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胤礽點醒他之前,他居然沒有發現這件事。
康熙回想自己的朝堂,冷汗漣漣。
“大清所做之事,和前明其實差不多,只是把勛貴換做了滿洲勛貴。但勛貴也不能坐大,如何用世族抗衡勛貴,用勛貴抗衡世族,就是你要思考的事。”
胤礽只說況,不說如何解決。
康熙已經有固定的帝王思維,所思所想和他不一樣。
順治作為封建帝王,和他這個現時代大學生的想法也不一樣。說多了會餡。
胤礽只是把實施況擺出來,引導康熙思考。
說完前明之后,胤礽開始理大清現在的矛盾。
滿漢矛盾是首要的,但并不太重要。
時代在發展,不像以前朝代只有部矛盾,頂多看看北方。
現在大清虎狼環繞,于時代變革中,世族的力量消退,黎民百姓的重要急速上升。
大清如果按照以前王朝那樣,關就好好當皇帝,屁事沒有,但多爾袞……
胤礽角微,道:“我的罪己詔是額娘讓人執筆,還是滿蒙勛貴的手筆?”
胤礽代順治,要是順治死后真的有靈,肯定會氣得找太皇太后打架。
順治死后的《罪己詔》,把順治一生的努力,所有的政治亮點全部抹掉,并且給后世的大清帝王造了嚴重的不良影響。
順治作為關后第一個皇帝,所謂的祖制,原本就可以從他這里改變,他也的確在緩慢改變中。即使迫于力在滿漢之間左右搖擺,但政策還是朝著民族融合方向走。
可《罪己詔》自陳自己所做的全是錯的,違背了努爾哈赤和皇太極滿人為重、滿蒙聯合的政策偏倚漢人,讓后世帝王不準違背祖制。
這一點給后世帝王留下了致命的患,讓他們執政時束手束腳,不敢大刀闊斧地改革。
康熙尷尬道:“這、這太皇太后也是被無奈,八旗勛貴宗室實力強大……”
他說不下去了。
這《罪己詔》沒有太皇太后授意,就算宗室和勛貴有這種心思,也不可能發出來。
太皇太后一直埋怨順治,希順治遵循祖制,厭惡漢人,借順治死的機會發泄怒氣是事實。
“我沒錯。”胤礽沉默了一會兒,道,“大清要重新啟民族融合的進程,需要找替罪羊。多爾袞等宗室,鰲拜等滿洲勛貴,為了大清的未來,都可以拋棄。”
康熙立刻道:“是!汗阿瑪放心,兒子定會為汗阿瑪正名!”
這《罪己詔》,我撤了!太皇太后都攔不住我!
汗阿瑪氣得都從棺材里爬起來了,想必太皇太后也是很心虛的。
“汗阿瑪,孝獻皇后……”康熙想起順治的“摯”。
胤礽眼皮子跳了跳,裝不出沉痛懷念的表,只好心里對順治、孝獻皇后說了一聲對不起:“孝獻姓什麼?”
康熙:“董鄂氏……”
胤礽道:“我后宮中各嬪妃的姓氏家世,你有記憶嗎?”
康熙要料理太妃太后的贍養工作,當然知道。
他在腦海中過了一邊順治后宮眾位嬪妃的家世姓氏,眼睛猛地瞪圓,很像一驚一乍的胤礽團子了。
“董鄂氏……特別是孝獻皇后一支的董鄂氏能人輩出。”康熙喃喃道,“汗阿瑪后宮中高位嬪妃僅有孝獻皇后一人為滿洲大姓,后宮所有嬪妃中,滿洲姓氏者也十分稀,出較好、父兄得力之人,僅有孝獻皇后一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為什麼汗阿瑪偏寵孝獻皇后?
汗阿瑪是抬后宮以制前朝。
為什麼四弟是汗阿瑪第一子?
四弟是滿蒙勛貴出的妃子所生的第一個孩子。
康熙有點委屈:“佟佳……佟氏也厲害。”
其實我母族也是不錯的,真的。
雖然在順治朝,佟家只是正藍旗漢軍,但、但人的能耐還是不錯。
“佟圖賴一家的確厲害,李棟能被他反,真是太厲害了。”胤礽悠悠道,“他現在把子嗣名都改滿文了吧?”
