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清歡(129)
兩人相互對視!
桐桐先不了了, 這可憐的樣兒,好心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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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瞄準,靠的不是眼睛, 凡是用眼睛看的, 那麼遠的距離,中的概率真不大!這得重復的練習, 找覺。真有覺了, 所有的武拿到手上就跟長在上的一部分似得,本不用看的!就說這個道理,“爺您想啊, 五十步開外一個點, 你怎麼瞄準呀?靠眼睛你是看不見的……除非你的視力遠超常人……”說著,就一臉為難的看自家爺, “除非你把千里眼帶上……”
話沒說完,嗣謁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對!千里眼!為什麼不能用千里眼呢?可以的!
說著起就往外走,“你可是提醒爺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哈哈就笑, “爺這次他們看看什麼是神!”
桐桐:“……”用人朝前不用朝后呀!
哼!真以為離了我就可以了呀!咱等著吧。
嗣謁真泡在工坊兩天,做出了三把帶著千里眼的火qiang來。
這玩意是以實驗的名義造的, 但不能隨意的往出帶。這事他的,先了老四,“四哥,試試這個。”
四貝勒瞧這玩意奇怪, 但拿在手里就知道這意思了,能這麼近距離的看見靶子呀!好東西!這還能打偏了?
趙其山和蘇培盛笑的殷切的很, 只等著打中了好拍馬屁的。
可惜,兩聲槍響, 后座力大的把兩位爺震得朝后就倒,靶子卻完好無損,這是靶了吧。
蘇培盛腦袋一,朝后退了兩步。趙其山麻溜的過去,“爺,沒事吧。”
爺能有什麼事?這麼沒眼力見的!果然,爺還是覺得蘇培盛更合心意一點。
趙其山沒這麼自覺,還又說了一句:“要不,奴才去接福晉過來吧。”
蘇培盛又朝后退了一句,真覺得趙其山是好狗膽。
嗣謁憋氣,福晉懷著子呢,折騰福晉干什麼。
于是,這天回去,嗣謁不咋高興,在一堆圖紙里翻來復去的看,到底是哪里錯了。
趙其山給換了茶,嗣謁哼了一聲,“這麼苦,這是放了多茶葉?”
行吧!給換了一杯,嗣謁又說,“一點茶味都沒有,家里是買不起茶葉了嗎?”
桐桐把小黃瓜又咬了一口,暖棚里確實是味道淡,是吧?瞧這作來作去這樣,怎麼了這是?朝外指了指,給趙其山使眼。
趙其山委屈大發了,“……奴才笨想著,那玩意也行呀!怎麼主子爺一用,就不了呢?許是真不吧,反正四貝勒也用不了……震得爺朝后仰,還都打偏了……”
偏到啥程度呀?
偏到靶了!
桐桐:“……”砸吧了一下,自家爺的想法是好的,理論上肯定行,就是一上手就完,是吧?
趙其山低聲道:“那玩意勁兒大,奴才考慮不周,想福晉去,被爺給訓了。”桐桐擺手,“勁兒能用多大,不過是對咱家爺來說,格外的大就是了。”他臂膀上沒力氣,托不住。
行吧!知道為什麼了就好辦,“你去歇著吧,不留你伺候了。”
趙其山千恩萬謝的,趕溜了。
桐桐進去什麼也沒問,在邊上伺候。要茶,行,我給你泡。要水,行,我給你拿!
然后嗣謁能發脾氣嗎?
發不了!
晚上了,早早的,桐桐就拉他去睡,睡前要給他按,還不讓。
人家說:“晚上咱們一人一個被窩吧,我今晚水喝多了,怕要起夜,攪和的你睡不。”
行!你一個人一個被窩。
人家就跟貞潔烈似得,把他自己用被子捂的可嚴實了。桐桐給香里點了點東西,不大工夫,他就睡沉了!
睡沉了還不是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嗎?被窩掀開,中解開,這一看,肩膀可不腫了嗎?下針止疼,抹上藥膏消腫,明早就能好點。
第二天一早起來,確實是消腫了,一點也不疼。
嗣謁看了看,心里疑,側臉去看福晉,福晉睡的呼呼的。他洗漱完,再看,人家眼睛依舊閉著呢,睡的很安穩。
他小小聲的道:“那我……走了?”
