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胤祉很喜歡曹寅這個長得很好看的侍衛,趕上前,一腳踹鄂倫岱腳踝上:“不準欺負曹侍衛。”
鄂倫岱震驚地瞪圓眼睛。他居然被這麼小的孩子踹痛了!
“三阿……三爺的勁兒有點大啊。”鄂倫岱活了一下腳踝。
曹寅拍了拍上被鄂倫岱踹出來的灰印子:“三爺的力氣就是很大,老爺還說,三爺的力氣比大爺還大。”
胤礽把小胤祉拉回邊,搖著頭道:“那倒不至于。我那個爹啊,評價兒子們的武力值,總喜歡拿大哥比。大概因為大哥年紀最大吧。信他才有鬼了。”
明明年齡相差很大,康熙總說這個兒子力氣比大兒子大,那個兒子箭比大兒子好,還有個兒子騎馬比大兒子帥……
康熙夸人的時候,多數是那些小阿哥們剛接騎的時候。那時候真打起來,大哥讓他們兩只手,他們都破不了大哥的防。
“爹只是想鼓勵我的弟弟們。大哥很厲害,他才會說弟弟們比大哥強。”胤礽著小胤祉的腦袋,嘆著氣道,“但大家都對爹很崇拜,爹口中出現的比較,被比的人肯定會很傷。大哥雖然是老大,爹也該照顧一下大哥的心。找外人比不好嗎?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的兒子?”
鄂倫岱眼眸閃了閃,咧笑道:“大概是因為說別人沒意思,說自家人才能讓咱們有攀比和競爭的心吧。”
胤礽搖頭:“弟弟,下次爹再說這種話,你要板著臉很嚴肅地拒絕爹的夸獎,告訴爹,不準拿大哥做比較,你贏了大哥會難過,你輸了你會傷心,傷害兄弟。”
小胤祉點頭:“好!我記住了!”
曹寅看著胤礽的目慈祥極了。他現在就想天天待在胤礽邊蹭福氣,好生一個和胤礽一樣懂事的孩子。
這些話他也一定要好好記住,一字不地報告給皇上聽。
曹寅有些大逆不道的想,皇上有時候事還沒有太子周全。三位皇子現在關系這麼好,你非要說這個比那個強,可不是離間他們兄弟之間的嗎?
鄂倫岱有些手:“二爺,我可以你的頭嗎。”
胤礽摘掉了自己的小帽子:“吧。”
鄂倫岱哈哈大笑,把胤礽一把提起來,抱懷里使勁:“你要是我家孩子多好。”
胤礽被鄂倫岱得腦袋直晃:“你是我表叔,我怎麼不是你家孩子了?”
鄂倫岱把胤礽抱起來,一把抗肩上坐著:“對。”
曹寅記得胤礽的話,要時時看著三阿哥,胤礽有的三阿哥也要有。他立刻把小胤祉也抱肩上坐著。
小胤祉愣了一下,然后抱著曹寅的腦袋使勁笑:“好高!”
胤礽問道:“表叔,你的力氣夠嗎。”
鄂倫岱拍了拍胤礽垂在他前的小短:“別小瞧我啊,我武藝生疏了,力氣可沒有。”
曹寅翻白眼:“你還知道你武藝生疏了啊。”
兩個侍衛扛著兩小孩,他們后的侍衛和太監眼神都羨慕極了。
鄂倫岱和曹寅與皇子的親,幾乎可以保證他們下一代的富貴了吧?
