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清歡(49)
“十三……”
桐桐就道:“應該是很親近的人吧。”
連福晉都覺得非常親近嗎?
嗯!很親近, 很值得信賴。
福晉跟自己的覺是一致的,他點頭,“回頭我就跟皇上請旨去。”
在宮里跟十四說話的事, 這個瞞不住人, 前腳說話了,后腳皇上就能知道。
因此他一去, 皇上就知道什麼事, 想帶就帶吧,剩下的這幾個小的,他也沒有很在意。孫子都滿地跑了, 宮里還總添孩子。要是整天顧著這些個, 他這個皇帝什麼都不用干了。
再加上老六也說了:“兒子會盯著十三的功課,每日里的功課會人給老師送去。”又說農耕之事, “兒子想,也不僅僅在于農的更新,更在于產量,這更須得試。而莊稼不比其他, 尤其做不得假。兒子跟隨老農學種菜,深知種子優劣對產量的影響。可種子好壞, 撒田地,連后續追查都不能。兒子怕辛苦一年又一年,可能一個不小心的疏忽,就前功盡棄。畢竟, 莊稼嘛,可影響它的因素太多。這種事非信人不可托付。”
這也是個理由吧!
不僅答應了老十三隨其當差, 還另外賞賜了十三一個皇莊,用以試種。
等老六走了, 皇上才問李德全,“十三今年多大了?”
十三了。
“十三了?”這不小了,“今年該選秀了吧。”
是!
李德全應了,便知道皇上的意思。這是自己給后宮話呢,從九阿哥到十三阿哥都該給選福晉。
他才說要轉去傳這個話,就聽皇上又問:“老十……十六了?”
是!九阿哥跟十阿哥是同一年的,也十六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就道:“今年東巡,取道兒塞外,太后已經有些年沒回去了……”
這是說回太后的部族嗎?
那這聯系在一起的意思便是:十阿哥的福晉在塞外。
李德全‘嗻’了一聲就慢慢的退出去了。
“選秀?”說實話,桐桐并沒有關注這個事,因此,額娘過來一說,才反應過來,今年又是選秀年,“您說的是誰家的兒?”
“你祖母娘家的侄孫,想些關照。那孩子你見過的,不是多出的長相……”
這就跟自己當年選秀,家里到求爺爺告,就想自己在宮里別被為難是一樣的。
又不是要攀高枝,就笑,“您打發人來說一聲,我不就知道了。這還下著雨呢,您說您也真是的,跟著跑什麼呀?”說著,就看張嬤嬤,“你回宮一趟,給娘娘請安,順道跟屏嬤嬤提一句也就是了。”
張嬤嬤便笑著退出去,這事在小戶人家是大事,但在皇家這真不事。
等人出去了,索綽羅氏這才道:“給你哥說親的人不,我不想要那咋咋呼呼的人家……”
明白了,都是不想選到宮里去的,也知道沒機會的被選進去的,其實私下里已經在說親了。這邊宮里一撂牌子,這邊婚事就能辦。
“您看中誰家的姑娘了?”
索綽羅氏就道,“是你姐夫家一個族叔的兒,今年十四了……”
父母呢?
“這個孩子是長,他父親邁柱子就是個筆帖式,也年輕,今年還不到而立之年……”
那就是說十四五歲上就得了個兒,兒今年十四了。
也不算是稀奇吧!九阿哥還沒指福晉呢,可院子里已經有兩個懷上了。
“倒是不急著親,人家姑娘也不大,這低調的換著更,等到你前頭那嫂子滿三年了,就親。”
您看上就行吧!把額娘送出去,這才想起來,今年怕是指婚的不。從九阿哥往下,不知道會不會指婚到十三,這中間要五個皇阿哥呢,從后半年開始,是賀禮就能要了老命。
又趕找周嬤嬤,趁著還不一窩蜂采購的時候,低調的出去踅一些好玩意存著。反正每年選秀,各種東西都漲價,從香料到服料子,就沒有不漲價的。正說著呢,前面又來報,說是十三阿哥來了。
又得安排給十三阿哥在前面安排個院子,又繡娘按照十三阿哥的形,給做裳放在院子里以備不時之需。這個不用去找十三量的,主子出門肯定還裳了,下面的伺候的量一下便是了。
這邊忙的溜溜的,后面有一只小可坐在那里盯著,小臉跟著的走不停的轉方向。你要得空瞧他一眼,能給他樂的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這小樣,人不釋手。可孩子又不能總抱著,還得他自己一。因此,只坐過去逗他,白天由著他自己活,沒事了就跟孩子說話,“今兒你十三叔來了,肯定是要留飯的,就是不知道今兒著急不著急回宮……”
還是要著急回宮的,因為明早得送皇上。皇上要去直郡王去巡視漕河,又要出京了,皇子得去送的。
這一送之后,自家爺回來了,“怎不見十三阿哥?”
