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將他那一年里施加給自己的,通通還給他了。
垂在兩側的手握拳,聲說:“晚了。”
“在你選擇放縱那個孩兒接近你的那天,在你拋下我的那天,就已經晚了,”閉眼,聲音很輕,“是你先放棄我的。”
執拗而又固執的用力推開他,這次宋俊珩再沒有力氣繼續抱住。
“我話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你還要堅持送我回家嗎?”問他:“就算你送我一百次,我也還是這個回答。”
宋俊珩點頭,輕聲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舒清因最后看了他一眼,轉折回了酒店。
個子高瘦的男人就這樣在酒店樓下等著,大被風吹得揚起角。
舒清因重新坐電梯上了樓,等到了地方后,負責收拾現場的侍應生告訴,的包已經被人拿走了。
“誰啊?”
侍應生說:“沈總,他說會轉給您。”
他們住同一家酒店,沈司岸可能以為早走了,所以替拿上了包。
“能不能把手機借給我?我打個電話。”
侍應生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當然可以,您用。”
撥通了自己的電話,沒過多久,電話被接通了。
是沈司岸的聲音。
趕問:“是我,舒清因,你回酒店了嗎?”
那邊沉默幾秒,淡淡嗯了聲。
“那待會兒你把包寄放在前臺,我回去拿。”
男人的聲音很低,冷漠至極,“你自己過來找我拿。”
舒清因不解,“怎麼了?”
“沒怎麼,你不過來拿,這包我就丟進嘉江。”
沈司岸用這樣低沉清冽的嗓音,這樣稚的威脅,真是白糟蹋他這把好嗓子。
包無所謂,主要是里頭的東西重要,舒清因沒法,卻又對他這無端的稚行為無解。
“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去找你,你在房間等我。”
“嗯,掛了。”
掛了電話后,舒清因痛苦的按著太。
這一個兩個男人今天是組著隊過來給添堵麼,一個個的都發什麼神經呢。
侍應生有些擔心的看著,“您沒事吧?”
“沒事,”擺擺手,“被氣到了。”
***
就在酒店門口不遠,四季常青的樟樹下,停著一輛黑賓利,將剛剛的場景盡收眼底。
“兩個小時了,”孟時面無表的報著時間,“從你在這兒等開始,已經兩個小時了,太子爺。”
而前一個小時,他已經報過時間了,對此沈太子爺毫無反應。
沈司岸這回有了反應,瞥著他冷聲嘲諷,“我看你干脆改名孟報時好了。”
孟時扯了扯角,毫不給面子的揭穿他。
“明明想送人回酒店,好不容易等到人下樓了,看了十幾分鐘的家庭劇,又看了十幾分鐘的偶像劇,你就躲在里面,舒小姐又不是千里眼。”
沈司岸搭著扶手,反問他:“那你說,我湊上去說什麼?他們兩家說話,我一個姓沈的說什麼?”
“既然不知道說什麼,又為什麼要躲在這兒看?”孟時又把問題踢回給他。
“……”
看什麼呢。
是看宋舒這一對好親家閑聊,還是看那對夫妻演瓊瑤劇。
這些人也不嫌冷。
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在演電視劇。
沈司岸自忽視了孟時的問題,按著額頭抱怨,“我就不該管。”
“那你替拿包干什麼?還非要讓人親自到房間來找你拿。”
沈司岸哼了聲,“我幫收好貴重品,不該當面跟我說一聲謝謝?”
“微信不能說?”
“微信沒誠意。”
孟時懶得理他了。
“開車,”半晌后,沈司岸吩咐,“回酒店。”
“不等了?”
“你沒看他老公那麼大個人杵在酒店門口嗎?”沈司岸煩躁的嘖了聲:“我回酒店等。”
這小三當的還識時務,知道避開正室,孟時本以為以這位太子爺的脾氣,估計得下車直接對著正室來上一拳,再把刀架在這對夫妻脖子上他們離婚。
沒想到他意外的卑微,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你聽過一句話沒有?”
“什麼?”
“狗到最后,一無所有。”
“……”沈司岸呵了兩聲,“彼此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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