街道一旁的茶樓上,三老頭從窗戶探頭。
若曹寅此刻抬頭,肯定會嚇一跳。
鄂倫岱就不會被嚇到了。他當了這麼久的侍衛,哪怕天天見著都不認識幾個漢臣的臉。
這三位老頭分別是武英殿大學士黃錫袞,福建總督兼兵部尚書姚啟圣,曾任福建水師提督但現在賦閑在家的施瑯。
姚啟圣大老遠地從福建跑來北京城,是因為被左都史徐元文彈劾 ,前來申辯回奏。
來都來了,姚啟圣自然立刻遞帖子拜見了福建晉江籍的武英殿大學士黃錫袞,又拉上一直希收復、臺灣的施瑯,三人合謀勸說康熙打完三藩就趕去收復、臺灣之事。
三老頭正喝著茶,黃錫袞聽到鄂倫岱標志的爽朗大笑,下意識地探頭看了一眼。
姚啟圣和施瑯跟著一頭探頭:“誰啊?你認識?”
黃錫袞道:“鄂倫岱,佟國綱的兒子。”
姚啟圣和施瑯一起點頭:“哦哦哦。”嗯,裝作很的樣子。
黃錫袞了眼睛:“不會吧……”
探頭,探頭,繼續探頭。
姚啟圣遞過來一柄遠鏡:“看不清?給,試試這個。”
作為福建總督,他隨攜帶遠鏡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黃錫袞拿起遠鏡,倒吸一口冷氣:“嘶!!!”
姚啟圣問道:“怎麼?被遠鏡嚇到,咬到舌頭了?你不會這麼弱吧?”
黃錫袞把遠鏡還給姚啟圣,狠狠瞪了姚啟圣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破和鄂倫岱玩鬧的孩子的真實份。
施瑯雖然年紀大了,眼神卻非常好使。他皺眉道:“那是……曹寅曹侍衛?”
封疆大吏姚啟圣茫然:“曹侍衛?誰啊?”
施瑯道:“乾清宮前侍衛,雖為包,但母親為皇上母,自在皇宮長大,深皇上信任。我曾在他傳旨的時候見過他。”
姚啟圣:“然后呢?”
施瑯心里有些不確定,抬頭看向黃錫袞。
黃錫袞嘆了口氣,決定實話實說:“那兩個孩子是宮中的。”
姚啟圣猛地往窗外一聳,半個探了出去。
兩個孩子?!宮中的?!
皇宮里能出宮的孩子就三個,排列組合一下,太子出現的概率高達三分之二!
姚啟圣雖不認識三位皇子,但看了一眼兩位孩子的年齡,就估出兩個孩子的份:“三皇子和……和……”
黃錫袞點頭:“和太子殿下。”
他為武英殿大學士,雖不敢和皇子們搭話,但小太子就住在乾清宮,康熙的重臣們都見過四蹦跶的可小太子。
有時候康熙召集重臣們在乾清宮議事的時候,重臣們還會看到小太子歡快的影從門口、窗口一閃而過,和他們嚴肅正經的議事氣氛格格不。
康熙近些年對小太子越發寵溺得厲害。他將大臣們希太子出閣讀書的請求下,每日議事或者去經筵聽講時,時常抱著小太子一起,讓小太子和他一同讀書。
大臣們多有微詞,康熙讓有微詞的大臣們閉,大臣們便沒有微詞了。
想到這,曾經有過微詞的黃錫袞特別委屈。
若是前朝,皇上就算駁斥大臣的意見,好歹也會找個理由。這蠻子皇帝卻直接讓他們閉,他們還不敢不閉。
當然,若是其他事,他們肯定會據理力爭。但涉及太子之事,就算是頭鐵如剛彈劾了旁邊姚啟圣老頭的徐元文,都只能乖乖憋著。
看見皇上抱膝蓋上的小太子了嗎?這是皇上逆鱗,不得不得。
“裝作沒看見?”姚啟圣問道。
黃錫袞道:“當然!別想著去偶遇太子,皇上對太子護得可。”
姚啟圣滿臉憾。
姚啟圣畢生理想很多,其中之一便是收復、臺灣。如果獲得了太子的支持,會不會……
“唉,老朽著相了。”姚啟圣收回探出去的上半,拍了拍腦袋,“太子這麼小,能管什麼事。”
施瑯也點頭。若太子已經年朝接政事就罷了,才那麼點大,本沒用。
