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一個喜歡的院子, 趕明兒過到你名下。”
衛誠含笑對樂喜如此說,那風輕云淡的模樣,就像是在講一件吃飯喝水般簡單的事。
樂喜愣住一瞬, 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后, 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是想送給我一個院子?!”
那可是一個四合院哎, 不說幾十年之后房價漲上天的時候, 就是現在它也是十分難得香餑餑呀。
而衛誠說送就打算這麼送給一個了?
樂喜驚住,都將這天降餡餅似的喜悅一下了下去。
誰知衛誠看到后卻又慢悠悠地說:“你不要?那不然把所有本本上都加上你的名字?”
這些房本都是上頭歸還家產時辦的,所以上頭寫的只有當時的一家之主——衛老爺子的名字, 連衛誠都沒有,反正等老爺子百年之后, 這些東西自然都會留給他。
之前衛誠對這個并不在意, 但是現在他想給樂喜一個保障。
雖然他覺得這個保障大概率是永遠也不會用到,但如果能借此給些安全,能讓就此安心, 他就覺得值。
樂喜了解過里面的況,忍不住了角, “你這樣做,不怕爺爺知道了責怪你?”
哪有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老爺子該多傷心吶。
衛誠搖頭,道:“沒事,爺爺不會怪的,本來咱們結婚后他就打算把咱倆的名兒都加上的,只是那時候房管局那邊換屆有點, 而且還將要出什麼新政策, 這才耽誤了。”
現在若是他能帶著樂喜去把這事兒辦了, 老爺子只有高興的份, 哪會生氣呀。
樂喜默了默,于他們的用心,但該提醒的還是要提前講明白:“你和爺爺知道在房本加我的名字所代表的意思吧?”
要知道這個時候在房本上添加名字可是和后世不一樣,那是百分百會平分產權的,衛誠這樣做完全相當于送了一半家產給。
衛誠點了點頭,說他知道,而爺爺也清楚。
“你已經是咱家的人了,房子本就應該有你的份,加上你的名字不是理所當然地麼。”
樂喜聽得心中微暖,調侃道:“你就不怕我得了房子跟你鬧離婚跑了?”
“你不是這樣的人!”衛誠語氣篤定,十分信任的樣子。
樂喜臉上出笑,“萬一呢,我說萬一。”
衛誠皺眉,不想想那個萬一,但在樂喜的催促下不得不回答:“如果真要發生了那種事,肯定是我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否則你也不會離開。”
樂喜聽得心花怒放,一下撲上去。
“衛誠誠,你可真會一本正經地講甜言語呀。”
獎勵他一串甜的親親,mua!
衛誠被摁著親得耳朵紅紅,忍不住蠢蠢,想翻做主,將正在他上肆意妄為的家伙就地正法。
但他還沒來得及行,樂喜已經親完退回原位,撈起鋪了一片的房本本好奇翻看。
衛誠頗為怨念地看一眼,好一會兒才將點起來的火平息住,等看過片刻才問:“看好了沒,喜歡哪一個,還是全都加名?”
樂喜抱著一堆小本本想了想,覺得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比起全部加名占盡便宜,還是選一個最小的放在自己名下比較妥當。
所以最終只選了他們住的這所小院子,至于衛誠最傾向的全部加名那種就算了。
他們倆不知道以后這些院子代表什麼,自己還能不清楚麼,能有一個就不錯了,不能太欺負人。
衛誠隨的意,見選好便點點頭道:“那好,到時候我和你一塊加這個小院的本本上,其他的暫時還掛著爺爺的名兒。”
但是等老爺子第二天得知這件事后卻不同意,“搞那麼麻煩干啥,反正都要跑房管局一趟,干脆把所有房本都改你倆的名兒好了,正好讓我這個老頭子無事一輕。”
樂喜聽出這話有點不對,總覺得老爺子話里有話,但他老人家沒有明說,也只能傻瞪著眼。
對于老爺子的提議,是不打算應的,衛誠在這事兒上以的意見為主,本來也不打算同意,之后被老爺子去屋里嘀咕過一陣后,他又立馬改變主意了。
“這是爺爺希的,咱就滿足他老人家吧。”衛誠出來是這樣和樂喜說的。
樂喜:“…………”神神的,他倆搞啥呢。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反對也不,既然他們都不擔心什麼,又有什麼好猶豫的。
于是等國慶節一過,房管局那邊剛開門上班,衛誠和樂喜便被老爺子催著時間過去將改名兒是事辦了。
這麼一來,喜誠之家管理的院子就真的了樂喜和衛誠的房產啦,兩人相當于一下子家倍 增,還好他們都比較低調,不然怕是能吸引不魑魅魍魎粘過來。
好在這件事也就樂喜他們三個知道,連樂順那邊對此都不清楚,樂喜一點沒跟他們說。
在這之后,一家人的日子并沒有什麼改變,只是更加溫馨和諧了。
同時,樂喜心中的安全倍兒足,什麼惆悵郁悶之類的一掃而空,天天忙學業忙公司都忙得腳不沾地,哪里還有閑工夫悲春傷秋啊。
不知不覺中,又是一年過去,樂喜大二快結束時,從柳姐那里再次聽到了許虹的消息。
這時候距離曲立黨被抓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人一直沒放回來,許虹也很再湊上來惡心人,導致樂喜已經幾個月沒見過他們人了。
現在猛地聽到對方的消息,還楞了一下,然后就被柳姐話中的容驚得張大了。
“你說什麼,許虹又懷孕了?!”