李棟就是跟著多鐸制造嘉定三屠揚州十日大屠殺的人,后來與佟圖賴同族佟養甲有間隙,轉投南明,佟養甲戰死。
康熙:“……”
康熙:“咳。外家祖上……也可能是真人。”
可能,真的有可能。
胤礽道:“漢化了幾百年的真人?”
康熙:“……”汗阿瑪,您夠了QAQ。
“這其實無所謂。”胤礽道,“好用你就用,不好用就丟掉。清朝關的時候,投靠清朝的漢人們殺漢人殺得最用力,是最鋒利最兇殘的刀。你要劍指全球,他們也會為你鞍前馬后。”
康熙:“……”他想說他還沒有做好劍指全球的心理準備,但當著汗阿瑪不敢說。
“不要聽你瑪嬤的,什麼都不懂。”胤礽強調。
帳篷門口發出拐杖砸地的聲音。
胤礽抬頭。哦豁,背后說人壞話,被當事人逮個正著。
康熙:“……”太皇太后怎麼闖進來了?!
他看到被架住的常泰,心里升起憤怒。
太皇太后立刻解釋:“哀家尋皇上不來,擔心皇上因混被人挾持。”
對后人使了一個眼神,兩個壯太監立刻松開常泰。
常泰吐出口中破布,跪地向康熙請罪。
“無事,你繼續守著。”康熙當然不會怪罪常泰。
太皇太后來闖門,常泰總不能把太皇太后砍了。他鼻青臉腫,顯然是只擋著不敢還手。
為了不讓人聽到他和“順治”的對話,帳篷隔了好幾層簾子,部也很寬大,如行軍議政帳篷一般。他又和“順治”聊得正起勁,沒注意到門口。
胤礽冷淡地掃了太皇太后一眼,太皇太后心里一慌。
上前幾步:“哀家、我……”
胤礽沒有理睬太皇太后。
他手指頭敲了敲桌面,繼續講解。
太皇太后訕訕地站了一會兒,徑直找了一個凳子,將所有人趕走后,靜靜看著胤礽發呆。
太皇太后自康熙親政之后,從未過問過政事。
這是太皇太后第一次“聽政”,但看眼神和表,康熙就知道太皇太后什麼都沒聽進去。
看著老邁的太皇太后出的求的神,康熙嘆了一口氣,也無視了太皇太后,讓太皇太后繼續旁聽。
門口又傳來聲。
這次是福全和大阿哥兩個大嗓門在那鬧,常寧怪氣的聲音也時不時地煽風點火,話里話外就是康熙要不行了,常泰這個太子的舅舅想要干壞事。
康熙氣得站起來:“朕把他們趕走!”
胤礽道:“讓福全、大阿哥和……那誰進來。”
太皇太后小聲提醒:“那孩子常寧,是庶妃陳氏所生。”
胤礽點頭:“都進來。其他人擋在外面。”
康熙立刻道:“是。”
他生氣地走出去,把腰間佩刀遞給常泰,給常泰口諭,其他人再闖,格殺勿論。
“滾進來,安靜點!”康熙道。
常寧嚇得跟沒的鵪鶉似的,著脖子躲在福全后。
胤禔沒管他汗阿瑪,長脖子朝著里面張。
當他看到胤礽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但很快,胤禔這口氣又提了起來。
他們分別被安排了桌椅和紙筆,康熙讓他們也當速記。
梁九功、蘇麻喇姑和太皇太后旁幾個信任的、聽不懂滿語和漢語的老太監老嬤嬤給幾人研墨。
福全和常寧剛想說什麼,胤禔一癟,金珠子就從眼角掉了下來:“你不是弟弟,嗚嗚嗚,你是瑪法,弟弟呢?我的弟弟呢?”
福全和常寧差點椅子一翻,跌地上。
什麼?!
