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他要為第一個祝生日快樂的人,也要當最后一個祝生日快樂的人。
這樣,這一整天他都是陪在邊的。
很浪漫,可是這個浪漫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將托付給下一個能陪伴過完整個生日的人,就走了。
舒清因忽然哽著聲音應了,“嗯。”
車子開到酒店,徐茜葉扶著舒清因下車,行有些困難。
“你別全靠著我上,我扶不你,”徐茜葉推了推的腦袋,“我不信你醉倒連走路都不會了。”
舒清因抱著的腰,非要把整個的重量都在上,“姐姐,你扶我。”
徐茜葉痛苦的啊了兩聲,“早知道就給你丟在馬路邊自生自滅了。”
兩個人都穿著高跟鞋,糾纏了幾分鐘還沒走個幾米遠。
司機神復雜的兩位小姐,也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搭把手。
但很明顯舒小姐是在撒啊,所以還是算了。
“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住這里陪著,明天早上你再過來接我。”
司機聽到這句話,立馬如釋重負的點頭,迅速上車走人。
徐茜葉好不容易拖著走到電梯這邊,又問住在幾層,剩下的就都給了電梯。
不得不嘆電梯真是一項太偉大的發明了。
電梯到層的時候,徐茜葉本來打算個侍應生幫扶著點舒清因,結果舒清因脾氣上來誰都不讓,揚著下警告那侍應生,“別我,只有我姐能我。”
侍應生自尊心挫,徐茜葉給他道了歉,人還是頭也不回的到其他樓層值班去了。
“你他媽是用金子做的嗎?還不能,多大臉。”徐茜葉一邊吐槽一邊單槍匹馬的扶著這麼個泥往房間走去。
終于到房間了,徐茜葉艱難萬險的從舒清因的小包里找到房卡,刷了卡推開了門。
如釋重負的直接將人扔在沙發上。
舒清因抬起腳抖掉高跟鞋,蜷著窩在了沙發里頭。
還要給卸妝,給換服,徐茜葉給做完這些活兒后,自己先搞出了一汗。
“我不行了,”徐茜葉瞪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舒清因,“我去洗個澡,也趕睡了。”
因為擔心舒清因,這澡洗得也不怎麼安穩,連浴缸都沒來得及放水,徐茜葉直接淋浴解決。
出來的時候果不其然,舒清因又起來了,正站在客廳的展示柜前發呆。
徐茜葉著頭發走到邊,“看什麼?”
舒清因直勾勾的盯著玻璃柜里的那一排酒,“姐,你還想喝嗎?”
這些酒都是套房特供,不額外收費,但很多客人沒有在房間里單獨喝酒的習慣,因此這些瓶的酒大部分作用是拿來裝飾房間的。
反正房間里也只有們,妝也卸了服也換了,喝醉了大不了倒頭就睡,既然想喝,那就喝吧。
徐茜葉點頭,“行,喝吧。”
舒清因甜甜笑了笑,“姐姐你真好。”
徐茜葉不習慣這個表妹現在這麼乖巧的姐姐,起了一皮疙瘩,想著趕把灌醉了完事兒。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周邊擺了一圈的酒,看中哪個就喝哪個。
舒清因的醉意非但沒緩過來,這會兒反倒更暈乎了。
抱著酒瓶磕磕絆絆的說:“姐姐,你再帶我去會所玩玩吧,這回我是認真的,絕對不是賭氣,你幫我找個男人。”
“得了吧,”徐茜葉嗤了聲,“剛我讓人侍應生扶你,你都嫌棄的要死,還找什麼男人呢。”
舒清因神忽然嚴肅起來,“哪個侍應生?我去跟他道歉。”
徐茜葉打了個酒嗝,指著房門,“就外面值班的那個小帥哥。”
舒清因抓住了重點,“帥哥?”
“帥的,”徐茜葉了下,回憶道,“可惜我不喜歡年下,我還是比較喜歡漢型的。”
舒清因扶著地毯起,“我去跟他道歉。”
徐茜葉來不及阻止,已經小跑到房門口,直接拉開了門。
“你他媽站住,”徐茜葉在后喊,“靠,喝大了。”
舒清因站在門口,沖走廊喊了聲,“小帥哥。”
徐茜葉趕走到邊將往回拽,“帥哥什麼帥哥,大半夜的這麼小心別人告你擾民。”
舒清因著門不放,“我不,我要找帥哥玩兒,”然后又沖走廊喊了聲,“小帥哥。”
徐茜葉沒轍了。
話說這家酒店的VIP客戶應該能有點特權吧,酒店應該會網開一面。
正當這麼想著,對面的房門開了。
“舒小姐,麻煩小聲點行嗎?”
