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清歡(97)
南巡, 說南巡就南巡。當不用考慮銀錢花銷,不從國庫拿銀子的時候,皇上都覺得南巡真是一件人愉悅的事。
這件事里, 只老九不愉悅, 錢嘩啦啦的往出流,心疼的直。
皇上大概覺得這次的銀子是老九孝敬的, 人家很康概, 把老九帶上南巡了,連老十都跟著沾。然而老九真不想跑了,遛了一圈回來就想歇歇, 但是他家皇阿瑪說想帶著他, 那他還得可高興的跟著去。
回頭一打聽都誰去呀?結果直郡王不用去,皇上說了, 直郡王辛苦,好好的歇歇。
老九一口老:您大兒子辛苦了,您家老九一點也不辛苦,是不?再辛苦, 老大在自家的地盤上,腳踏實地的走路呢。我呢?我跑到人家的地盤上, 飄在海上您知道啥滋味嗎?到頭來,還是疼老大多些唄!
他現在也明白了,偏心這種病,就無藥可醫!
“還有誰不去?”他問小狗子。
“四貝勒, 六貝勒,八貝勒跟直郡王一起, 留守京城。”說著又強調了一遍,“這次出門, 帶十一阿哥了。”
帶著十一還得謝恩還是怎麼著呀?那麼些銀子,怎麼不得多提供一張南巡票麼?
心里再多的腹誹,該去還是得去的!
這次南巡,皇上要帶太子走。不僅帶太子,還太子用太子的全付儀仗出行。
這樣的排場,自大清關以來還是第一次。
嗣謁去送圣駕出行去了,桐桐帶著孩子在酒樓上瞧這樣的熱鬧,回來之后心里就明白:索額圖要完!
當皇上擺明車馬,給太子更多恩典的時候,看似采納了索額圖的意見,但其實,背后的刀子已經是準備好了,拿下他,都出不了今年。
這個道理桐桐明白,索額圖又怎麼會不明白。
圣駕大張旗鼓的帶著太子一出京,索額圖就知道要完蛋。
怎麼辦?誰都不會想著束手待斃的!
可自救該怎麼救呢?此刻,誰能救他?
到了這份上了,唯太子能救他!
“可是大人,太子又怎麼會趟這個渾水?”
是的!太子只要跟皇上在一條船上,是不會想著怎麼救咱們的。
“那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把太子綁在咱們的船上。船要沉,太子就得沉,為了自救,太子就不得不。何況,皇上是不會看著太子出事了。太子得救了,咱們自然就暫時無礙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怎麼才能把太子綁在咱們的船上。咱們這位太子爺,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這麼些年了,都謹慎的片葉不沾,大人您怎麼能保證此次就是例外呢?
索額圖笑了笑,“得了消息的時候,已經提前安排好了。我去信,就是改變計劃。我不去信,就是一起照舊,按原計劃行事。等著吧……很快就有消息了!”
這麼多人監視索額圖,這老狐貍就是一都沒。
留守的四個,哪個不是人,真就是盯著索額圖不錯眼,然后什麼也沒抓住。
嗣謁回來還納悶呢,“這老狐貍當真是不?”他吩咐趙其山,“再人盯三天,若是還不……馬上回來稟報。”
那個時候就該跟老大和老四商量,給前送信了。怕是這老狐貍提前安排了。
果然,三天,老八先去找老大了,“大哥,該給前送消息了。”
那就送!
四個人聯名發折子,京城里安靜的過分,那問題只能出在南巡的路上。
折子才拿到皇上的手里,下面就奏報,沿路的學子跪在道兩側,要面見儲君。
行營的外圍,數千的讀書人早早的從各地趕來,除了山呼萬歲之外,他們高喊著太子千歲的聲浪也是一浪高過一浪。太子在行營里,有自己的地方。他也不得閑!皇上要見大臣,他就不必見了。一些送到前的折子,他得先給大致的看一遍,寫了條陳夾在折子里,皇上看的時候省心的。他還把字寫大,就是為了不費眼睛的。
晚上父子里經常對著折子奏對一番,皇上會告訴他,這件事為什麼這麼理。又告訴他,不能那麼理的原因是什麼。
要是遇到事實在太多,理不過來,兄弟里不管是誰,抓來應差也就是了。
像是一些請安的折子,不管哪個皇阿哥來理都行,列個單子,皇上知道在哪里任何職的誰誰誰恭請圣安就可以了。
若是遇到特別咬手的事,皇上也會把大臣和皇子都召集在一起,聽一聽各自的想法。
太子覺得這種狀態是良好的一種狀態,皇上不難,他不難,別的兄弟也沒多想,迄今為止,他沒有明確的覺到誰蠢蠢的把矛頭對準他這個太子。然后突然之間,外面山呼海嘯的呼喊著太子千歲,這是干什麼?
這些讀書人知道什麼?各種歌功頌德稱贊太子的話呼喊出來,他們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背后的人又算計的是什麼?
