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請老十的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十爺問是有要的事嗎?要是沒有,容他一天工夫,在家里理理家事。”
怕是兩口子又鬧騰起來吧!
老八也沒在意,人準備下酒菜,等著老九。老九府邸離他近,想來該到了。
可卻不知道,老十就沒什麼事要理,老八要請人的時候,十爺一個人在書房里躲福晉呢,其名曰讀書,要給皇上寫折子,不福晉打攪。結果來人一請,老十隨后找了借口直接給推了。這個時候我湊過去干嘛?如今這可不是抱團就能事的事。關系親近,不在于這事上。宮里才有點消息,我就奔著你府里去?這是啥意思,攢到一塊猜測皇上的意圖?我是瘋了還是腦子有病?
誰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把裝模作樣用的書放下,想起來了,還得人告訴九哥一聲,他在府里別出門,“……就告訴爺的九哥,爺一會子找他有事,千萬別出門,誰都別出門……”
一個個的,都攔著不爺出門!
老八打發人請他,他開始都不知道。自家這門子可大膽了,直接把人留在門房了,說是稟報了,然后把人留在門房吃點心喝茶,轉臉直接報給了福晉。
若不是伺候的小狗子機靈,回來說了一聲,他都不能知道。
這會子知道了,直接就往出走。可誰知道一出門,院門口的正中間,自家這二管家就那麼跪著呢。大的形把路都堵死了。
這是干什麼呢?
二管家一直管著宅的事,這怎麼跪在這兒了。
老九還心說,怕是慢待老八那邊的人,攔著沒給自己稟報的事,是二管家給辦的。他就說,“知錯了?知錯了就讓開。”
二管家直接道:“爺,奴才沒覺得奴才錯了。”
狗奴才!你沒錯,難道是福晉錯了?
二管家低著頭,“采買胭脂水的事,奴才先跟大管家說了,而后又給福晉稟報了。福晉什麼也沒問,就奴才來這兒跪著。奴才實不知奴才錯哪兒了。”
什麼事不是要的!老九氣道:“大管家管外面,你管著宅事務,為了就是怕你們有錯的地方。你倒是好,不跟福晉稟報,不跟爺稟報,你給大管家稟報什麼?你跟大管家是一樣的,只有爺和福晉管的,沒有別人的管的道理。怎麼?萬事請教大管家是想干什麼?在你眼里大管家跟爺和福晉是平起平坐的,是吧?大管家能當爺和福晉的家,是吧?夠奴才,白長了一幅聰明相,怎麼凈干蠢事呢!”
二管家磕頭:“爺一說,奴才就知道哪里錯了!以后不敢再聽大管家的!大管家奴才去奴才也不去,奴才的差事,大管家便是打探,奴才也得斟酌該不該說。不該說的絕對不說!奴才不是大管家的奴才,不能由著大管家呼來喝去,有請必去,那是傻子!”
噯!這還像句話。
看著二管家起跑了,他抬腳才要走,被小狗子喊了一聲:“爺……”
怎麼了?
小狗子噗通一跪,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作態,老九一下子反應過來了,終于明白二管家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這是福晉這麼個人來點撥自己的!是說,自己和老八跟大管家二管家一樣,大管家不能管二管家,二管家不能傻了吧唧的撇開主子聽大管家的,這就跟老八不能管自己,自己不能虎了吧唧聽老八的一樣。
這事它犯忌諱!是不是皇上也會想,怎麼著呀?把老八看的跟朕一個樣呀!
就是差事,老八打聽了,也得斟酌著,有些能說,有些不能說。
更不能被人呼來喝去,有請必去,那是傻子!
他一拍額頭,既生氣福晉把自己和老八的關系定義為這樣,又心驚于別人怕是跟福晉的看法是一樣的,以為自己跟老八的兄弟分里有別的含義。
他轉過,還沒走呢,老十打發的人又來了,自己今兒別出門,誰也不許出去。
也就是說,連老十都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妥當的!
所以,只有我是蠢的唄!
九福晉一聽,知道自家那位爺氣哼哼的回書房去了,這才哼笑一聲:“你可不就是個蠢的嗎?”要不是皇上愿意福晉對外面的事賢惠賢惠,才懶的理這個棒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