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是一個綱常獨斷的帝王。
繼位之后,他除鰲拜、平三藩、復臺灣,穩固了統治;
取消剃頭令,表彰前明忠臣,緩和了民族矛盾;派太子出使歐羅、滅廣南國、收回舊港、控制馬六甲海峽,擴大了大清在世界的影響力;
建立北京大學,廣收世界先進人才籌辦大清科學院,奠定了大清科技發展基礎……
就算現在康熙現在駕崩,不說千古一帝,至也是個能在歷史中排名前十的英明皇帝。
今年康熙才三十三歲,繼位不到二十六年,正值春秋鼎盛,就已經獲得了比尋常帝王一輩子還要高的功績。
他本就是一個銳意進取且有些頭鐵的人,即使現在憂外患不斷,大上他還是正躊躇滿志之時,所以事手段也就更加激進和獨斷了。
康熙知道胤礽的憂慮。
八旗和包的問題很大,必須解決,但因為問題太大了,早兩年和晚兩年解決沒區別。
如今浙江謀逆,北方噶爾丹和羅斯國虎視眈眈,先平定這些眼前的憂患,待外部穩定之后再理八旗和包,才最為穩妥。
治大國如烹小鮮,帝王每一個激進的舉,給老百姓都可能帶來極大的災難。
比如現在若是包出現混,羅斯國可能會再度犯邊,噶爾丹會趁虛而,那些南方士族們也可能蠢蠢。
雖然以現在康熙對朝堂的威懾度,以新軍和海軍的威力,最終混一定會平定,大清的國力可能也不會耗費到難以接的程度,但胤礽向來著眼的不是大清的國力,而是百姓。
臺灣之事,遷海令比屠城更傷民,幾乎讓富庶的福建廣東變一片死地;
三藩之,三藩屠一次搶一次,八旗兵又來屠一次搶一次,百姓流連失所,痛苦堪比大清關。
大清關之后,已經在自己的國土上興起兩次大兵災。現在剛剛開始休養生息,百姓剛剛有了生活的希,一場戰爭,就會毀掉所有。
胤礽很討厭小四家的小四。他不是鄙視小四家的小四的能耐,而是那位“十全皇帝”的“十全武功”背后是多百姓的森森白骨。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但康熙不這麼認為。
他是純粹的封建帝王思維,著眼的是整個大清的統治。只要能穩固大清的統治,增強大清的國力,鞏固他為皇帝的權力,一些代價是可以犧牲的。
切開傷口,挖去死,會流許多。這些都是可以接的代價。
既然他已經看到了弊端,鏟除弊端的代價是他能忍的,他就要立刻做,不拖沓。
憂外患算什麼?羅斯國已經沒有力氣再針對大清,噶爾丹跳梁小丑不足為懼,謀逆民變什麼的不是年年都有嗎?這些本就不是問題。
有錢有糧能鎮住包的混,這事就可以做了。
至于百姓,他有錢,可以減免賦稅,讓他們之后再休養生息。
于是,思想最為激進的穿越者胤礽行為反而保守;思想較為保守的本土皇帝康熙卻是個激進派。
兩人雖然在生活上和好,在朝堂中仍舊針鋒相對,看得大臣們有點懵。
康熙要做兩件事。
第一件事,廢除滿漢不通婚。
無論什麼民族什麼出都是大清人。自秦一統之后再無六國。既然已經為大清的子民,就不該有認為隔閡。
順治都曾迎娶漢人妃子,現在滿漢之間也有聯姻前先漢軍旗甚至包,都只是一紙空談,早該廢除。
第二件事,便是廢除包制度。
包為大清試驗新民族的試驗田,他們是滿人,但不旗,一眾待遇如民。
包八旗軍隊重編,按照前朝設置中央和地方軍,拱衛京師。
之前小選變全民族小選,滿漢皆可以小選,只以品行選拔伺候人選。
朝堂嘩然,很快分兩派。
全部漢臣和小部分包同意包出奴籍為民,以后不蓄奴,全部改為簽訂用工契約。
全部滿臣和大部分包反對貿然取消包制度,有的人說違背祖訓,有的人說這是削弱滿人執政的基。
朝堂中吵吵鬧鬧正常,不正常的是,小小年紀就已經參政的皇太子胤礽,這次居然不站在康熙這一邊,正式上了反對的折子。
朝臣們嚇壞了。
老謀深算的朝臣們懷疑,這父子二人是不是玩什麼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要搞什麼謀詭計清理朝堂?
只有數和胤礽一同出使過的大臣,看出了胤礽是在認真反對。
他們很快得知了胤礽所上折子的容。
胤礽不反對撤包,但反對現在撤包。因為撤包是一件很繁瑣的事。
包八旗軍隊重組,重組的編制是什麼?各個軍怎麼安排?由誰領隊?
包八旗有許多職,這些員和小吏們要怎麼安排?
