑起的黑吊帶。
——那是黑蕾。
還是那種比較的。
傅南期看向, 眼神驚訝。
溫淩在原地呆愣了兩秒,劈手奪過了:“看什麼啊?!我在家自己穿著玩, 又……又沒什麼。”
誰知他說:“穿給自己看?那多浪費?穿給我看好了, 我喜歡。”
“呸!”回頭, 目痛心疾首, “傅總, 你還是我認識的那朵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嗎?你變了!”
傅南期抬手拍腦袋。
溫淩嘻嘻哈哈一溜煙逃回了房間。
洗漱好后, 先爬上了床。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拉起被子把半個腦袋埋了進去。
心里暗暗唾棄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至于嗎?
但是,一顆心還是不控制地狂跳。
不得不承認, 他對有著非常長久的吸引力。那種覺很復雜,說不上來,但是,每次看到他都會有一種心的覺。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溫淩心里不平,拿了手機佯裝刷。
傅南期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玩的。
“洗好了?”問他,表平淡。
“嗯。”他點頭,對笑了下。
那一笑,瞬間讓溫淩平靜的表破功,恨不得找個地鉆下去。
傅南期走到落地窗邊,把第二層窗簾拉上了。
溫淩關了燈,轉而開了小夜燈,床頭暈開一層朦朧的黃,曖昧又溫。
“干嘛關窗?”說。
“關上比較好。”
就是要跟他抬杠,好像這樣就能緩解自己的尷尬似的:“關上有些抑。大晚上了,你關了燈也沒人看見啊。”
還以為他要反駁呢,誰知他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開了好了。”作勢去拉開。
溫淩忙制止:“算了吧,還是這樣好了,萬一真能瞧得見怎麼辦?”
傅南期笑而不語,掀開被子進來。
溫淩渾繃,轉過去。他從后面抱住,手握住的手,心里震了震,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著來自他上的溫度。
他也只是握著細瘦的手,傳遞給溫暖。
心在這一刻,莫名地平靜下來。
長久的安靜后,他說:“以后不要吵架了,有什麼事的話,我們當面說清楚,就算你罵我一頓也行,至,別憋著,那真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也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傅總可是無所不能的呢。”侃他。
傅南期擰一下的耳朵。
忙乖順了,不跟他唱反調,想了想卻道:“你心里總像是藏著事。要求我的同時,是不是也要嚴格要求一下自己?”
“有一些事,是只能放在心里的。說出來,大家都會比較難堪。”比如,溫柏楊,再比如傅宴……人有的時候,就是要難得糊涂。
心里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行了。
他這人,只在乎結果,過程如何,有時候不愿去深究,也深知那樣沒有意義,只是傷人傷己。
溫淩一想也是,也不為難了。
不過——
“我希你不要總是把我當小孩子,我也在長,也能跟你一起分擔一些事的。就算不能,陪著你也是好的。”
傅南期心神微震,過了會兒,點頭應允:“好。”
“……那你喜歡過簡寧舒嗎?說實話。”
“這個問題,你不會藏在心里很久了吧?”
“……不知道。有時候覺得是騙我的,你好像不喜歡那樣的,但是,你們私底下的關系,又好像很親,我真的不知道……你這人,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你聽清楚了,我認識的那麼多異里,最討厭的就是。”完繼承了他所有的缺點。
“真的假的啊?”側過,狐疑地著他,努努,故意道,“長得那麼艷,那麼大……”
這拈酸吃醋的樣子,真把他給逗樂了。
但是,也不失可。
傅南期笑道:“我不喜歡那樣的。我喜歡的是——”他目在上徐徐一轉,末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溫淩臉頰燒紅,拽起被子把自己蓋住。
傅南期隔著被子推推:“晚上早點睡覺,別老是熬夜,規范作息。”
“我沒有,我早就睡了,那會兒跟你在一起時就是。”
“你來。我不說,你就以為我不知道?用被子蒙著頭,又在被窩里刷手機。此地無銀三百兩!”
溫淩沒想到他早就發現了,掀開被子看他:“……沒有!”
傅南期:“呵呵。”
溫淩:“……”殺傷力不大,侮辱極強!
