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時, 樂喜到眼角有些潤,心里卻是歡喜又安定。
原來只是和原主換了,而不是占據了‘’的人生。
這樣真好, 們以后會有各自的活法,希都要好好的。
稍后, 穿戴好出去洗漱時,汪紅英眼尖發現了異樣,打趣說:“喜子, 這定了親就是大姑娘啦,怎麼晚上還躲著哭鼻子了不, 瞧眼睛都腫燈籠泡了。”
樂順聽一說,也趕瞅了一眼,果真看見閨的眼皮子有點紅, 不奇怪:“怎麼著, 是對親事不滿意了還是?先說好, 這可是你自己點頭愿意的,現在變卦晚了。”
樂喜搖搖頭,說沒有。
只是想起昨晚做的第一個夢,還有原主在命運線里的炮灰份, 有些不太敢相信兩人真的了。
一臉恍惚地確認:“我真和衛誠定親了?”
就一個小炮灰,人家可是男主,他們居然相了親, 關鍵過后他還答應了, 并且迅速定下親事,將來如無意外, 兩人還會很快結婚。
話說這是為炮灰的該有的待遇嗎?
咋覺那麼不真實呢。
“那還有假?兩家定親信都換了, 紅英你拿出來給瞧瞧。”樂順指使汪紅英回屋, 將他們屋里那個小匣子拿過來。
那東西是昨天說定親事后,衛老爺子給他們家的,算是一個定親信。
老時候最講究這個,現在其實已經不弄這些,只要兩家說定便好,但衛老爺子為以示重視,特意準備了這份禮送給方。
樂順當時無法拒絕,只好收下,打算到時樂喜嫁過去時給帶上,他們家不貪圖這點東西。
樂喜收回心神,驚訝:“他家還送了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樂順瞪一眼,指指又指指樂樂,說你們仨那時候顧著黏黏糊糊吃吃喝喝了,哪里還會注意別的。
樂喜微訕,看到汪紅英從他們那屋拿出一個雕花小匣子,立即轉移話題好奇問:“匣子都這麼漂亮,里面裝的什麼?”
汪紅英把東西小心放到桌上,松口氣回道:“我不知道,你問你爸,他那會兒看一眼就合上了。”
都沒讓瞧瞧。
因為這樣慎重的態度,回來后也沒敢私自打開看,擔心東西太貴,萬一出啥事沒法代。
現在倒是可以跟著瞧一瞧,看看到底是什麼好件。
汪紅英這麼想著,重新回到位置坐下。
樂順將匣子輕輕推到樂喜面前,示意想知道就自己打開看看。
“那,我真打開了?”樂喜里問著,手上毫不猶豫地打開鎖扣,翻開匣子蓋,出里面暗紅綢布上躺著的一塊玉佛牌。
玉佛正面呈瑩潤喜慶的大紅,背面是生機的翠綠,整個兒紅綠搭配,鮮艷,十分符合當下的審觀,且通無暇,雕琢,看起來就不是普通貨,肯定值不錢。
關鍵錢還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個時候衛家敢大著膽子送出這玩意,可是有點冒著財風險的,但他們還是做了,為的不過是彰顯他們對未來孫媳婦的肯定。
這誠意絕對夠了,甚至超了。
樂喜看著這份份量十足的心意,心又復雜,徹底確定不和男主定親了,貌似還贏得了他一家的認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衛家未來孫媳婦。
如果將來再用心經營,努力把生活過得越來越好,那這條炮灰小咸魚也算是沖破劇桎梏翻了。
剛如此慨一番,匣子突然被樂順手啪地合上,重新收起來道:“東西貴,家里先給你收著,等到你出門子,隨你嫁妝一塊帶過去。”
汪紅英收回方才看呆了的下,作更小心地幫忙拿回房間藏著,回頭忍不住嘖嘖道:“沒想到衛家會送這樣的好件,也是啊,他們家早些年可是風過的,手里有些好東西不奇怪,我可真是跟著長見識了。”
以前哪里見過這種的玉牌牌呀,最多在百貨大樓友誼商店見見,最貴的是一種羊脂白玉的。
樂喜前世倒是見過,小小的一個真貨,后面都跟著一大串零,本不是吾等凡人能買得起的,也就看看過過眼癮。
現在卻已經擁有一塊了,如同突然被送一套房,覺有點燙手。
猶豫著看向樂順:“既然是定親信,那肯定是兩邊換,爸你給了什麼東西?”
好像他們家沒什麼好東西可以當做定親信給的吧?
樂順先看了眼汪紅英,才告訴:“你媽當初留了一條手串,是你外公以前收集的文玩,也算是老件,我給他們了。”
“文玩手串?什麼樣的?”樂喜詫異,還是穿來后第一次聽到他提起親媽和外公那邊。
而且早逝的親媽竟然還留了東西?
汪紅英比更訝異,顯然也不知道居然還有這回事。
樂順把們都瞞了,或者沒人問起來,他便沒說,畢竟已經再婚,沒事冒然提起亡妻干什麼,多影響家庭和睦是不是。
面對兩人驚訝的眼神,樂順坦然自若地描述了一下,說那手串是紅褐的,沒有衛家給的玉牌牌好看,但聞著香的,據衛老爺子說是由啥老年沉香木磨,好像還珍貴。
“咱也不懂這個,但我看他們收了后很滿意,想必拿它當定親信應該夠格。”
樂喜狐疑:“爸怎麼會帶著…”話音一頓,看了眼汪紅英,換個稱呼,“…的過去?”還是在打算定親的場合。
是不是早就預料到可能會換定親信了?