現在王公貴族,特別是宗室,都領導著幾支包,那些包不僅是他們的家丁,更重要的是要供奉這些主人家,是這些主人家的主要經濟來源。
比如留在京中、不肯遣散到地方的鄭家人上次又請求多撥給他們一些包牛錄,他們養不起一大家子人,生活過得極其拮據。
當皇子分府之后,康熙也會分給他們一些包家族,相當于分給他們莊園田產。
如果廢除包,勛貴和宗室的包供奉制度要怎麼更改?
就算是小選,以前只是包家族送人,小選非常簡單。如果要變全國任何民族都能送人參加小選,這制度也需要完善。
一項大政策不是拍拍腦袋就能馬上做決定,需要謀定后,做足準備,否則一定會引起混。
胤礽建議,康熙先和朝臣們商量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替代目前包制度的政策,然后慢慢改革。
康熙拒絕。
康熙認為,先把包出為民,再慢慢改革現有制度。制度可以先不變,去掉“包”的名稱,只是一道旨意的問題。
當皇帝一意孤行,就算所有大臣反對都沒用。
就像是當年撤三藩一樣。
何況,現在朝中還有一半的人支持康熙。
于是,康熙出了正月就下旨,所有包出為民,為不旗的滿人。
這個重磅消息,滿漢不通婚被廢除的事都沒人關注了。
不過康熙也接了胤礽徐徐圖之的建議,只廢包,暫時不廢除包八旗制度,也不包職,以給包八旗制度改頭換面的時間。
康熙下旨,讓滿漢群臣全部都忙起來,趕給他制定一個完善的包八旗替換制度。
滿漢群臣:“?”
皇上您就只負責添是嗎?您就不能聽聽太子的建議嗎?
咱們知道你廢除包的心意已定,我們阻止不了,但至您能不能晚幾年?
索額圖順著口,到了悉的心梗。
他們的皇上就是這樣的皇帝,腦袋一拍就是一出事,毫不顧及做這些事需要多力和財力。
康熙:我只負責發號施令,執行命令不是你們大臣的事嗎?
索額圖和明珠召開了某阿哥黨會議,會議上群激。
“這哪是廢包!他就是想對八旗手!”
“我們八旗本就是人上人,他該不會把我們變和南蠻子一樣吧?”
“我們這麼辛辛苦苦抬了旗,怎麼能撤八旗?”
明珠懶洋洋道:“滿漢蒙八旗不是還沒廢嗎?你們急什麼。先解決眼前的事。誰能讓皇上收回旨意?”
索額圖冷哼:“你納蘭明珠都做不到,還有誰能做到?”
明珠瞇著眼:“你索額圖做得到?”
眼見某太子黨的兩位領導人又要吵起來,某阿哥黨三號人佟國維趕打圓場:“皇上做的事,連太子都無法阻止,更別說其他人了,兩位大人消消氣。”
索額圖和明珠同時惻惻看了佟國維一眼,冷哼一聲,消了氣。
他們倆的臉上都帶著厭惡和鄙夷,讓佟國維慨,索額圖和明珠真是恨了對方。
兩個恨了對方的人居然能為反對太子走到一起,可見太子有多不得人心。
佟國維想起朝堂上越來越的太子的姿儀,忍不住磨了磨牙齒。
佟皇貴妃現在已經完全不聽他的話,他只能找阿哥投靠,把佟家的兒孫送給投靠的阿哥,才能讓佟家更進一步。
他想佟家是皇上母族,皇上肯定會給其他阿哥選擇佟家的福晉或者側福晉,以抬高母族的份。所以他不急,只需要先在這里潛伏,看看哪個阿哥最大臣戴,再做打算。
……
康熙:“你們商量出什麼了?”
索額圖道:“那群廢能商量出什麼?他們說著說著就變怎麼在重編包之后,奪取更多的利益。”
明珠道:“包員重編,中間肯定有許多可以作的地方。他們在商量怎麼收賄賂。”
康熙冷冷道:“果然是一群廢。保,朕就說,本不需要擔心這群人。”
胤礽無話可說。
他做足了許多準備,都準備在八旗宮的時候親自上戰場了,結果這群人聚在一起,就商量怎麼收包員的錢?
我以為你們是一群王者,結果你們連青銅都不是,本沒打算打排位?
胤礽嘆氣:“兒子果然還有很多不足。”
至在對這群廢大臣的人心把控上,我居然比汗阿瑪還多疑。
因為我本沒想到,他們能廢自私短視到這個程度!