對面的男人直接準的出了舒清因的姓氏。
徐茜葉愣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他有點悉,又覺得好像沒見過這人。
男人穿著磨砂質的黑睡袍,五堅毅深邃,著棱角分明的冷峻,薄有些不滿的向下抿著,眸中流淌著淡淡的不滿和漠然。
表妹對門居然住了這麼個極品男人。
就這還讓介紹什麼男人,對面這個妥妥的夠用了。
男人發現面前有兩個人,忽然有些不準剛剛到底是誰在吵了。
既然不確定,那就連座。
“舒小姐,徐小姐,麻煩你們小聲點,現在是休息時間。”
“你認識我啊?”徐茜葉張著呆呆的問他,心跳有些快。
還沒等孟時說話,舒清因忽然沖眼前的男人甩了甩手,“嗨,侄媳!”
孟時本來皮就不算白,這會兒更黑了。
徐茜葉以為自己聽錯,“侄媳是什麼意思啊?”
但是下一秒又立馬秒懂了。
因為孟時邊又多了個男人,懶洋洋的半倚著門框,琥珀的淺眸瞥了眼對面,這才閑閑地出聲:“開演唱會呢?”
他上也穿了件睡袍,這倆男人睡袍同款。
徐茜葉恍然大悟,瞬間失至極。
本來還以為上天真給送男人了呢。
沈司岸眸斂了斂,低低的笑了兩聲,“不愧是表姐妹啊,腦回路一模一樣。”
他孟時對這倆姐妹不,舒清因見過兩回,徐茜葉還是今天的生日宴上遠遠瞥見過,沈司岸順道給他介紹的,此時氣得連話都說不出口。
本來軍營里待過的男人,就很忌諱被人說這個,孟時又天生高冷正直,更接不了了。
最最接不了的是,舒清因他侄媳。
簡直就是在踐踏他的尊嚴。
徐茜葉心里有些失落,但還是跟著舒清因了聲“侄媳”。
沈司岸一聽這稱呼立馬樂了,清俊好看的眉眼都染上了別有意味的笑,意思就是還好,不算吃虧。
“好可惜,”徐茜葉嘆了口氣,“其實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哎,原本想著你要是單就勾搭一下的,沒想到你已經是我大侄子的……男人了。”
孟時從間溢出冷笑,“想勾搭是嗎?過來。”
“不不不,我怎麼能搶我大侄子的人,”徐茜葉雖然有點醉,但不至于喪失人,“只能說我們沒緣分了。”
孟時冷冷地看著,“誰說沒有?”
說完他一把拉過徐茜葉,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人箍在懷中,然后對微微愣怔住的沈司岸說:“你房間借我用一晚,你去開個新房間吧。”
“砰――”
房門被關上了。
沈司岸扶額,心想這孟時還真是經不起調戲。
平常也很看他找人,以為他都四大皆空了,沒想到今天多喝了點酒覺說來就來。
他轉頭去看舒清因,似乎想說什麼。
結果這人直接無視他,睜著眼和他對視幾秒后轉回房間了。
“嘖。”
他又不是掃黃大隊的,不可能真闖進去,可能真要開新房間了。
沈司岸穿著睡袍,也不方便下樓人,只能著頭皮走進對面的房間借電話。
剛進去就看見舒清因坐在地毯上繼續喝酒。
“借我用下電話。”他說。
舒清因仰頭就灌了口大的,直接吹瓶,喝完后了才回答他,“隨意。”
“你要這麼喝還不如直接喝啤的,這酒都被你糟蹋了,”沈司岸有些心疼地毯上這些酒,順勢走到邊,替從矮桌上拿了個玻璃杯,“用這個喝,酒是要用來品的。”
“喝個酒還這麼多講究,大氣點不行嗎?”說完又推開杯子,仰著頭往里灌酒。
沈司岸嘆了口氣,站起去找電話去了。
前臺這邊聽說了他的狀況,說會趕安排間新的房間,然后派人上來送卡。
沈司岸坐在沙發上等人來。
舒清因在他和前臺通的間隙中,又喝了一瓶酒了。
沈司岸靠著沙發,雙手搭在上面閉目養神,他今天不自己喝了,還替舒清因擋了不酒,原本也喝得有些多,后來有點暈了才和徐董打了聲招呼離開宴會廳。
孟時原本是要打算回家,沈司岸又想起今天接了不人,所以就孟時晚上跟自己一起住在酒店商討下柏林地產后續跟其他企業的項目開發合作,反正套房又不是只有一個房間,隨便分一間給孟時住就行了。
好不容易準備休息了,門外又開始吵吵了。
沈司岸覺得今天自己對舒清因有些過分關注了,所以孟時開門讓安靜點。
孟時本來不太愿,說你的小姑姑,你自己去說。
沈司岸睨他,你比我正人君子,未免你又覺得我對已婚婦有什麼念頭,你去吧。
孟時用眼神問他難道你沒有?