黃錫袞心道,那可不一定。
他給康熙講經的時候,小太子雖然只悄悄附在康熙耳邊與康熙竊竊私語,從不和他們流,但看康熙或滿意或沉思或頭痛萬分的表,他就知道小太子絕對是個神。
宮中還有傳聞,太子才四五歲便在康熙離宮之后領太皇太后之命,用管理后宮之事鍛煉才能。
黃錫袞觀察宮中侍對待太子的態度,喜和尊敬就罷了,那約的畏懼和仿佛看到神仙般的崇敬,很令人尋味。
宮中漢臣的神領袖杜立德一反不與皇子接的立場,頻繁與太子接,甚至支持皇上在對待太子上的種種破例,更讓漢臣們打起了神。
只要杜立德還沒有離開朝中中樞,他的傾向就是漢臣們的前進方向。無論是南北之別還是文武之別,杜立德一發話,統統都會靠邊站。
這位兩朝帝師一手帶出了朝中漢臣過半的局面,所有漢臣都知道跟著杜立德走絕對沒錯。
“杜太傅曾經指點過朝中所有漢臣,見著太子必須尊敬,但絕不能親近。”黃錫袞道,“杜太傅曾言,太子對漢臣非常重要。所以為了能讓太子順利繼位,除非皇上指派,漢臣絕不能擅自接太子。”
不在京城的姚啟圣也聽過杜太傅杜立德的大名。他驚訝道:“杜太傅居然會涉足儲君之位紛爭?”
黃錫袞點頭:“他還特意敲打了南北各派文人領袖。若太子在位時,絕不可摻和儲君位置紛爭,甚至不能公開表示支持太子。他提點我們,只需對皇上說,一切以皇上之意為準,只對皇上效忠。”
姚啟圣捋著胡須道:“若不想支持其他皇子,只愿太子繼位,那麼大臣的確不該接太子,應該當一個完完全全的皇黨。”
雖說不準結黨營私,但有人在就會有群分,就會有黨派。太子的地位源自皇上,是正統繼承人。所以只要皇上還喜太子,支持皇上就是支持太子。想當太子黨,就該當鐵桿皇黨。
太子為儲君,已經分了君權。若要皇上不忌憚太子,想要太子繼位的臣子就絕不能環繞在太子邊,讓皇上以為這是太子本人的勢力。這是漢人幾千年來的朝堂智慧結晶。
杜立德年老之后,為防晚節不保功虧一簣,他已經閉門謝客,了朝堂上閉口的泥木菩薩——在杜立德看來,他在朝堂上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皇帝心中樹立一個“完漢臣”的形象。
他已經快死了,死之前絕對不能有任何降低皇上心中好度的污點。
所有腦子清醒的漢臣都知道杜立德現在在干什麼。而杜立德居然了起來,讓他們驚訝極了。
讓杜立德拼著最后一口氣打點滿朝漢臣上下的小太子,更是讓他們極為好奇。
黃錫袞也很老了。他也已經想致仕。
在致仕之前,黃錫袞很想接一下小太子,看看小太子究竟有何能耐讓杜立德破了功。
不過肯定不是現在,不是帶著手握重兵的姚啟圣去接小太子。
聽黃錫袞解釋之后,姚啟圣又眼地往下瞅了一眼,就像是猴子一樣抓耳撓腮。
哎呀,好奇心起來了。
施瑯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他現在只想起復,想不了太多的事。
三個老頭子探頭探腦的時候,胤礽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路邊茶樓不會太高,窗口突然探出三個老頭子的腦袋,騎在鄂倫岱脖子上的胤礽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他眼又不瞎。
胤礽和姚啟圣、施瑯不,但一眼就認出了黃錫袞。
胤礽本想和黃錫袞打聲招呼,不過康熙今日不在他邊,他不好接康熙的重臣,便罷了。
