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為何要亥時才能熄燈?難道這有什麼說法?”
聽完來人的話,福兒有些懵也有些疑。
“主子都沒歇,奴婢哪能歇?姑娘該不會忘了自己的份吧?”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太監,生得一張容長臉,個頭不高,說起話來聲音有點尖。
“可熄燈跟這有什麼關系?亥時熄燈都半夜了,未免也有些太晚了吧?”以前當差,早睡習慣了,一般戌時就睡了,這樣才能早起。
對方見福兒如此不識趣,嘬了嘬牙花子。
“姑娘可知道門外那宮燈有什麼寓意?”
“照亮?”
“那為何是四盞?”
“這我怎麼知道。”
太監出四手指:“四盞宮燈對應四間屋子,姑娘恐怕不知咱們東宮歷來有個慣例,太子殿下的司寢宮一般都是住在這幾間屋子的。”
“所以?”
“所以姑娘只管晚上別熄燈太早就行了。”
其實福兒明白這太監的意思,但為何單獨來叮囑卻有些不懂,難道說熄燈早,旁邊幾間屋都沒熄燈,看著不協調?
到晚上時,突然明白了。
.
是夜。
見主子回去時又走了西邊,小喜子不了脯,直到離得老遠看見那四盞宮燈,又看見四盞宮燈后亮起的四道暈黃的,他不松了口氣。
路過時,衛傅停了下腳步。
小喜子道:“咦,今兒怎麼四間屋里的燈都亮著?”
說得如此淺白,衛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時間,他即是惱,又是窘迫。
幸好天黑,顯不出他臉。
“要你多!”
小喜子當即噤了聲。
見主子作勢要走,偏偏腳步挪不,他暗嘆一聲,送上一個臺階。
“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什麼?”衛傅不耐道。
“難道殿下不想去看看福兒姑娘?”
衛傅遲疑了一下。
小喜子忙道:“男人去看自己的人天經地義,理所應當。殿下您看陛下忙完了政務,不也會去后宮看看各位娘娘,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那去看看?”
小喜子喜出外,忙不迭撐起燈籠在前面引路,可他走了兩步,那修長的影并沒有。
“殿下?”
“孤去看,是給臉了!”
“本就是給臉了。但殿下你想想,人不就是要哄的嘛,有的人溫馴,有的人天生不馴,可您想想,溫馴的人哪有什麼意思,就跟殿下馴馬一樣,難道殿下喜歡那些溫馴的馬兒?”
小喜子循循善。
“溫馴的馬兒乖巧,但它沒有野,跑不快啊,人同理,殿下若是能把這匹野馬馴服了,多有就啊。至于哄,那不過是手段,就像馴服馬兒前要先它的鬃。”
衛傅瞥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歪理?”
小喜子心里委屈死了。
他也不想說歪理,但他得給殿下臺階下啊,他費勁拉地給送臺階,還變著法夸那個壞宮,怎麼反倒他的錯了?
衛傅見他一臉委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你這麼想讓孤去看看那宮,那孤就去看看吧。”
.
大半夜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靠在枕上昏昏睡的福兒,頓時被驚醒。
這時候誰來敲的門?難道是碧玉們?
去打開房門,看見門外背著影站著的高大影時,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后面出一顆頭的小喜子,頓時瞌睡都沒了。
“您、您怎麼來了?”
圓圓的小臉雪白如玉,著一種的澤,臉蛋上還帶著濃濃的睡意,烏黑發亮的杏眼圓瞠,看見他仿似看到什麼妖怪。
衛傅的火突突往上冒。
“怎麼?你不想看見孤?”
福兒瞧了瞧他臉,忙道:“奴婢怎會不想看到殿下。”
又見小喜子沖自己使眼,趕側讓開,讓他進來。
“你這屋子怎麼這麼小。”
進來后,衛傅四看了看,不道。
“奴婢是宮,住的屋子自然比不過殿下的寢宮。”
“你是在埋怨孤沒給你換屋子?”
他想到哪兒去了?
“奴婢不敢。”
“是不敢,還是想了不敢說?”