“偶爾留宿無不可,可長久的住是不行的。”皇上也不許的,“皇莊那邊皇上試了,別管不,得當差事去做。越是無關要的事,才越是要著些。”
也對!
桐桐就一提而已,轉就拉著他去瞧睡的四仰八叉的孩子,“爺瞧瞧,弘顯的有多長……”
家爺:“……”干嘛看孩子的長不長?福晉關注的點真的很迷。在這一點上,他跟福晉也不是很契合。但被拉去看了,這小子的上都一圈一圈的了,從哪看出他的長的。
“真的!”桐桐覺得很有經驗,“大格格就沒有二格格長,弘暉和弘顯差不多,都是長……看長不長,你得看小的比例……”
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
桐桐真替自家爺著急,這麼明顯怎麼看不出來了。晚上洗漱出來,只穿著肚兜和,為了展示,把擼起來,還特意把花盆底穿上,站在下面自家爺看,“你看……從這里是到這里是大……從這里到這里是小……”
咦?好像不是,自己腦子里閃過一個數據,好似說大就是比小長。
哎呀!這個不重要啦,就是說這個比例。
這麼前前后后的轉圈圈□□上的人看,“看出來了嗎?”
他家爺靠在床上,放下手里的書,看什麼?看又長又白,蹦的的,不全是瘦,這會子有點勻稱的反而更好看了。他眉頭輕輕一挑,卻一臉苦惱的皺著眉,“是有那麼點意思……你這個子擋住了,看起來沒那麼明顯……”
是嗎?
嗯!他招手,“你過來,爺細看。”
站的近了能看的出來?不合邏輯的好嗎?別哄我。
沒哄你!你要覺得近了不行,那你把抬起來,腳搭在桌子上。
桌子才多高?
桐桐心說,你小看人,蹭蹭蹭的走過去,站在床邊,直接把踢的高高的,搭在床框子上,能劈直了,“是不是這麼更顯的小長了好看?”
韌度這麼好,虧的爺每次還怕傷到福晉。他一把把人拽過來,低聲在耳邊嘀咕了幾句,“行嗎?”
桐桐瞪大了眼睛,我你看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可你看著想什麼了?
就想這個呢,爺的福晉生來就是個狐貍,勾人著呢。
狐貍福晉也覺得一定是自己魅力不可擋,換季了,想做漂亮裳穿。當然了,自家爺和孩子的也得備一份。孩子的得四份,給大格格二格格還有大阿哥的,每季一箱子,做好就送去。
四福晉也一樣會給弘顯準備的。
桐桐就想著,天熱了,孩子還能溜溜的睡,大人的話可就有點尷尬了。找細紗,覺得也好看,用這個做中,應該可以。
裁剪服的時候,心里一,把上裁剪的的,下開叉開的高高的,晚上穿給自家爺看,這樣的服最顯了,非風萬種都穿不出效果了。
越想越臉紅,可越臉紅還越是躍躍試。
現在難得的自己手做裳,這麼一上手,伺候的人也沒太在意。還是四福晉帶著弘暉過來問后天進宮給娘娘祝壽,要不要帶孩子去的時候,掃見這沒做完的裳了。
弘暉能走了,一來就喊著娘,桐桐一手兜著弘顯,一手拉著弘暉在屋里轉悠,注意力都在孩子上,去給娘娘祝壽的事,“娘娘上不說,還是惦記孩子的。也不是太熱,要不都帶去吧。沒事,我看著呢……”
結果一扭臉,見四福晉在擺弄那服,還一臉疑,“你這是什麼款式?”沒見過。旗裝開叉是不錯,但腰不是這樣的。要是這麼著,里面什麼也穿不呀。
桐桐就笑,牽著孩子過去,低聲跟對方說,“不穿出來,就在家里穿。”
在家里這麼穿也不行呀!
“為什麼不行?”桐桐看,“自己睡覺穿什麼,別人還得管嗎?這眼看天熱了,放冰吧,寒氣不利于懷子嗣。”
可穿著這個,不都著呢?
“在被窩里呢,不在外面。主要是把肚子護住了。”說著,還上手,咔嚓兩剪子,把袖子都剪了,“胳膊都自由了,睡覺不束縛。”然后又改領子,“膀子出來也沒事……”
就為了怕熱,晚上這麼穿?
那還能為什麼?“我幫您也做兩件,您試試就知道舒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