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清姬想燒死人渣【2合1】

　“為什麼會覺得是神啊, 一般來說，不會只以為是同名的人嗎？”

　雖然知道池袋現在出現外星人也不奇怪，但對于這個推理, 地下醫依然十分不理解。

　賽爾提打字：【他自稱是的傳教士。】

　“傳教士跟羅馬神話不太搭吧……好的，我不說話了，賽爾提繼續吧。”

　總之，賽爾提和七夜并非一晚上都騎著機車到跑, 那是遇到警之后的事了, 其實他們中途也又停下來討論過「無頭狼騎士」有可能去哪里。

　雖然地下醫剛才說的“無頭狼騎士和我一樣沉迷所以無心襲擊人類”的說法, 讓賽爾提忍不住吐槽了，但實際上，這只是習慣的對地下醫腦的無語, 因為跟阿耳聊天的時候，阿耳也說到過類似的話，賽爾提的反應就不是這樣。

　當時，阿耳說：“其實, 來到池袋以后，到這跟人節相比都不落下風的氣氛, 我都稍微有些期待狼王也陷了。”

　賽爾提立刻就心虛了一下, 差點以為這是在說自己，好在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沒有當一個自卡車：【有嗎？我覺還正常的。】

　“在其他人眼里大概很正常吧, 但在我眼里的話, 池袋的氣氛真的異常過頭了哦，非常顯眼……不過也不是什麼壞事, 是最強大的力量。”

　阿耳用一種微妙的語氣說：“如果狼王也能被這樣的氛圍所染就好了呢, 對我來說可是再省事不過的發展了。”

　【——就是這樣。】賽爾提把跟七夜的對話大致總結了一番。

　地下醫沉：“確實, 頂著和羅馬神一樣的名字，又張口閉口都是，對的氣氛又如此敏……也難怪你會覺得他也許是神了。”

　賽爾提忐忑：【既然世界上有我這種存在，我想應該也是有神的，但我也不太確定……神是可以這麼輕易見到的嗎？】

　“明明說出這個猜測的是你，結果反而這麼不自信啊。”地下醫整個人都了上去，開始甜言語，“不管他是不是神，都不會影響我對賽爾提的哦！其實他是什麼人都無所謂啦，只要能幫上賽爾提就好，反正我和賽爾提之間的也不需要一個神來認證吧？”

　【……笨蛋新羅！】

　賽爾提拒絕回答，起回屋了。

　但地下醫依然從這冷冰冰的文字中解讀出了傲的味道，一個人在沙發上笑個沒完。

　于是，一個本應很震撼的消息，在這對笨蛋夫婦的打罵俏中，削弱了本的存在——池袋怪人多，可不是虛的。

　第二天晚上，賽爾提也沒有表現出對七夜份的什麼猜測和試探，就正常地又載著他滿池袋轉圈。

　對七夜來說，這種況也讓他很舒適——畢竟他一直以來，總是需要演技保持人設，就是希給憑空出現的自己塑造一個可以信任的份，方便尋求幫助。

　面對不需要太明確份，也愿意幫助他的賽爾提，七夜只會覺得省事。

　不過再省事，也只是在細節上的演技放松一點，不能直接放飛，不然萬一遇到需要英靈份做事，結果因為他在賽爾提這邊不上心出了紕，以池袋這蜘蛛網一般的人際關系，兩邊一通氣發現了邏輯矛盾，那可就麻煩了。

　影帝可以懶，但決不能出這種低級錯誤。

　之前七夜擺爛是因為沒有合適的英靈卡，現在七夜積極投到工作當中，行力非常強，晚上雖然沒有收獲，但總算有一天的白天堵到了人。

　贄川春奈說是退學后在家里自閉，其實晚上出去砍人來排解「罪歌」的洶涌的意，白天也不一定在家。

　也就是池袋不大，七夜基本上出門就特意往贄川家那邊路過一下，一番有沒有圣杯碎片的氣息……憾的是目前為止還沒在贄川家覺到過。

　不過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七夜這天早上單純地出門閑逛，并非特意找贄川春奈的時候，他反而覺到了圣杯碎片。

　七夜看了看拐進小巷子里的贄川春奈，確定附近沒有監控后，二話不說披上了神的馬甲，跟了上去。

　和園原杏里那邊的「罪歌」一樣，贄川春奈里的「罪歌」反應更大，幾乎是七夜剛剛披上馬甲，「罪歌」就開始在的心里高呼起“”來。

　贄川春奈自覺對「罪歌」的神污染已經有了抗，也沒想到「罪歌」還能激到這種地步，一時有些難以承，頭暈目眩地停下腳步，甚至來不及扶一下墻壁就要倒下去——

　“你還好嗎？”