他怎麼總喜歡說這句話,仿佛天生言不由衷,一肚子謊話似的。
福兒識趣地岔開話:“殿下,您怎麼這個時候來奴婢這了?奴婢這也沒有好茶,要不你將就喝點?”
“你的意思孤還不準來你這兒?”
福兒自然不敢說不,不過也發現了,這位太子殿下未免也太生氣了,每次見到他,他都是一肚子火氣。
門突然傳來幾聲輕微的響。
卻是沒跟進來的小喜子,正地在幫兩人關門,只可惜這門軸不夠,發出了響聲。
兩雙眼睛同時過來,小喜子心里一驚,也顧不得靜了,忙一把將門從外面拉上。
簡直是蓋彌彰!
福兒的臉頓時紅了,端著剛泡好的茶,有些無所適從。
衛傅臉黑如墨,斥道:“這狗東西在做什麼!”
場面實在太尷尬了。
福兒強忍著尷尬,把茶放到他面前,覺得既然尷尬那就只直接跳過去得了。
“奴婢也沒說不準殿下來,這是東宮,殿下自然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衛傅很好的接上了,“那你問孤為何要來?”
“這不是順口一句話嘛。”小聲道。
見示弱,衛傅心里那口氣稍微順了些。
“孤來你這,是你的福氣。”
一聽這話,福兒就不愿了。
說得好像希他來似的,再想到白日才有個太監來跟說晚上不過亥時不準熄燈,晚上他就來了,難道那人是他派來的?
福兒仿佛獲知了什麼真相,挑眉看他。
“你這麼看孤做什麼?”
福兒突然噗呲一笑。
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又面子又別扭,他其實是想來找對吧?只是礙于面子?
“殿下,你是不是想奴婢了?”
衛傅本是端起茶裝作要喝,聽了這話頓時扔了茶盞。
茶盞翻倒在桌上,淡褐的茶水流淌而出,還順著一道水跡往下流。衛傅氣急敗壞地往后退,想站起來。
“你胡說什麼,你這大膽的宮!”
這一切發生太快,站在他邊的福兒,本沒防備他會突然起,被撞得腳下一個不穩往前跌了去,正好跌到他上。
“難道奴婢說得不對?”
福兒索一咬牙,順勢環上他頸子,含笑道。
烏溜溜的大眼,說是杏眼,但眼角又微微有些上翹,眼中滿是波盈盈,看得衛傅心慌意,去抓的手想讓松開。
就是不松。
“你做什麼?你這個大膽的宮!”
糾纏了半天,反倒抱得更了。
“孤就知道你這宮不是個老實的,就想勾引孤!”
“難道殿下不喜歡?”含著笑,大膽地咬了他一口。
“你這大膽的宮又咬孤的……”
“殿下你真的好別扭,想就是想了。”
“孤才不會想你這個宮……”
“那殿下怎麼大晚上的跑來找我?還讓人來跟我說晚上不準我熄燈?”
“孤何時讓人來說不準你晚上熄燈了?”
“不是殿下,還能是誰……”
.
兩人纏纏磨磨就去了床上,不知怎麼纏纏磨磨就開始了。
還是蒙著被子。
蒙著看不見膽子就大,一個也不要臉面了,一個膽子越發大,覺疼了就還給他。
“你這個大膽的宮又咬孤了多下?”
“我疼了就忘記你是殿下了。”
“還疼?”
福兒瞧他擰著眉的模樣,突然有些,偏開臉小聲道:“其實也沒有上次那麼疼。”
“小喜子不是說第二回就不疼了?”
“殿下還跟小喜子說這些?”
衛傅突然有些窘了,板著臉道:“都是那奴才多話,孤可沒跟他說,是他碎念叨,被孤不小心聽見了。”
“殿下耳朵可真尖。”
衛傅惱,虛張聲勢地過來。
“你這宮膽敢嘲諷孤,真是欠教訓!”
他順手打了一下,正好打在上。
落下去時,他才意識到地方不對,可已經晚了,手掌落在上頭,因其上多且飽滿,又回彈到他手里,他下意識了一下。
這舉讓兩人都呆了。
福兒紅了臉,衛傅也沒比好到哪兒去,為了掩飾尷尬,他拉過薄被將兩人蒙了起來。
.