索額圖!索額圖!你是不死孤你不甘心呀!
一國太子,想想這些年的境況,這一出接著一出的事,一幕幕的從腦海中閃過。他蹭的一下站起來,只覺得嗓子腥甜,然后眼前發黑,捂著額頭直直的朝后倒去!
十三今兒被抓來當差,當時就給嚇懵了。等反應過來,就瞧見太子二哥往下倒,“二哥——”
太子滿面通紅,抖的厲害,雙手抖著抓了十三的手,“傳……索額圖……來侍疾!”話沒說完,一口直接給噴了出來!
十三好懸沒嚇死!這要是太子在自己面前有個好歹,自己得跟著陪葬!
他趕人傳醫,又人告知皇上一聲。
這邊太子拉著他不撒手,“傳索額圖來——”
好!臣弟去辦!二哥你別生氣呀!
皇上來的比太醫快,十三不敢進去,就在外面守著。他聽的見里面的說話聲。先是太醫跟皇上稟報太子的病,說太子是氣急攻心,郁憤難平,氣上涌才會如此的,傷了心肺,且得好好休養。
太醫出來開方子,里面傳來皇上斥責太子的聲音:“……為了一個奴才,何至于此……”
太子的聲音帶著哽咽:“皇阿瑪,為君怎麼就這麼難!”
十三守在外面沒地方,跟著兄弟們有一個算一個,都來了。皇上一直守在里面,直到太子睡過去了才出來。十三這才有機會跟皇上稟報:“二哥之前兒子傳索額圖前來侍疾。”
索額圖,死不足惜!但眼前這個讀書人攔路拜儲君的事,非索額圖來理不行。
那就宣!
八百里加急,宣索額圖去侍疾?
半夜得了這個消息,嗣謁蹭的一下坐起來,“南巡出事了!”
桐桐不有的心砰砰砰的跳起來,“要嗎?”
應該不要吧!
最多就是索額圖茍延殘一下!
可誰也沒想到,太子毫沒有給索額圖和索額圖一黨茍延殘的機會,他靠在床榻上,看著跪在地上的索額圖,話說的不不慢:“你早年是宮中侍衛,康熙七年,你出任吏部右侍郎。那時候,皇額娘為皇后才兩年有余。康熙八年五月,你毅然辭去這個右侍郎,轉任了一等侍衛。因為這一侍衛份,皇阿瑪擒鰲拜,你功不可沒!”
索額圖將額頭在地面上,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這一年,很特殊,因為皇額娘生了哥哥承祜。赫舍里家和皇家用脈綁在了一起!那時候你便懂得,這骨相連,利益與共的道理。可如今為什麼就又不懂了呢?”太子嘆了一聲,繼續說道:“同年八月,擒鰲拜之后你功退,晉為國史院大學士。九年,朝廷恢復設置閣,你為保和殿大學士。這一做就是十年。
這十年間,沒了哥哥,可又有了我,沒了皇額娘這個皇后,卻多了一個一出生就冊封為太子的孤。哪怕中間冊封過鈕鈷祿皇后,可赫舍里家的位置無人可撼!
這期間,無人彈劾你嗎?有!幾次不得圣心之,皇阿瑪多以包容待之,為何?因為孤沒有年,皇阿瑪護著赫舍里家,便是護著孤。十九年,許是知道屢屢有不得圣心之,你以病求退,皇阿瑪卻讓你以大臣的份上朝,不久,你就為議政大臣。
可屢屢寬容之下,你可有改?二十二年,你驕縱難轄制,皇上革去了你的職務,卻仍你任佐領。二十五年,又因為孤!皇阿瑪怕孤后無勢力,太子之位如同虛設,這才又重新啟用了你索額圖!你是因皇額娘為皇后才得以出仕,是因為孤,才有機會做了半輩子索相!”
索額圖不住的叩首:“殿下!奴才萬死!”
萬死?“上喊著萬死的,無一人想死!”太子坐起來,“你意何為孤已盡知!”
“殿下!”
太子輕笑一聲,“索額圖,你可是覺得孤好拿?”
奴才不敢!
“敢不敢的,孤都不會再容你!”太子從榻上下來,站到索額圖的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視索額圖,朝外喊了一聲:“來人!拿下索額圖!”
索額圖抬起頭來:“殿下,奴才所犯何事,殿下要拘拿奴才?”
話沒說完,人已經被摁在地上了。
太子沒地方,只盯著索額圖的眼睛道:“索額圖竟然意圖教唆孤謀反,這罪名夠嗎?”
索額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這可是自斷其路!”
“由著你攪和的朝堂不寧,這是斷了大清國的路。孤拿下你,斷的只是孤的路。”太子盯著索額圖,一字一句的道:“赫舍里家世皇恩,卻意圖謀反,孤查之下,氣怒加,一病不起,恐壽元有損!為天下計,今辭太子之位……索相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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