　有人扶住了贄川春奈。

　「罪歌」那病毒般的神污染都仿佛一瞬間被凈化了，「罪歌」傳來的緒忽然甜了起來，這也讓贄川春奈從暈眩中離。

　“我沒事……”重新站直，看向幫了自己的人。

　那是個有著純潔的銀白卷發，燦爛如般眼眸的異國年，在這昏暗的小巷子里，他卻仿佛在閃閃發。

　“謝謝你幫了我。”

　在「罪歌」日復一日的神污染，以及自因巨大打擊而扭曲的心靈中，贄川春奈看著這個好心的陌生人，心中有種久違的平靜與安詳。

　沉靜而有禮地道謝，仿佛回到了神崩潰之前。

　“不用謝，我正好要找你呢。”異國的年哪怕說著可疑到過頭的話語，帶給他人的心靈平靜之依然沒有消失，“贄川春奈……你的還真是沉重啊，這樣是無法傳達給你老師的哦？”

　贄川春奈不愧是神有問題的腦，直接忽略了所有可疑之，只關注自己想關心的問題：“你又知道什麼？老師遲早接我的。”

　“是想用「罪歌」嗎？這種低級的、靠完全控制得到的‘’就是你想要的了嗎？”

　年用天使般的微笑，說著惡魔般蠱的話語：“如果是我的話，更傾向于讓老師不再逃避自己的。”

　“你是說，會幫我得到老師嗎？”贄川春奈按照自己的腦回路理解了對方的話，歪了歪頭，“我這里有什麼你想要得到的嗎？”

　“嗯？我只是個的傳教士，我的是無償的……其實比起你，我更想為你里的「罪歌」找到一個歸宿，它看上去有著比你更多的‘’，也比你更需要‘’。”

　贄川春奈立刻激了：“我對老師的，是超越「罪歌」的，否則我怎麼可能反過來控制「罪歌」？不管你是誰，都不可以質疑我對老師的！”

　“向我證明。”年用奇異的、似是命令又似是蠱的語調說道。

　反正「罪歌」的存在已經暴，贄川春奈不再掩飾自己池袋砍人魔的份，從手心變出了「罪歌」，向對方砍了過去。

　然而，這所向披靡的一擊，被年單手擋住了。

　「罪歌」的刀刃卡在年的掌心，連一層皮都沒有蹭破，反倒是年地握著「罪歌」，讓贄川春奈都不回刀。

　“怎麼會……”

　異國的年出了親切友好的笑容：“這說明，你和「罪歌」兩個人的，加起來都不如我的‘’多啊。”

　腦的邏輯是很詭異的，這在正常人耳中聽上去簡直跟鬼話一樣的話語，竟然真的被贄川春奈聽了進去。

　年放開了手，讓「罪歌」回到了贄川春奈里：“好了，我可不是來跟你打斗的啊。”

　“……那你是來干什麼的？”

　“問你一件事。”年說，“——最近，是不是有奇怪的人出現在你邊了呢？清姬。”

　贄川春奈歪頭：“原來如此，你是來找清姬的？你是那個騙了的人嗎？”

　“真憾，騙了的人已經死了，你連清姬的傳說都不知道嗎？就是《今昔百鬼拾》中，化龍蛇燒死喜歡的人的清姬啊。”

　異國年此刻非常人地嘆了口氣：“總之，很危險。”

　贄川春奈沒把這個忠告放在心上：“有嗎？我倒是和相談甚歡啊，不過真沒想到就是那個清姬，我還以為那只是個傳說故事呢。”

　“……你告訴過，你和老師之間的事嗎？”

　“當然，我們在這方面很有共同語言。”

　年不知為何有些沉默，隔了幾秒才繼續問：“你知道現在在哪里嗎？”

　“不知道，雖然我昨晚跟清姬聊得很好，但今天一早就失蹤了。”贄川春奈說，“有什麼問題嗎？”

　——那問題可太大了。

　披著神馬甲的七夜開始默默深呼吸。

　好在剛才趁著贄川春奈用「罪歌」砍他的時候，他已經順勢把這一個「罪歌」上的圣杯碎片給回收了，不然現在他心恐怕會很糟糕。

　今天，七夜趁著系統難得上線的時候，讓系統趕重新掃描了一遍這個世界，發現因為沒有及時回收圣杯碎片，昨晚有新的英靈被召喚出來了。

　那就是清姬。

　以前七夜也回收過清姬，總來說，難度不是很高。

　麻煩的點在于，清姬是個狂戰士，理智薛定諤地存在，而且還是個腦。

　清姬在傳說中，自認為被安珍僧人給騙了，于是就哀嘆怨恨著化為龍蛇，把騙了的男人給燒死了，自己也沒落個好下場——這份心生出的怨念，實在是太驚人了。

　為英靈后，清姬的雷點，就是“謊言”了，一想到這樣的清姬，和被班主任騙了的贄川春奈相談甚歡，七夜就到一陣窒息。

　那個老師，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如果清姬覺得贄川春奈和自己很像，把自己代了贄川春奈，那今天的失蹤，大概率就是去找渣男算賬報仇了。