沈司岸語氣正經,正是為了證明我沒有,所以你去。
兩個人掰扯了半天,最后還是孟時妥協開了門。
然后現在就了這樣。
早知道任舒清因在外面瘋一晚上也不開門了,現在好了,他沒地方去了。
沈司岸懊惱間,忽然膝蓋一。
他睜眼,低頭,舒清因正跪坐在自己面前,把頭靠在他膝上。
卸了妝,五致,面容白皙,咧甜甜的沖他笑了笑。
沈司岸可從來沒看見舒清因對他這麼笑過。
又用下蹭了蹭他的膝蓋,地問:“你怎麼不喝了啊?”
沈司岸被蹭得火氣上涌,傾用指尖了的臉,“小姑姑?”
似乎很不高興他這麼,皺著眉手推開他,“別我。”
沈司岸收回手,哼笑兩聲,“誰想你。”
待在這兒他都覺得委屈死了。
好在這時送房卡的終于來了,沈司岸如釋重負,趕起抬腳繞過這滿地毯的酒瓶走到門口給人開了門。
侍應生遞上房卡,跟他說新房間在哪兒。
沈司岸剛說了聲謝謝,忽然腰間一,被人從背后抱住了。
他子猛地僵住了。
后矮他一頭的人正將臉埋在他的背上,帶著哭腔問他:“姐姐,你要去哪兒啊?你不陪我喝酒了嗎?”
“……”
侍應生和沈司岸都很懵。
沈司岸開的手,催促侍應生,“走,我們趕下去。”
把丟房間里自生自滅,門一關,世界與他無關。
舒清因坐在地上,直接哭了出來,“姐姐,連你也不要我了!”
侍應生以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位客人,最后咽了咽口水,提議道:“先生,要不我先幫您把這位小姐安頓好再帶您去新房間?”
沈司岸:“…好。”
結果舒清因又不要了,“別我,只有我姐能我。”
侍應生被嫌棄了,有些無奈的比了個“莫能助”的眼神給沈司岸。
“我待會自己去,你先去忙你的吧。”
侍應生趕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司岸重重嘆了口氣,蹲下一把橫抱起眼前的人往房間走,語氣有些崩潰,又有些無奈,“你這人怎麼每次喝醉了酒不是罵人就是認錯人?”
他抱著,也看不見腳下的酒瓶,一路上到了不,發出清脆的撞聲。
舒清因抱著他的脖子撒,“茜葉姐姐,你對我最好了。”
這是已經徹底喝迷糊,神志不清了。
沈司岸冷笑,“什麼茜葉姐姐,我是你司岸哥哥。”
舒清因又的了兩聲姐姐。
這麼糯,都像是要把人心給融化。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姐妹搞?倫。
太輕了,沈司岸幾乎是沒費什麼力氣就將送回了主臥房的大床上。
舒清因剛開始還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掙扎之間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又鉆進了他的鼻腔里。
沈司岸呼吸有些急促,咬牙罵了句臟話,著的后頸把當黏皮糖一樣往外扯。
后頸那塊兒的實在太,沈司岸到的指尖都在發燙,最后好不容易將扔在了床上。
他看著陷在被子里的人,將手放在背后拳,想要趕擺剛剛那麻香的。
“姐姐,”舒清因閉著眼,抱著被子喃喃問他,“剛剛的小帥哥呢?”
沈司岸哼了聲,“什麼小帥哥,這里只有大帥哥。”
“大帥哥不行,”舒清因撇,很嫌棄,“我喜歡年下。”
“……”
沉默良久后。
沈司岸崩潰的坐在床邊,報復的用手了臉上的,幾乎是抵著牙沖啞聲說:“小姑姑,閉睡覺,不然就真讓你嘗嘗年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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