樂順點頭承認,“你們也知道他家早前是干嘛的,他們那種家世的人一般都喜歡搞這種形式上的東西,我這不是以防萬一,走前就悄悄揣上了,如果沒有那還好,萬一真有,咱也有東西給,不會臨時抓瞎,讓人家覺得咱家不懂事,過后再看低了你。”
汪紅英聽得很是贊同,“還是你爸想的周到,我就沒想過還能有這事兒呢。”
當時忙著和表姑人熱絡,都沒發現老爺子和樂順兩人的小作,也是過后才知道還有定親信這回事。
樂喜同樣沒想到,因為前世就所知的也沒什麼定親信之類的,或許有,但沒達到那種高度,所以周圍沒人結婚時弄這個,便不知道。
說清楚這件事,早飯也吃完了,樂喜照常帶著樂樂去上學。
姐弟倆走出家屬院,左右,很快在不遠的樹下看到了朝他們招手的人。
樂喜仔細一看,那人舉起來的手上果然戴了串平時沒出現過的紅褐手串。
手串低調,又因為是木珠子,所以即便被他明晃晃地戴在手腕上,看起來也不會過于顯眼。
衛誠大步跑過來,察覺樂喜的目停留在他手腕上,不了然一笑,手給細瞧:“看,你家給的定親信,我瞧正適合我就戴上了。那個,那塊牌子你戴了嗎?”
他說著往樂喜脖頸瞅了瞅,沒瞧見有紅繩,略有些失。
樂喜瞥他一眼,看看周圍,小聲解釋:“我爸說東西太珍貴,先給我收著了,等到那時候,會隨我陪嫁過去。”
衛誠眉開眼笑,說東西再珍貴也是死的,給了就是讓戴的,只要小心一點別出來,藏在裳下戴著完全沒事兒,還能養呢。
好玉能養這事,樂喜知道,但原諒一個土包子膽子小,實在不敢天天在脖子上掛一套房出來晃悠,萬一不小心丟了摔了怎麼辦?
不如先藏在家里,等結婚后或者結婚那天再戴上給他瞧瞧。
衛誠都沒意見,送給了就隨置。
接下來,他們先去送了樂樂,然后是難得的二人世界,兩人悄悄拉著手走了一段路,到達日化高中校門口前才松開。
巧之又巧,兩人又和當初給樂喜送書的男同學到一塊了,并且還被他看到了他們牽手的行為。
男同學的小伙伴們都不知道該說啥了,默默拍拍男同學的肩膀,想把他趕拖離這傷心地。
可惜男同學執拗地不愿,站在門口等著樂喜二人走上來,艱難地開口問:“樂同學,你們是不是已經定下了?”
衛誠輕飄飄看他一眼,宛如得意洋洋的勝利者。
男同學敏地注意到他前后兩次的態度差別,心里那個猜測更加確定了,十分難。
就在這樣的時候,他看到樂喜沒有任何遲疑地點頭承認,公開宣布道:“我和衛誠同志已經見過家長,親事剛定下,以后結婚請你們吃喜糖。”
衛誠大方點頭,邀請道:“你們都是樂喜的同學,到時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男同學沒搭理,他小伙伴一個個都很尷尬,向衛誠笑著胡應下,然后火速拖著人離開。
人走后,衛誠開始和樂喜發酸:“樂喜同志,你在學校歡迎啊。”
樂喜無語:“就這一朵桃花而已,你不也有嗎,還自送上門的,咱倆大哥不說二哥,我去上課啦,你也趕快去上班,好好干。”去吧皮卡丘。
衛誠目送走進校門,轉頭聽話地上班去。
畜牧醫站的畜牧科和平時一樣繁忙,他到地方后馬上被塞了活計,一時間忙的暈頭轉向,直到中午去食堂吃飯時才清閑下來。
食堂是單位辦的,站里的人都能過來吃,衛誠打了飯吃著時,上之前的辦公室同事們一塊下來。
他們見他邊有空位,便都坐了過來,打招呼后瞅見他手上多了串木珠子,還問他怎麼戴上了這種東西。
衛誠含蓄回答:“對象家里送的定親禮,瞧著好看就戴上了。”
眾人看著紅褐的手串默,原諒他們眼拙,真看不出這手串有啥好看的。
但是,等等,定親禮?他定親了?!
前同事們集震驚臉,表示好家伙,效率這麼快的嗎?
大家試探著問:“就是上次你說的那個紅專靚?”
據說家世清白,人長得漂亮,關鍵還有文化,這樣的人真的不是衛誠瞎編騙他們的?就他那條件能找到這種對象?他們怎麼都不會信的好麼。
衛誠卻點了點頭,確認道:“就是,樂喜,改天有機會帶和大家認識認識。”
眾人:“…………”
看他這反應,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
大家都不敢相信。
實際上衛誠也和他們一樣,昨天定下親事回去后一晚上都沒怎麼睡,激得難以平靜,擔心一覺醒來他人其實還在草場窩棚里。
想想樂喜條件那麼好,是很歡迎的類型,最后卻和他了對象,不嫌棄他家分問題,還順利同他定下了親事,整個兒都像夢似的。
話說這是卑微的他該擁有的嗎?
咋覺那麼不真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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