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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戲多嘴甜》 第四十六章 我給2位騰地方

霍以驍拿了只油包,輕輕一拋。

霍以暄手接住,拿到鼻子前深深聞了聞。

更香了。

水晶油包這東西,只看相貌,可以說是平平無奇。

圓圓胖胖,整一白面饅頭。

面皮綿,麥香清雅,但這是做包子、饅頭最本的東西,連這些都沒有,廚娘手藝不到家。

水晶油包與白面饅頭不同之,在它的肚子里。

過面皮,豬板油馥郁的香氣一個勁兒往外鉆。

撕開皮,油亮剔的水晶餡兒冒出來。

霍以暄趕抿上一口。

甜!

甜到心里去了。

餡兒中有果仁、瓜子仁,與面皮一塊口,餡兒不膩、面皮也不干,搭配得恰恰好。

霍以暄一口氣吃完,意猶未盡。

只留個油包,是不是要了?

哎?

不對!

他都高高興興吃完一只油包了,霍以驍和溫宴怎麼還在他跟前大眼瞪小眼呀。

“二位不打算換屋子?”霍以暄問,“要借我這地方用,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再來一只唄。”

溫宴撲哧笑出了聲。

霍以驍按了按眉心,他就說暄仔是個憨的吧!

真是腦殼疼。

“拿去!”霍以驍遞了塊米糕給他,問,“要不要再給你盛碗桂花粥?”

霍以暄剛要點頭,見霍以驍角帶笑、眼神狠狠,他一個激靈趕搖頭。

“行行行,”霍以暄咬著米糕往外走,“我給二位騰地方。”

為了一只油包、一塊米糕,讓出了自己的地盤,這買賣實在虧本。

可誰讓他犟不過霍以驍呢?

驛館沒什麼好待的,他還是去衙門給父親請個安,跟李知府等人打聽打聽,城中做水晶油包最出名的是哪家店子。

若是溫子甫能心領神會,請侯府送食盒過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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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溫宴一面盛粥,一面道:“這些點心,越熱越好吃,我一路上都拿毯子包著食盒,就怕冷了。

雷說你睡回籠覺,我琢磨著不糟蹋吃食,就給大公子送來了。

沒想到驍爺后腳就過來了,怎麼,回籠覺睡得不踏實?”

霍以驍沒有說話,只端著粥喝了小半碗。

溫宴見狀,笑著又道:“驍爺,按說該回你那屋子去用。

這是大公子的屋子,直接給占了不算,還把大公子支開了,這不妥當吧?

外頭天冷,大公子若在院子里轉悠,凍出病來,可不好呢。”

霍以驍放下粥,拿了塊米糕,抬起眼皮子看溫宴。

以經驗來判斷,溫宴必定話里有話。

前頭鋪了一大段,不曉得后頭要拐到哪里去。

溫宴道:“驍爺不肯換屋子,莫不是你那里還沒有收拾,弄得一團?”

霍以驍嘖了聲。

小狐貍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編排上他了。

?”霍以驍反問,“能什麼樣?”

“也是,”溫宴道,“輕裝簡行南下,總共就那麼些行李,不起來。”

話音落下,反倒是霍以驍愣了愣。

溫宴居然沒有給他天馬行空講一氣,也沒有淘氣著要去看看實地,而是順著話就下了。

霍以驍抿了抿,他小心翼翼著,結果這條路很是踏實,溫宴沒有埋坑。

這不對勁兒啊。

不是溫宴這幾日表現出來的做派。

“我從京里回來時,總共就那麼一箱籠東西,”溫宴支著腮幫子,慢慢回憶著,“搬到府里,又搬去莊子上,再是輕便不過,可以說是說走就能走,都不耽擱什麼事兒。

不像以前,公主去城郊園子里踏青,只去兩天,我們倆日常耍玩的東西就裝了一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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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年里,還是添置了些的,但怎麼胡弄,也弄不

我那天看驍爺住的屋子,不算小,帶的東西又,想不起來。”

霍以驍看著溫宴,撇開那些小心,再聽這些話,余下的便是可惜和嘆了。

他認得溫宴時,已經是安的伴讀了。

安與溫宴一道起居,溫宴上從不缺好看的首飾。

細細碎碎的,霍以驍說不明白,印象最深的兩人有一對瓔珞圈,常常是一人戴一個。

三皇子有一回遠遠瞧見們,還打趣過,若是圈形再掰大些,都能順著肩膀直接落到地上去。

那些好東西,已經和溫宴沒有關系了。

現在還是孝期中,溫宴能戴的都是極其樸素的東西。

可等三年過了,就定安侯府那扣扣搜搜、連厚實的皮裘都顧不上的,能給添什麼?

回頭還是得跟安說一聲,不止皮裘,首飾頭面也得再送些到臨安來……

兩人各自琢磨著事, 倒也沒有耽誤用早飯。

歲娘從廚房拿來的量多,分了兩樣給霍以暄,余下的也足夠讓溫宴與霍以驍吃飽了。

溫宴放下碗,剛要說什麼,只聽外頭腳步聲匆忙,不由循聲去。

霍以暄探頭進來,急切道:“抓到人了,抓到那個給伯府通風報信的人了!”

溫宴看向霍以驍:“李知府作還快。”

霍以驍一面往外走,一面道:“也許是瞎貓撞著了死耗子。”

三人一塊到了臨安府,直尋到了書房外。

霍懷定著臉問話,地上跪著的是黃通判。

黃通判哭得直氣,只能點頭或搖頭,半天都說不清楚一件事兒。

溫子甫坐在一旁,面凝重。

李知府著手坐在另一邊,神復雜。

霍懷定瞧見了溫宴等人,便他們一道進來聽聽。

黃通判什麼都說不明白,李知府干脆接了話過去:“昨夜,我本是想和黃通判一道回想回想,沒想到這人做賊心虛,自己挨不住先餡、我看出來了。

我當時真是又氣又急,找不出這個禍害,破不了案,我對不住朝廷,對不住傷的苦主,可找出來了,又實在戚戚。

我自認對黃通判還是很好的,我們衙門上下也素來和睦,他怎麼就能這麼糊涂呢!

后來,我回了后衙,剛躺到床上,又一個激靈驚醒過來。

我怕他糊涂添糊涂,若是他趁著事還沒有傳開,半夜逃跑,天一亮就出城門,一去不回……

那不是罪上加罪了嗎?

我趕讓人去看,結果我料中了,黃家一家老小正收拾細

我就把人押回來了。

他自己說,就是中間傳了幾次話,他也不知道那順平伯府打的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主意。”

霍懷定聽完,問黃通判:“是這樣嗎?”

黃通判一個勁兒點頭。

霍以驍冷冷笑了笑。

連逃跑走不會,還惦記著那點兒東西,這人到底哪里來的膽子,去摻和侯府和伯府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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