　七夜問：“你告訴過他老師的名字嗎？”

　“當然啊。”

　“那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七夜平靜地說，“你老師大概要被清姬殺了。”

　贄川春奈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接著就憤怒了起來：“怎麼可以……為什麼要對我的老師下手！那是我的！就算要殺，也該我來吧！”

　七夜沒打算回答贄川春奈扭曲的問題。

　他提醒到這個份上，已經仁至義盡了，既然贄川春奈上的圣杯碎片已經回收，那接下來他的目標就是趕理搞不好要去殺人的清姬了。

　七夜一個郵件發給了賽爾提。

　賽爾提是搬運工，這個搬運的范圍很廣，人也包括在，七夜發郵件說有急況，讓賽爾提去某個地點接一下阿耳，賽爾提正好有空，立刻回復馬上就到。

　過了一會兒，黑的機車飛速殺到了約定的地點，載上七夜就往學校沖了過去。

　七夜知道賽爾提很在意，這麼急的況是不是有「無頭狼騎士」的線索，就在路上跟賽爾提解釋。

　“這次跟黑森·羅伯沒有關系，是另一個非人類可能要殺人了。”

　賽爾提：“…………”

　池袋的風水，大概是真的有問題吧，最近好像到都是非人類。

　為了走近道，賽爾提干脆騎著機車，從墻上開進了學校。

　進這個范圍后，七夜就差不多能覺到英靈的方位了。

　從目前學校一片祥和來看，清姬應該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真是托了清姬對池袋不悉的福啊，要是像賽爾提一樣直線過來，大概什麼都已經做完了。

　七夜沿著覺一路給賽爾提指路，終于遠遠就看到了那個穿著在現代來說有些顯眼的和服，帶著和善的微笑，似乎正在說些什麼的綠發。

　清姬的外表是非常麗的，還帶著古典的優雅，十分有欺騙，哪怕頭上有著奇異的角，也不會讓人到恐懼。

　任誰第一眼看到，都不會懷疑這個漂亮的會生生燒死自己喜歡的人。

　賽爾提一個急剎車，停在了眾人面前。

　“清姬。”

　七夜好像對清姬要做什麼并不在意一樣，下了機車后，就悠閑地靠近：“贄川春奈正在找你呢。”

　“阿、阿耳先生？”園原杏里怯怯的聲音響起，“您和這位小姐認識嗎？”

　實話說，現在的場面有些混。

　首先，清姬在場，對面就是那個班主任，而園原杏里大概是正在被班主任擾，所以也在現場，旁邊還站著估計是來幫朋友解圍的紀田正臣和龍之峰帝人。

　可以說，這里大半都是“七夜”認識的人，不過認識“阿耳”的，暫時就園原杏里一個。

　總之，先用炮說服這個英靈離人類聚集的地方遠一點試試吧，不然打起來容易誤傷啊。

　七夜上回答著園原杏里的問題，眼睛卻看向了清姬：“不算認識，不過我也有事要找這位小姐呢。”

　清姬轉過頭來，看向七夜，語氣輕：“你是從春奈那邊剛過來嗎？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告知，等我理完這件事，就回去找春奈……”

　七夜保持著微笑：“你所謂的理，該不會就是把這位老師給燒死吧？”

　“噫？！”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被清姬的氣勢弄得很慫的班主任，頓時更慫了：“為、為什麼？是因為贄川同學嗎？可我、我……”

　不班主任，其他人也倒一口冷氣。

　雖然大家都看出來，清姬找班主任是不懷好意，但誰都沒想到，竟然會嚴重到要死人的地步。

　“開玩笑的吧……”龍之峰帝人喃喃道。

　紀田正臣則飛快地回過神來，小聲問園原杏里：“這是誰？你認識？”

　“嗯……是阿耳先生。”園原杏里小聲說，“前兩天遇到過。”

　“阿耳？外國人嗎……話說黑騎士也在啊，今天是怎麼了……”

　紀田正臣剛要再說什麼，就看到龍之峰帝人向賽爾提打招呼。

　“那個，賽爾提小姐，上午好。”

　賽爾提沖他點點頭。

　紀田正臣震驚了：“……等等，你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黑騎士？！”

　帝人來池袋才多久啊，他都沒跟這個神的，據說是無頭騎士的黑騎士換過名字呢！為什麼帝人卻已經好像跟人家很了一樣？！

　紀田正臣左右看看，發現竟然只有自己認識的人最……這不科學啊。

　龍之峰帝人歉意地一笑，似乎在說等下再跟你解釋，然后就上前問賽爾提：“賽爾提小姐，這位阿耳先生和清姬小姐……該不會也不是人吧？”

　之前他還在想，清姬是在cosplay嗎？頭上的角做的真好看，大城市的人就是會玩，可無頭騎士一出現，他立刻就意識到，也許那不是裝飾，清姬就是非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