而且,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的?睡前有刷手機的好,不過他會說,為了不讓他發現,都是把自己嚴嚴實實蒙在被子里的,都不。
傅南期似乎能猜到在琢磨什麼,替解:“你睡著的時候,人總是翻來翻去換姿勢,可每次刷手機的時候,都不一下。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溫淩:“……”
原來如此。
到了四月中旬,天氣漸漸回暖。每年這個時間段都是最忙的,溫淩的工作也多了起來,安排了一下新一季的審計核查后,就和銀行進行了新一的拉鋸談判。
鑼鼓,偶爾遇到一些絆子,但也都是有驚無險。
紫集團那邊卻風波不斷。
首先是對IHE的境并購,因為周期長,洽談方面出了問題,一度陷僵局,還數次對簿公堂。其次是被某曝出之前大幾十億投資的碳芯片技研發桎梏,并沒有取得突破的進展,以至于件業務呈現斷崖式下降。
輿論嘩然,這時又有不“業人士”出來料,說紫的資金鏈已經斷裂,短期無法回籠資金,紫的票持續下跌。
溫淩在辦公室里翻這些新聞,突然意識到,已經很多天沒見到傅南期了。
他這人就算遇到什麼,也從來不會跟旁人說起,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起所有事。
想起這幾日的種種,心里擔憂不已。
這日,溫淩回得格外早,徑直去了傅南期在新城國際那邊的舊居。開門后,他果然在,一個人端著高腳杯站在落地窗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淩把拿來的草莓放到桌上,走過去:“你這幾天怎麼不回去啊?”
他回過神,對笑了笑:“有點事要理。”
“工作的事兒嗎?你說過不會瞞著我的。”
“不是大事。”
溫淩看著他云淡風輕的臉,忽然就很氣:“你說過,有什麼會跟我分擔的,轉頭又這樣!就算我幫不到什麼,總可以分擔心吧?”
“你要跟我分擔什麼?”他笑了笑,舉過酒杯,“陪我喝酒?”
溫淩氣煞:“你真不怕啊?!”
“我怕什麼?我就算破產,也能東山再起。怎麼,你還怕我養不起你啊?”他攬過,表倒真看不出異樣。
溫淩心里卻像是綁了塊石頭,一直往下沉。
“……是傅宴嗎?”
“你不要管了,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事的。”他刮一下的鼻子。
“那你這幾天要回去。”
“好。”
翌日去找許文佳,已經擺了牢獄之災的影,整個人容煥發。
溫淩顯然是有目的的,問起這件事。
許文佳微微皺眉,端起茶水抿了口,沉。
溫淩急了:“紫真的有麻煩?”
許文佳笑了:“有沒有麻煩,你老公不跟你說嗎?來問我這個外人?”
說得臉紅了:“我們還沒到那……”
“不是遲早的事。”掃一眼手上的鉆戒,打趣,“戴著幾千萬的大鉆戒上街,不怕被人砍手指啊?”
“一個人能戴得起什麼價值的首飾,是得看這個人本的價值的。別人就算見我戴,也肯定以為是假貨,哪里知道這真的值幾千萬啊?”
“也對。”許文佳欣賞的豁達。
言歸正傳,說:“沒什麼大問題。你應該對你老公有點信心,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已經是有人在后面搞紫,你看那些輿論,還有那些所謂個金融專家,說的都是什麼屁話。照這個理論,市場上的公司得倒閉一大半。”
溫淩也是關心則,這樣一思索,也安心了:“謝謝,那這頓我請。”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見要走,許文佳猶豫一下道。
溫淩又坐回去:“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還記得莫林嗎?我前天見到他了。”
溫淩愣住:“記得啊,他不是去淘金去了嗎?聽說在外面發了大財。”
許文佳聞言冷笑,呷了口茶:“這你也信?我前天見他時,他都落魄到什麼樣了?還跟我借了兩百塊買東西吃。”
“啊?!”
“說來你不信,他親口跟我說的,他之前他確實是拿到了一大筆錢,那是別人給他的,條件就是讓他離開這兒。但是,其實這就是個陷阱,他知道那種,那個人怎麼會讓他好過?”
“……你說什麼啊,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你還記得你哥那年是怎麼出車禍的嗎?”
溫淩渾一震,難以置信地著。
許文佳和對視著,一字一頓:“酗酒。可是,他平時是不怎麼喝的。就算他喝了,那晚聚會那麼多人,怎麼就讓跟莫林這個不會開車的一起回去了。而且,個代駕不行嗎,偏偏是他開車?你有想過中間發生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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