嗯!路上慢點。
這沒再多代別的,是知道了呀,還是不知道呀?確實該走了,沒耽擱,急匆匆的想過去再把槍矯正一下。等人走了,桐桐立馬就起來收拾,然后帶著弘暉和弘顯,換一男裝,大肚子沒關系呀,穿個大披風裹著,走吧,找你阿瑪去吧。
嗣謁跟他四哥,正說要找找覺呢,結果外面來報,說是大阿哥和二阿哥來了。
四貝勒就皺眉,“就他倆?誰帶著的?”怎麼敢自己出門呢?不等對方答,他就看蘇培盛,“去瞧瞧,看是有什麼要事沒?要是沒事,你親自給送回去。”
嗣謁卻嚴厲的看了趙其山一眼,趙其山了脖子,他這次聰明了,不給自家爺說話的機會,麻溜的跟著蘇培盛跑了。大阿哥和二阿哥是不會單獨出門的,福晉看的可了。如今來了,怕是福晉也來了。
到了門口,過不其然,瞧見了裹著嚴嚴實實的福晉。
蘇培盛為難,趙其山才不管呢:“福晉,您隨奴才來。”
桐桐就覺得,難怪趙其山老挨訓,比起機靈,確實跟蘇培盛沒法比。真覺得每次瞧見蘇培盛都可親切了。
也不跟蘇培盛見外,代他:“你看好大阿哥和二阿哥……帶著他們去其他地方轉轉。”
蘇培盛:“……”好的!他已經有點習慣這種毫不見外了!只要他在,六爺和六福晉很神奇,每次都有事要用他。
嗣謁就站在場子的邊上,看著連臉都藏在斗篷帽里人緩緩的走近,他趕往過走了幾步迎,“誰你出來的?”
桐桐只笑,“帶孩子出來轉轉,轉到這附近了,孩子們好奇,想到瞧瞧……我蘇培盛帶著轉悠去了。”
那你可真沒拿蘇培盛當外人。
而且,這里是能隨便轉到附近的嗎?周圍啥玩意沒有,你跑到這周圍干啥來的?
不等說話,已經到了打靶的跟前了。距離近了,四貝勒才看清是誰,他說老六,“胡鬧!”
桐桐福了福,只做沒聽到,順手就把那瞧著別扭的火QIANG拿手里了,先不用千里眼,自己放了一QIANG,正中靶心。而后,用千里眼,再放一QIANG,距離靶心一點點的距離。
這QIANG沒矯好!
沒有去矯,而是遞給自家爺,有那個對比量,怎麼矯正你來。
嗣謁皺眉,這玩意在福晉手里瞧著后坐力也不大丫!他指了指另外兩把,“試試?”
可以!
倆把都有點偏差,嗣謁拿著一一矯正之后,再遞給桐桐。
這次好了很好,不求,只求打中的話,這個就可以了。
跟自家爺道:“不要選擇手持QIANG,要打的準,穩是第一要素。后坐力過大,把不住,你覺得你穩著呢,其實胳膊早震的偏離方向了……”
有嗎?
桐桐把腰上的墜子摘下來掛在手腕上,自己舉著QIANG打了一次,那墜子只輕微幅度的擺。完了,摘下來,掛在自己爺手腕上,“爺,你來,沒,四哥看。”
好家伙!這一槍打出去,那墜子在手腕下晃的揚起來都重新打在手腕上了,不用誰看也知道,擺的特別厲害。
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就行了,我帶孩子回了。
隨后的幾天,回來天天一土,那是趴在地上打的吧。
趙其山報信:“今兒打了一個九環,五個八環,九個七環……四貝勒也差不多……”
桐桐:“……”帶瞄準的竟然只打了這個出來?
趙其山還竊喜,“別的靶子沒那麼細致,都是用分區域,要是按照這麼算,八環九環,七環的一點點,都在靶心上……”
哦!是這麼分的呀!行吧!
訓練了沒一個月,要大閱了。
一看這行頭,桐桐又難,皇上要所有人都披甲騎馬,甲有多重呢?反正這玩意真心不輕。甲是棉甲,棉花不是那種普通的棉花,而是把棉花弄,然后捶打薄片,干燥之后,在這些棉薄片上間或的鑲嵌鐵片,之后在面子和里子里,以銅釘固定。而且,這一套穿起來,分八部分,上,下裳,左右兩邊各一個護肩,腋窩下面還有護腋,也是左右各一個。服的隙里還有前遮和左遮,這些玩意得在穿上之后,連一人無可尋,就得再用銅鍍金的紐扣給連一。再加上頭上的戰盔,算算這有多重?
覺就自家爺這格,掛著這麼一騎在馬上,不說干別的,就只這麼著,都是罪。
反正,桐桐幫著給自家爺穿戴的時候,每多加一件,就好似他的面都更嚴肅一分一樣。
弘旭并不知道他阿瑪穿著這一是啥滋味,這會子星星眼的看著,“阿瑪是特魯!”
弘暉和弘顯瞬間低頭,兩人馬上忙起來了,這個遞銅紐扣,那個幫著拿頭盔,反正很忙,弘旭說啥了?沒聽見。
嗣謁僵著一張臉,小兒子的腦袋,“你將來可得長特魯。”好歹你老子面上能有點呀!
說完,扭就走。只是去大閱而已,可瞧瞧那扭的背影,很有幾分風蕭蕭易水寒。
弘顯都不忍心,“阿瑪,要是實在是太鬧的慌,您就回來!您放心,等兒子們長大了,一定給您拔得頭籌。一時的勝敗得失,真不算什麼!”
弘暉拉了弘顯一下,揚起笑臉,“爹爹一定能旗開得勝,兒子等您凱旋。”
這話說的好!爺就是奔著一鳴驚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