門外,小喜子靠坐在廊下柱子邊,一口一口地打著哈欠。
都丑時了,主子還沒有出來,屋里的靜終于停下了,看來主子是累了,今晚不打算走了。
就說了嘛,世上怎麼有不吃腥的貓兒,這不吃得香。
只希那宮識趣點兒,多邀邀寵,如此一來陳總管的差事完了,他的差事也完了,也免得主子心煩躁他跟著遭殃。
胡思想之間,小喜子目移到旁邊那間屋子的門上。
做奴才的眼尖目明是首要,之前他在外面守著時,就有人聽見靜出來了,被他攆了回去。后面另外幾間屋里都熄了燈,但屋里的人都沒睡,還有人站在門后聽靜,小喜子是知道的。
真是作孽!
這屋子之間未免也離得太近,他在外頭都能聽到里面的靜,隔著一面墻恐怕也難睡著吧。
如果主子真對這宮合眼緣,看來給對方換個屋子勢在必行,倒不是別的,而是一個合格的奴才首要就是維護主子的面。
腦子里轉著這個念頭,小喜子終于撐不下去了,昏昏睡起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聽見‘吱呀’一聲,當即從地上蹦了起來。
再看天,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竟然天亮了,
.
當衛傅醒來時,只覺得一片神清氣爽。
這幾日的煩躁一掃而空,頭腦也格外清醒。
清醒完,發現并不清爽,不同于平時自己睡醒后的清冷,被子里熱乎乎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腰上。
他順手過去,竟是一條人的。
很有彈,也很細膩,骨骼并不,相反很小巧,因此顯得乎乎的。
自然也想起昨夜的肆意瘋狂,于是也看清了邊那個人的睡相。
那雙大眼睛閉著時,顯得乖巧了太多,看著白的臉蛋,他沒忍住在上面擰了一下。
似有所,閉著眼睛推了下他的手,又翻了個,那條在他腰上的這才拿走了。
“真是大膽!”
他近乎喃喃自語,坐了起來。
看看窗外天,應該還不到卯時。
多年了,衛傅只用看看天就能知道是什麼時候。
他起穿裳,他的裳被扔的到都是,床上地上,他何時這麼肆意妄為過,但由于心著實不錯,倒也沒有多想。
臨走時,衛傅才想起自己竟沒起來服侍,哪有太子自己穿,宮呼呼大睡的?不過這一回先饒了。
穿越醒來,被X了?而且肚子里還多了一個球?一塊可權傾天下的玉佩掀起亂世風云,太后寵她無度目的不明,皇帝百般呵護目標不清,庶妹為搶她未婚夫狠毒陷害毀她清白?那她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她堂堂影后又是醫學世家的傳人,更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特工身份,她…
九鶯鶯姝容昳麗,媚色無雙,是京城第一美人。 陛下一道諭旨,把她嫁給了太子。 太子賀懷翎,人稱廢太子,雙腿殘疾,貌如謫仙,冷如寒冰。 她受二皇子蒙騙,嫁入東宮後,把東宮攪得雞飛狗跳,自己聲名狼藉。 二皇子機關算盡,卻鬥不過深藏不露的太子,走投無路之際,他毫不猶豫的將她毒死,誣陷給太子,與她堂姐雙宿雙飛。 重活一世,她依舊要嫁入東宮,只是這一次,她要換一種方式作天作地。 * 成婚後,九鶯鶯冷眼看賀懷翎辛苦裝瘸,直到遇上大火,賀懷翎仍坐在輪椅上不動如山。 九鶯鶯:“別裝了。” 賀懷翎:“……?” 上輩子在一起住了三年,狗男人裝瘸裝了三年。 * 賀懷翎本來只想娶個擋箭牌回來,沒想到卻娶了一個小作精。 小作精嫵媚入骨,溫軟動人,夜夜相伴而眠。 後來,他再也不想放小作精走了,只想讓她一輩子在自己身邊作天作地。 他不知道,他這塊寒冰,上輩子就被小作精捂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