“保病了,瑪法在保護他,明日保就出來了。”康熙了大兒子的腦袋,心里唏噓。
果然孩子們都有天眼,連傻乎乎如保清,都能一眼看出面前的胤礽是順治。
福全和常寧茫然地看向小聲哽咽,不敢哭出聲的大阿哥,又茫然看向仍舊癡癡看著胤礽,一不的太皇太后。
然后,他們看向團子胤礽。
胤礽給了他們一個滄桑冷漠森森的眼神。
福全和常寧一,撲通從椅子上到了地上趴著:“汗、汗阿瑪贖罪!”
“閉,安靜。”胤礽為了不餡,第一世的靈魂碎片已經完全占據了。
五十年太子廢太子的氣勢,正好契合被打了一輩子、好不容易可以起卻染天花,溘然長逝的順治帝。
嗯,都是一樣的悲催,都是一樣的偏執到瘋癲。
胤礽接下來攤開世界地圖,開始講解世界各國形勢。
康熙表興,立刻湊上前。
胤礽掃了康熙一眼。呵,汗阿瑪上說得不想劍指全球,其實也就是上說說吧。
康熙見福全和常寧還趴著,焦急道:“趴著干什麼?趕起來記筆記!汗阿瑪明日就要走了。”
“哦哦。”兩兄弟連滾帶爬起來握住筆。
胤礽指著地圖道:“你大概已經聽過傳教士講解了,但西方的傳教士帶著各自的政治目的,并不會給你解釋太清楚。”
胤礽先講解地球的地理況、各大洲礦產植被、各大洋洋流季風,聽得康熙如癡如醉,仿佛宏大而立的畫面在面前徐徐展開。
太皇太后心中一酸,忍不住落淚。
順治生前經常與傳教士、漢人廝混,太皇太后一直以為順治不務正業。現在聽順治講解,太皇太后才知道,順治私下做了多功課,為他的政治抱負做了多準備。
這些功課和準備背后,又蘊藏著多大的野心。
可惜毀了,全毀了。
毀在了天花上,也毀在了讓人頒布的《罪己詔》上。
兒子死的時候,太皇太后先是怨憤。
而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太皇太后越來越思念自己的兒子,思念疾。
所以不理政事,不管康熙后宮,不再想什麼草原滿蒙,想把以前順治讓做、但沒做到的事,彌補到康熙上。
如果早一點醒悟,如果早一點支持順治,如果多關心順治一點……
的兒子,是多麼想為一位偉大帝王啊。
福全年長,接過較為系統的皇子教導,對西方之事也比較了解,所以也聽得兩眼異彩連連。
只常寧在順治朝的時候還是個不諳世事的稚,只略微啟蒙;康熙朝后,他變了親王,讀書什麼的就更是隨心所,所以聽不太懂,只知道汗阿瑪好厲害。
倒是胤禔經由胤礽“故事”的教導,對這些東西比福全理解得還深,一邊記筆記一邊略有所思,并把疑問記下來。
胤禔總算知道太子弟弟為什麼知道那麼多東西,這定是瑪法揠苗助長。
弟弟才多大一點!瑪法你教得也太多了!
弟弟不但要被汗阿瑪榨,還有個瑪法附鬼。
天啦,我的弟弟究竟經了多折磨!
可惡,瑪法什麼時候才離開!
胤禔氣憤得連字都大了一圈。
“英法皇室一直聯姻,但又一直打仗……”說完地理環境自然環境之后,胤礽最后講解的是西方各國之間糾葛,和現在世界民地的形勢。
乾隆朝,華盛頓就要出現并領導北獨立了。從此民地紛紛獨立,以昂撒人為主的世界西方格局將要初步確定。
在康熙朝,大清還能分一塊,在民地獨立之前為大清多搶奪一些東西。
國與國之間的爭奪就是這麼腥。
大清若是后世的華夏,現在不爭不搶關上門來自己努力,也能屹立于世界之巔。
但大清不是后世的華夏,它只是一個古老陳舊的封建王朝,它的上層甚至是還保留著奴隸制的游牧民族。
如果大清不把矛盾轉移到國外,國的人就會遭殃。
為君者,當外王圣,不拘小節。
即便是暴君之名,后世千百年的罵名,只要為了政治理想,也是能擔能抗。
為真正明君者,必有此魄力。
何況,大清本來就是以掠奪起家,八旗尚未封刀。
與其讓他們把腥刀口面向大清境的漢人老百姓,不如去外面爭搶,把帶著的錢搶回來哺育大清的土地。
不過話又說回來,八旗也就打打仗,治理還得派一大群漢人文去。
以那群漢人文去了哪就治理到哪、把文化傳播到哪的習慣,大清的統治對于被當牲畜一樣狩獵玩弄拔頭皮的原住民而言,或許是圣人之治了。
大清八旗的刀口面向的也不是原住民,而是那群民者。
所以……大清正義使者,帶領原住民反抗民者實錘?
