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查木楊剛上任不久,就算杭州旗營以前出事,也怪不到他頭上。
曹寅傻眼:“小廝?”
胤礽道:“今天我和你一起翻墻回曹大欽差所住府邸,怎麼,不滿意我這個小廝?”
曹寅連連拱手作揖:“不敢不敢,太子殿下折煞我也。”
胤礽道:“我都給你跪下了,給你當個小廝怎麼了?”
曹寅苦笑:“太子殿下,求求您別說了,回去直親王會追著臣砍。”
胤礽道:“那不是更好免得你天天喝酒,忘記自己是個武,把一本事給磨沒了。”
胤礽拍了拍曹寅的胳膊:“這才多久沒見,你手臂上的就松這樣了?是不是沒有每日好好練習武藝?以后有用得著你的時候,你怕不是騎馬都要。”
曹寅尷尬道:“這些日子確實有些松懈。我練,我一定每日練。”
他這不是以為自己以后就是純粹的文臣,沒有領兵打仗的機會,所以松懈了武藝,重新撿起書本嗎?
房間除了徐元夢還愣著,其他人都發出了暢快的嘲笑曹寅的聲音。
半夜,胤礽還是跟著曹寅翻墻走了。
走之前,噶禮酸溜溜道:“子清,你武藝差了這麼多,能保護得了太子殿下嗎?”
曹寅罵道:“至比你強,要不咱們比一比?”
噶禮冷哼,站在墻抬頭目送太子殿下翻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嘆著氣回房。
他有些后悔之前去國子監,而不是去當侍衛。
去什麼國子監當什麼文臣。要是他當侍衛,還有曹寅和納蘭德什麼事?
其實是個戰五渣的噶禮膨脹地想。
……
曹寅把胤礽帶回了暫住的地方。
他帶來的仆人不算多,但總有仆人從江寧往來杭州,邊常常換伺候的人,所以其他盯梢的人并不能準確判斷他邊有哪些人。
那些小廝出門都低著頭,胤礽還擅長化妝,曹寅把胤礽帶出門時,沒有任何人發現他邊多了一個陌生的小吏。
曹家在江南經營許久,曹寅這點瞞天過海的本事還是有的。
曹寅現在是文臣,文臣不該和武將聯系。
但他之前說自己查案的時限要到了,病急投醫也正常。
曹寅去見杭州將軍的時候,同時也在城中傳謠言。
他起簾子看向車窗外。杭州街上的行人了一些,匆匆來往的行人臉上多了些憂愁。
謠言蔓延的速度居然如此快,令曹寅十分心驚。
這次是他們利用流言蜚語查案,若是有人利用流言蜚語政,他們該如何應對?
曹寅的神十分沉重。
胤礽道:“其他人利用流言政,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賑災的時候,民變多是因為流言。”
曹寅看向胤礽:“太子殿下,咱們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嗎?為何才闊別幾月,太子殿下給臣的,好像是已經長了好幾歲?”
胤礽白了曹寅一眼:“你是想說,我現在老氣橫秋,像是老了好幾歲嗎?”
曹寅笑道:“是,,不是老。”
“唉。”胤礽嘆氣,“你以為我想嗎?咱們出使的時候多輕松啊。回來之后,解決不完的問題,理不完的麻煩事。我的心能不滄桑嗎?”
胤礽拍了拍口:“我這顆心啊,都被汗阿瑪給折騰老了。”
曹寅想起回來這幾月,康熙接連不斷折騰出來的事,不由扶額。
他們的皇上啊,的確……
康熙在胤礽離開這近三年的時間都沒做什麼大刀闊斧的改革。胤礽一回來,他就放開手折騰。
曹寅作為康熙的近臣,猜出康熙的想法。
他們的皇上大概是認為麻煩事可以推給太子一半,所以就放心大膽來了。
想起現在直親王去往蒙古,三阿哥籌建科學院,四阿哥督建天津海軍基地,曹寅忍不住嘆氣。
皇上啊,如此榨小阿哥們,是不是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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