他們不知道廢包之后就是滿漢蒙八旗了嗎?他們知道。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想當出頭鳥康熙霉頭。
比起未來不知道幾年后的事,他們更看重眼前廢包中可以給他們帶來的利益。
康熙角上翹,藏不住的得意:“好好學,你還差得遠。”
胤礽道:“是。所以兒子馬上準備下江南。廢包的麻煩事,汗阿瑪自己努力,別想讓兒子幫忙。汗阿瑪已經是完的汗阿瑪了,不需要兒子……哎喲。”
康熙卷起書本,砸胤礽肩膀上:“說好的上陣父子兵,別想跑。”
胤礽委屈:“本沒有說好。”
康熙道:“朕下旨,太子協辦。好了,現在說好了。”
胤礽:“……”好吧,你是皇帝,你了不起。
看到康熙和胤礽的“吵鬧”,索額圖和明珠都出了慈祥的微笑。
特別是明珠,他現在的心愉快極了。
想起當初反對太子的時候,他日日夜夜都愁眉不展,家里氣氛一日比一日低落,連老妻的都因為擔心他和容若而變差了。
現在,容若的越來越好,地位越來越高,他二兒子都要娶媳婦了,老妻的也因為心好而好了起來,一家人和樂融融。
這不比什麼榮華富貴都強?
再說了,他就算支持大阿哥功了,榮華富貴也不一定比現在強。
現在他仍舊穩穩和索額圖這只老狗在朝堂中平分秋,但容若可比索額圖家的小崽子強多了。
你說常泰?
常泰又不是索額圖的兒子。
康熙和胤礽吵了一會兒,喝茶偃旗息鼓,繼續說正事:“那個佟國維又做什麼蠢事了嗎?”
佟國維是康熙的表叔,也是康熙的岳父,明珠不敢說話,只有索額圖能說。
索額圖鄙夷道:“他似乎在糾集人彈劾鄂倫岱。”
康熙疑:“包的事,和鄂倫岱什麼關系?”
鄂倫岱回來之后,先和自家夫人溫存了一會兒,然后就去新軍了。
索額圖道:“佟國維說,鄂倫岱是鐵桿太子黨,打擊鄂倫岱,就是斬斷太子左臂右膀。”
康熙沒生氣。對于佟國維這個蠢貨,他已經不會生氣了,只到好笑。
“左臂右膀?曹寅他估計看不起,另一個左臂右膀怕不是明珠你家的容若?”康熙笑道,“他有沒有說對容若如何啊?”
明珠冷哼:“他不敢。他敢針對容若,別說臣,文臣們會撕了他。”
康熙笑著搖搖頭:“所以他就去針對鄂倫岱?他是想借你們的手,公報私仇吧。”
胤礽疑:“汗阿瑪,鄂倫岱和佟國維有什麼仇?他好像和佟國維不是很。”
和鄂倫岱有仇的不是佟國綱嗎?
現在鄂倫岱出息了,這父子倆居然還是勢同水火。
佟國綱每日的生活就是吃飯睡覺上朝玩耍罵鄂倫岱,恨不得把鄂倫岱釘不孝順的恥辱柱上。
不過佟國綱對媳婦覺羅氏非常好。覺羅氏一進門就當了家,家中所有事都由覺羅氏做主,佟國綱常常在外夸覺羅氏孝順周到,自家兒子不配。
鄂倫岱隔三差五就要上折子彈劾他爹無能沒用尸位素餐趕免職,別給老佟家丟人現眼。
他們倆都沒怎麼針對過佟國維。
雖然胤礽認為佟國綱好歹有一勇勁,若再年輕一點,說不準也能在戰場上沖殺,現在干活也不出錯。
佟國維則是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純粹廢。
他都懷疑佟國維的兒子中,隆科多和慶元怎麼變得能干的。佟國維是真的純粹的廢啊。
可能是自學才吧。
康熙道:“鄂倫岱是佟家大房的希,和他自然有仇了。你不是給公主們制作了許多宅斗游戲嗎?你不懂?”
胤礽嘆氣:“我只是沒把一朝重臣和后院宅斗聯系起來。”
康熙再次失笑,笑容冷颼颼的:“一般人也不會把當朝重臣和后院宅斗聯系起來。他如果當個人,一定能在后院廝殺出一席之地。”
明珠和索額圖差點憋不住笑。皇上這評價可真損。
胤礽卻認真道:“他比不上優秀的人。優秀的人都是教導兒子上進,可不是兒子不上進就去宅斗,干掉別人家兒子。”
康熙點頭:“他適合當妾室,不適合當正房夫人。”
明珠和索額圖:“……”笑,笑不出來了。
行,您是皇上,您什麼都敢說。
就算那是皇上您表叔和岳父,您說他適合當小妾,那他肯定就只適合當個小妾。
寫《起居錄》的員雙手微微抖。
這話他要記載嗎?真的能記載嗎?不能吧?
還有,原來反太子黨的兩大巨頭,居然都是皇上派進去的細?真是震驚我全家。
“徐元夢,你抖什麼抖?”康熙看到拿著手捧紙筆微微抖的徐元夢。
徐元夢苦笑道:“臣……唉,臣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康熙放聲大笑:“怎麼辦,把你滅口了吧?”
徐元夢繼續苦笑。
胤礽看著壞心眼的康熙嘆了一口氣,安徐元夢道:“汗阿瑪是信任徐大人。徐大人要跟隨孤出京,這些事遲早要知道。”
徐元夢收起苦笑,道:“是,皇上,太子,可這事現在能寫《起居錄》嗎?會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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