男人都坐牢了,自己怎麼懷孕的,不會是……
樂喜控制不住地想歪,臉上表看起來十分怪異,被柳姐察覺后噗嗤笑道:“你想哪兒去了,有曲二嬸看著,還能懷上誰的孩子,當然是人的啊。”
“可曲立黨不是還沒出來?”樂喜被說得茫然了。
柳姐點點頭,笑著說:“是這樣沒錯,但可以去探監,能安排夫妻房的。”
樂喜:“…………”差點忘了這個。
不過即便如此,那兩人能在這種時候還能蒸包子揣包子也真是能人啊,實在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樂喜抱著這種心,稍后在胡同里偶然到許媽時還點頭打了下招呼,結果人家斜著眼瞧了瞧,冷哼一聲抬頭扭腰地走了。
當時柳姐也在,同樣遭到了許媽的橫眉冷對。
等許媽猶如戰斗似的噔噔走遠,余下的兩人站在原地對視一眼,雙雙忍不住笑開。
算了,反正是不重要的人,給臉不要,們就不給,誰還不是寶寶了。
這樣的況一直持續到許虹那邊住院生產,而樂喜也在那個時候和衛誠陪老爺子去醫院做最后一次檢查,順便也給自己復查一次。
衛誠和老爺子的病早在中西醫的雙管齊下中好全乎了,不僅衛誠已經如樂喜所料那般調養大帥哥的模樣,連老爺子也被恢復到能自己走路的程度,一家人都對此很是歡喜。
至于樂喜自己,上的小病經過幾次療程的持續吃藥治療,基本上已經調理好了,只等這次復檢沒啥問題,以后就不用再來醫院看診,也不用再隔段時間吃藥。
對于這件事,樂喜也早就在私底下和衛誠過,畢竟吃藥總不可能瞞過他,反正兩人都是需要吃藥調養的人,剛好誰也別嫌棄誰。
原本衛誠還有些自卑心理的,經過這事兒之后,他反而心態平衡下來了,也算是和樂喜‘共患難’一場,個中意自然不用多說。
言歸正傳,總而言之,樂喜吃藥這件事其實衛誠和老爺子都知道,一家三口還因此惺惺相惜。
但是別人不清楚呀,所以當許媽在醫院突然看到樂喜出婦科檢查室,并聽到和醫生的談話后,自以為發現了一件大事,立馬跑去和許虹碎。
“我跟你說閨,前頭那個衛家小媳婦,就是那個跟咱家有仇的那個姓樂的,居然不能生孩子,怪不得嫁人兩年都沒消息,合著原來是只不會下蛋的母!”
許媽說得十分快意,明顯是記恨樂家當初死活不松口非要送兒子許強去坐牢的賬。
沒辦法報復樂順他們,現在自以為揪住樂喜的把柄,就一下把恨意全轉嫁到頭上來了。
誰知許虹聽了卻沒什麼反應,一副不為所沒什麼奇怪的模樣。
許媽頓時狐疑地問:“阿虹,你跟媽說,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件事了?”
“啊,是知道點。”許虹含糊應聲,沒說不能生的其實不是樂喜,而是衛誠,轉而問許媽:“媽,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媽便將剛才的發現講過一遍,引得許虹捂住竊笑起來,不屑地想原來姓樂的也有問題,現在跑來醫院看醫生肯定是著急了。
可惜就算看好又怎麼樣,男人種子不行,人再努力都白搭。
在這麼想的時候,樂喜那邊已經回到衛誠邊,一塊等待老爺子出來的同時,也將自己最后一次復查的結果告訴給他。
衛誠聞言一笑,低聲道:“正好我也養好了,算算時間,兩年已經過去啦,領導你說咱們是不是該準備準備了?”
樂喜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愣下意識問:“準備?準備什麼?”
衛誠瞬間凝視:“你說準備什麼,還記得當初是誰說的,同志二十歲才算發育完全……”
剩下的不用多講,一切盡在不言中,該懂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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