“師出有名。”胤礽輕拍桌面,和康熙換了一個默契而興的眼神。
康熙清了清嗓子,得意道:“那群白人民者太過殘暴,大清作為天、朝上國,有義務拯救當地民眾于水火。當大清替他們趕走民者,便會教導他們耕織、文字,與他們共大清榮。”
胤礽點頭,欣極了:“沒錯。”
不愧是天賦型帝王,一點就通啊。
福全和常寧傻眼。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不對,但是仔細一想好像也沒有哪里不對。
民者壞嗎?
壞。
大清趕走民者是正義之舉嗎?
廢話。
大清教導原住民耕織讀書,輔導原住民建立自己的社會系,是好人嗎?
是大圣人!
至于之后運糧食運礦石回來,大清幫了你們,收點東西沒什麼吧?大清本地人也要稅啊。
之后你們要是不樂意了,要獨立了,我們再好好商量,可以和平解決嘛。
“土著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吧?”康熙嘆息,“只要通婚……”
胤礽道:“海外孤懸,總會有一天會離大清掌控。不過離大清掌控后建立的國家,定也是和我們同同源。”
康熙點頭:“以百年為期。百年間,大清要奪得足夠多的資源。”
胤礽道:“海外之土可封給皇子。”
他看了胤禔一眼。
胤禔立刻起脯。
只要瑪法快點把弟弟還回來,他就不討厭瑪法了!
康熙看了一眼起小脯的胤禔,不由失笑:“朕會好好教導他們。”
胤禔揮舞著筆,摔了旁常寧一墨:“我要北那塊地!那塊地很大很平,可以跑馬,氣候和大清也差不多!”
常寧:“……”北是哪?
雖然他記了很多筆記,但完全沒記進腦子里。
康熙道:“安靜,繼續聽瑪法講課。”
胤禔立刻正襟危坐。
胤礽說得口干舌燥,從早晨說到日落西沉。
他們今日吃的全是饃饃干和水果,拉撒都在旁邊的小帳篷解決,飛速回來繼續聽課。
高高的蠟燭亮起,胤礽還在說。
康熙看著胤礽蒼白的臉,心中不忍:“汗阿瑪,你的……”
胤礽冷淡道:“你是問胤礽的吧?他現在出來會直面詛咒,才會害了他。”
太皇太后立刻道:“那、那你呢?”
胤禔:“詛咒……”果然是詛咒,胤禔又想哭了。
福全和常寧茫然。詛咒,什麼詛咒?
胤礽沒回答太皇太后,繼續說未說完的事。
他要在一日之把想讓康熙知道的事都簡略地說完,即使已經打了無數草稿,背了無數資料,也很困難。
特別是集中了一天注意力的,幾乎已經到了極限。
胤礽現在全憑著口的一腔熱強著。
他知道,這是他改變大清唯一的機會。
錯過了這次機會,大清這個龐然大就會朝著歷史的慣下去。
大清必定消亡。現在的繁盛也不會給大清續命。
但大清的消亡,不能給華夏造不可磨滅的災難。
當大清消亡,華夏歷史進程轉折時,一定要順利地維持在世界巔峰的位置,才不枉他穿越一場。
這是所有懷壯志的穿越者共同的希。
為此,他要以其他民者的做祭。
為此,他可以付出健康的代價,一輩子病弱。
何況,一輩子病弱是好事。這樣他也能完第一世的心愿,永遠當阿瑪的好兒子,不會和阿瑪決裂。
胤礽丟下筆,綿綿地康熙的懷抱,邊還殘存著一釋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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