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前楊帆這麼說,連煜怕是不會接話茬……
現在麼,連煜看他順眼,又琢磨著是不是跟楊帆搞好關係,以圖之後,能從他那裡得到輕靈之水,洗滌,盡去沉珂。
楊帆明言第一次來壺樑,爲了去通衢州尋人,連煜自然是隨口接過話茬。
“楊帆你第一次來,又突逢劫難,若是不嫌棄,我便幫你引引路,畢竟我對壺樑也算悉,只是你們想要去的通衢州,現在怕是不太好去了。”
“哦?怎麼?”楊帆眼帶好奇。
“一年多之前,通衢州有一位強者的陵寢現世,引來壺樑四方窺覷,又有壺樑三聖宗的宗主之流,親自出手,千里沃土,都在那時化作黃沙,之後又因爲諸多寶四散,一年多以來,那裡廝殺甚多,戰頻頻,三千里地,不見人煙,黃沙彌天,鮮怨氣,凝而不散,通衢州已經廢了……”
“竟然如此!”楊帆適時的出一震驚,而後臉上便帶著擔憂:“那我要尋人,怕是難上加難了……”
“莫要太過擔憂,當時我所在魔石聖宗,已經在之前,將三千里地所有城池,盡數遷移,你尋之人,姓甚名誰,有何特徵,我可以幫你尋尋。”連煜主應下,畢竟,這件事對於魔石聖宗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那就有勞了。”楊帆面帶微笑,大方道謝:“對了,有句話也不知是否唐突……”
“但說無妨。”
“直呼其名也好,稱呼道友也好,終歸是生分,而且實不相瞞,我曾經有一姐姐,修水行功法,當時也是出了岔子,落得容盡毀,我那姐姐,當年甚是疼我,所以,我一見到你,便心生親切,不知我可否稱你爲連姐?”
“啊?”連煜驚愕不已,不過看楊帆目中帶著期待,再聽他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不由心中一,莫名的也生出一親切:“這如何是好,我這樣子,實在是……”
“莫要如此。”楊帆連忙打斷連煜的話,語氣愈發誠懇:“說句冒犯的話,連姐雙手,芊芊如玉,仿若凝脂,想必連姐年歲不大,若是連姐沉痾盡去,必然是天下有數的人,我見猶憐,能儘早攀上關係,那也是我的榮幸,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福氣……”
“這……”連煜聽的心生歡喜,也不知是不是康復有,原本死氣沉沉的樣子,也多了幾生氣:“稱呼而已,你隨意即可。”
“好的,連姐,你我小帆就好,當年我的姐姐,也是如此稱呼我。”
“不知你的姐姐,……”
“我姐姐後來意外隕,每每想起,都會心痛萬分,也正因爲如此,今日一見,就有些親切莫名,還連姐勿怪……”楊帆眼中帶著一沉痛。
“無妨,無妨……”連煜看的心酸,連忙打斷楊帆的話,眼中的欣賞和親近,也愈發多了幾分。
“轟!”
一聲炸響,仿若驚雷,從遠方浩浩,徐徐傳來,只見遠方,一道烏神直衝天際,幾個呼吸之後,便隨之消失不見。
楊帆轉去,眼中閃過一沉。
顯然那位阻攔嬴魚的壯漢,已經完了自己的任務,隕在那裡。
“小帆,我們趕離開這裡吧,此地距離壺樑已經不遠,待靠近壺樑之後,那嬴魚不敢追擊陸地。”連煜丟下一句話,連忙去專心催白玉飛舟,加速返回壺樑。
一路趕回陸地,衆人沒有急著繼續前進,而是在一個城中落下,尋了一個落腳的地方休息。
夜,連煜去休息,楊帆的房間,三個手下匯聚,那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屈指一,隨手一揮,便見一道神飛出,瞬間沒到四周牆壁,化作制將整個房間籠罩。
“主,這鄉野村婦,鄙不堪,又生的奇醜無比,何必自降份,與……”那臉雷公,如同人猴一般的手下,呲牙咧,滿臉不屑。
“啪!”
只是話還沒說完,楊帆已經一臉沉,一個耳將其半邊臉都的模糊。
“雷猴,不該說的話,最好不要說,若是再管不住你的,我便將你的舌頭割掉,給予大牛煮了下酒。”
雷猴戰戰兢兢,低著頭不敢多言,模糊的臉頰,只是幾個呼吸,就恢復了原狀。
楊帆面沉似水,眼神鬱冰冷,掃了一眼三人:“我告訴過你們,待人要真誠,以誠待人,方不會有半點破綻,我一聲連姐,那自然是真心實意,爲壺樑三聖宗之一,魔石聖宗之人,對於我們行事,極爲方便,自然要好生拉攏。”
“是,主……”雷猴低聲應是,只是語氣頗爲不願。
“真心自是真心,可大丈夫行事,當果斷狠辣,他日若是事,我縱然心痛不已,也要揮淚將其滅口,如同當年父親,犧牲姐姐一般,但是事之前,你們誰都不許對不敬,否則別怪我不留面。”楊帆說的殺氣騰騰,聲音冷狠辣。
說完這句話之後,這才面稍緩,拍了拍雷猴肩膀。
“其他人終歸是外人,而你們不同,你們纔是我真正的左膀右臂,我對你們嚴厲,卻也只與你們推心置腹,我只是不希,你們會淪爲其他人,淪爲犧牲品,這次二牛犧牲,我已是心痛不已,他日定要將那條嬴魚,千刀萬剮,給二牛報仇。”
“誓爲主效死!”三人齊齊單膝跪地,高聲大喝。
只是三人,表現各不相同,大牛和雷猴,面激,一副肝腦塗地,願赴死的樣子,而那老者,眼中卻帶著欣,似是很是滿意楊帆的作爲。
……
而另一邊,魔石祖墓。
一座千丈高的山頭,周圍死氣化爲霧氣,似是海一般,起落,永無休止,山頭頂端,一張石桌,上面縱橫十九道,旁邊放著一黑一白,兩個石碗,其各有一堆黑白棋子。
秦苦著臉,坐在桌子一面,而另一面,一個渾死氣,濃的近乎化爲黑水溢出的謝頂中年,笑呵呵的手虛引。
“來者是客,讓你先手,只要你能贏了我,我便將我生前寶,贈與你,送你離去。”
秦扯了扯角,恨恨的掐了掐自己的,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呢!
怎麼就不直接離開呢,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走上了一座看起來像是柿子的陵寢呢……
現在好了吧……
先不說自己這臭棋簍子,能不能贏,看看對面這位,看起來笑呵呵的不祥亡魂……
人說脾氣大,易謝頂……
他都死了,竟然還禿的很有創意,禿的亮瞎人眼睛!
這人萬一輸了棋,要是不發脾氣,直接掀桌子,老子就將這張石桌吃了!
贏也不是,輸了就更是沒法走……
尼瑪,魔石聖宗還有沒有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