胤礽了小手,又用小手了臉。
哎呀哎呀好好奇哦,黃錫袞和杜立德一樣,都基本閉門謝客等著致仕。能和黃錫袞一起出來喝茶的老頭子,一定很有名堂。
胤礽的心就像是有小貓在磨爪子似的。
今天阿瑪要是在就好了,我就可以拉著阿瑪去“偶遇”了。胤礽決定,回宮就把今天的事告訴康熙,讓康熙打探黃錫袞在干什麼。
胤礽其實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其他兩人的份。
黃錫袞是福建晉江籍,唯一會讓他在致仕前破例關心的事自然只有家鄉的事。
福建種種苦難,全是因為臺灣未平。剛好福建總督姚啟圣進京述職,那麼那兩個不認識的老頭之一,肯定是姚啟圣了。
另一個看上去很落魄的不認識的老頭的份也呼之出,定是被鰲拜等人解除職務的原福建水師提督施瑯。
施瑯是大清如今唯一一個水軍將才,也是大清除了他之外最警惕外來民者的人。這個人,胤礽早就記在心中。
施瑯在被鰲拜等人解除職位之后,生活十分落魄,全靠妻子去京中工作坊務工養活。
胤礽在年時聽康熙講解臺灣和水師之事,便拐彎抹角讓康熙多照顧了一下施瑯的生活。康熙賜給了施瑯一座小莊子居住;他與外祖一家有聯系之后,又讓常泰暗中照顧施瑯。施瑯這幾年的生活還不錯,至不用妻子做工養活了。
施瑯以為自己和太子沒有也不可能有任何集,卻不知道胤礽在自前景不明、靠著裝神弄鬼尋求立足之的時候,就已經悄悄照顧他了。
胤礽抱著鄂倫岱的腦袋劃拉了一下,轉對曹寅道:“曹侍衛,記得和我爹說,剛茶樓上有三個老頭探出腦袋看我,其中一人是武英殿大學士黃錫袞。”
曹寅也已經注意到了,只是沒認出來那三人是誰,正想等會兒派人去查。
聽太子如此說,他笑著道:“是。二爺視力真好,我都沒看到。”
胤礽揭穿他道:“你肯定看到了,只是沒認出是誰。”
小胤祉好奇道:“黃……黃滾滾是誰?”
黃滾滾……曹寅和鄂倫岱忍笑。
胤礽板著臉嚇唬小胤祉道:“黃錫袞是經筵講師,就是讓咱們爹讀 書背書抄書的人。”
“哇哦!”小胤祉睜大眼睛往后一仰,倒吸一口氣,“好厲害,好可怕!”
曹寅和鄂倫岱忍不住笑了。
雖然黃錫袞的確是陪皇上讀書的人,但誰敢讓皇上讀背抄一百二十遍書?皇上又不是大皇子。
等等,還真的有人做過這種事!
杜立德正在注視著你.jpg。
“要上去找他們嗎?”鄂倫岱問道。
胤礽搖頭:“和他們一起談論詩書嗎?表叔快跑!”
“好嘞!”鄂倫岱扛著小太子飛速竄走。
“喂喂!等等!別跑太快!危險!”曹寅遲了一步,膽戰心驚地跟在鄂倫岱后跑。
小胤祉使勁揮舞著手臂:“飛起來啦!飛起來啦!”
“啊,三阿……三爺別松手!小心摔著!”
胤礽抱著鄂倫岱的腦袋,乎乎的小臉蛋在鄂倫岱的頭頂哈哈大笑。呼呼的笑聲和鄂倫岱的猖狂大笑,組了一首讓后曹寅十分頭疼的大笑響曲。
嗯,曹寅現在還不知道什麼響曲,那大笑破陣曲好了(……)。
玩累之后,他們來到戲樓,一邊看戲吃飯,一邊說正事。
紈绔子弟們得知康熙要辦學,都抱著腦袋出萬分痛苦的神。
“我不要回去讀書。”
“誰耐煩讀什麼圣人之言,殺了我吧。”
“請讓我爛進淤泥里,我不需要任何人拯救。”
“我就是朽木我就是朽木我就是朽木!”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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