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寶樹被寧城捲走,周圍的暗道韻爲之一頓,就好像失去了方向一般,變得混起來。波紋水面也出現了一道裂痕,寧城周道韻流轉,界域化護規則將他護住後,一步波紋水面的裂痕當中。
哪怕沒有踏幕出手相助,殘留的道韻依然將寧城的護界域撕裂的咔咔作響。卻奈何不了寧城,寧城無驚無險的落在了聖域河底。
“你真做到了……”踏幕震驚的盯著從波紋水面踏出的寧城,滿臉不敢相信。儘管他沒有出手幫助秦幕天,可是寧城能擋住秦幕天留下來的暗道韻規則護陣和攻擊,這本就不是容易的事。
隨即踏幕將目落在寧城背後的造化神槍上,在他看來,這桿槍幫了寧城大忙。
寧城手中長槍一抖,化了兩道槍紋轟向了穿過踏幕的兩道灰芒。一種宏大猶如開天闢地一般的道韻氣息席捲而來,踏幕渾一震,他似乎在這道韻到了宇宙初分的大道氣息。
這種氣息猶如荒古巨鍾轟響,讓他整個人都被洗禮了一番。
就從這一點上,他就出來了寧城的大道絕對不會比秦幕天弱。儘管秦幕天如此算計他,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秦幕天,他踏幕也僅僅是一個比普通修煉者資質強一些的平凡者而已。
踏幕在到寧城如此威勢的道韻攻擊,心裡更是堅定,一定要在和寧城分開之前,請教一下寧城,關於大道途徑。
“轟!轟!”兩道勢如劈開浩瀚宇宙的槍芒轟在了穿過踏幕的神魂灰芒之上,踏幕發出一聲慘,跟著那兩道灰芒上的道韻規則層層碎裂,轉眼之間就化了虛無。
清醒過來的踏幕在原地跳了幾下,聖域河的道韻氣息瘋狂的涌他的,在短短時間,他就長爲了一個昂藏男子。
在他周道韻環繞,就好像隨時隨刻都可以撕裂一切力量。
寧城沒有作,靜靜的等候著踏幕。果然一個時辰後,聖域河中瘋狂涌來的道韻氣息消失不見,踏幕周圍的道韻規則也完全的穩固下來。
“多謝寧道君……”踏幕躬對寧城施禮,這一刻,他對寧城的欽佩是發自心深。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用造化神槍轟去他上的神魂灰芒的,而寧城輕而易舉就做到了。
踏幕的輕鬆和激是發自心的,神魂灰芒被轟掉。他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就好像上戴了億萬年的枷鎖被去掉了一般。正因爲如此,他對寧城的稱呼都變了尊稱。
寧城知道他之所以能如此輕鬆轟掉踏幕上的神魂灰芒,除了暗寶樹被他收走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在和秦幕天留下的暗規則爭鬥中,對暗規則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寧城一擺手,“我其實也應該謝你,我在收取暗寶樹的時候,如果不是你頂住了力,沒有出手幫助秦幕天,我恐怕只能敗退。”
事實上也是如此,對寧城來說,當時他收取暗寶樹的時候,如果踏幕出手相助暗寶樹。他雖然不至於有命之憂,也只能從暗之心退走,絕對不可能撕裂暗之心深來到聖域河。
“寧道君,你應該到了宇宙之面的出口了吧?這波紋水平就是宇宙之面,這裡有無數個界域和位面口。在暗之心深穿過聖域河的波紋水面,就是聖域河底,從這裡穿過去,就是離開暗宇宙的地方。”
踏幕指著聖域河波紋水面的說道。
寧城點點頭,事實上個也到了。這個地方的確是有無數面構建而的,等他將聖域河化六道迴後,這些面都將消失不見。除了他之外,就算是秦幕天想要回到暗宇宙,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踏幕道友,我馬上要在聖域河構建暗宇宙的六道迴。你對聖域河比較悉,我還希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寧城抱拳說道。
踏幕點點頭,“寧道君儘管吩咐,我在暗宇宙所得甚多,就算是寧道君不說讓我幫忙,我也想略盡微薄之力。”
寧城略有訝異的看了踏幕一眼,他覺踏幕有了一些變化。
踏幕明白寧城的訝異,毫不諱言的說道,“我對大道的理解比之前更爲寬闊,這是寧道君給我的啓發。道之所以爲大,不是爲我。”
寧城很是讚賞的點頭,踏幕的話表明了他對大道的理解的確是更上一層樓。踏幕原來的大道,是吸收天地間一切可以吸收的道韻,凝聚自己的世界。對他來說,只要自己的道能大,世界的一切都是爲我而服務。
現在他能認識到不屑宇宙一切,爲自己而形的道,也不算是真正的大道,這本就是一種進步。
“寧道君認同我對道的認識?”
踏幕見寧城點頭,欣喜的問道。
寧城略一沉,“每一個人的道,都會因爲自己的悟,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變化。你能達到大道之所以爲大,不是爲我,已是非常了不起。”
“還請寧道君指點。”
踏幕恭謹的說道。他知道寧城的大道比他的道不知道要強大多倍,這種天賜機會如果不請教寧城,將來可沒有這種好的指點人。
寧城到了踏幕的變化,也有意指點幾句,“踏幕道友,我說一個故事。有一天,一個慧的修道者路過一家酒肆。看見兩名年輕修道者爲一個旗幡爭論,其中一人說旗幡之所以會,是因爲風吹來,認爲風在。另外一人卻說是因爲旗幡,才知道風吹來,認爲旗幡在。慧說,二位皆錯,此不是風在,亦不是幡在,乃二位心而已。”
踏幕嘆道,“果然是心,這慧實在是得道者。”
說完,他見寧城並沒有說話,心裡一,隨即問道,“在道君看來,是誰在?”
寧城笑了笑,“大道和人的眼一樣,有幾重境界。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我認爲慧的境界已經到了第二重,但他還需要進步。”
踏幕瞬間就明白過來,無論是風在還是幡在,或者是心在,都不是最高境界。最高的道,是自己看見的,不是別人說的。
“踏幕請教道君之道?”踏幕語氣更是恭謹。
我之道!寧城擡頭看向浩瀚的聖域河水,沒有說話。
在很久之前,他的道就是歸一。宇宙生萬,萬最後皆爲一。而在他邁第三步後,他的道就不再是歸一。
“若是道君不方便說,踏幕也可理解。”踏幕見寧城久久不說話,心裡惶恐,趕說道。
寧城收回目,看著踏幕的一笑,“我在,道就在!”
我在!道就在!這就是我的道!
我在!道就在!
猶如一聲驚雷轟在了踏幕的心間,這一刻,踏幕就好像看見了浩瀚無邊的宇宙,看見了浩瀚無邊的混沌氣勢。
他還在悟到大道之所以爲大,不是爲我而沾沾自喜的時候,寧城的大道讓他振聾發聵。
也許他永生也無法明白‘我在,道就在’真正含義在什麼地方。可是他卻能到那一種宇宙之中的磅礴氣勢。
這纔是真正的至強者,這纔是真正的大道歸途。
“寧道君,踏幕教了。請道君衍化六道,構建迴界。踏幕就算是隕此地,也是心滿意足。”踏幕恭謹的說道。
所爲朝聞道,夕可死亦,就是踏幕此刻的心。如果這次構建了迴界,他踏幕還能活著,他有一種預,他將攀到一個更新的高峰。
他看著寧城,心裡充滿了欽佩和敬意。我踏幕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寧道君這種高度,那就讓我踏幕爲你的一個追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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