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長虎的挑釁,趙玉只是眼皮不抬地回了四個字:“關——你——屁——事!”
說完,趙玉想走,卻再次被劉長虎攔了下來。
“慢著!”劉長虎拿出一張表格,擺在趙玉面前說道,“趙玉,本隊長明人不做暗事!你今天一天沒來單位簽到,也沒有跟任何領導請假,甚至連案分析會也遲到了半個小時,按照規定,我要給你記曠工一次!”
“切……”
趙玉還當什麼大事呢,曠工算個鳥蛋?他渾不在意地瞥了劉長虎一眼,懶得理他。
然而,這話聽在李貝妮等人口中,卻是非常驚訝。因為在警局之,很有人會被記曠工,因為被記曠工的后果很嚴重!
原來,由于重案組的刑警們經常出外勤,經常加班,他們的考勤制度并不是靠簡單的打卡簽到來完的,而是由每個組的組長給組員們記錄考勤,再據當月的加班況,給予適當的休假,也算是一種人化的調休方式。
趙玉是A組隊員,考勤自然由A組的組長來記,可A組組長偉正在重傷住院中,所以A組的考勤任務,暫時給了這位劉長虎副隊長來做。
其實,考勤再嚴,也無外乎人,平日里缺個勤請個假之類的都是人之常,除非遇到急事件,否則誰也不會斤斤計較。
可今天,劉長虎明擺著是跟趙玉過不去,竟然給他記了一次曠工。
平常的單位,或許曠工后果并不嚴重,但是在警隊之中,這曠工可就是質的問題了。上級給予的懲罰也極其嚴苛,曠工一次,就要被扣除一個月的績效工資,而且還會取消當年評選先進探員的資格;曠工兩次,全局通報;曠工三次,便會被調離重案組。
因此,這曠工的后果,不可謂不嚴重!劉長虎這樣做,明擺著是在打擊報復趙玉。
然而,這還不算完,劉長虎在考勤表上抻出一張單子,笑呵呵地說:“哦,還有啊,你昨天晚上發瘋的時候,把咱們隊里的電腦顯示摔壞了,這是進價單,1800元!我跟上級請示過了,領導們一致決定,由你來賠!回頭把錢到財務科吧……喂……”
由于看到趙玉又把手放到了咖啡杯上,劉長虎急忙后退:“你……你注意一下素質啊!要是再想發瘋,小心我告你人攻擊。辦公室里都是攝像頭,你別來……”
“劉隊長!”李貝妮實在看不下去了,繃著臉沖劉長虎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我們都看到了,電腦并不是趙警摔壞的啊!”
“怎麼不是他?”劉長虎像斗一樣抻著脖子,“要不是他發瘋,電腦怎麼會摔壞?”
“就是啊!”另一名年青的探員說道,“要不是趙玉推我,我也不會到電腦!這事兒就得他來賠!”
“對!”又有幾名探員站到了劉長虎面前,為其撐腰。辦公室劍拔弩張,氣氛張。
“呵呵呵……”看到這種架勢之后,趙玉反而笑了,他輕輕地放下咖啡杯,然后走到劉長虎面前,異常平靜地說道,“劉副隊長啊,我們老家有句老話,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難道……你今天非得把事做絕嗎?”
“哼!誰你沒大沒小的?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著?”劉長虎挑了一下眉,已然給出了肯定答案。
“好!”趙玉笑道,“我趙玉天不怕地不怕,既然你丫的不怕死全家,那你就跟你爺爺我死磕一下吧,看看咱倆誰臭誰!?”
“小子,你……”劉長虎被罵愣了,半晌才瞪著眼珠子吼道,“你這個小子,你嚇唬誰呢?我堂堂一個重案組隊長,怕你?你看我怎麼整死你!”
“好哇!”趙玉微微一笑,竟是吹了聲俏皮的口哨,說,“Nozuonodie!反正我腳不怕穿鞋的,你盡管放馬過來吧!你看看,顯示這1800塊錢,我到底給不給你?還有啊,你要是敢給我記曠工,回頭就多留意一下你兒子的小屁屁,還有你家祖墳,別哪天被人挖了也不知道,還有多看看你媳婦的柜里,有沒有綠帽子……我艸你(此略去79個臟字)……”
趙玉這一通罵呦,不但劉長虎驚呆,連在場的探員們都傻眼了,這些人哪里見過純種的流*氓罵街?一個個全都不知所措,更別說還什麼了。
罵完之后,趙玉氣不長出面不改,劉長虎卻氣得心臟病快要發作,臉都變綠了。
“趙玉……你……你個小子……你……”劉長虎呼哧呼哧直,萬沒想到趙玉不脾氣暴躁,罵街居然也這麼在行。
趙玉滿意地笑了笑, 剛想再奚落劉長虎幾句,辦公室的大門砰然打開,金振邦隊長沉著臉走到眾人面前吼道:
“像話嗎?像話嗎?”老爺子氣得眉揚得老高,“都是一個隊的警員,現在出了案子,人民群眾正在等著我們把兇手捉拿歸案,你們卻還有心思在這里掐架,這哪是人民警察的形象?”
看到老爺子真的怒了,現場雀無聲,無人再敢多。
“趙玉!”金振邦沖趙玉吼道,“你的事兒,我已經聽說了,年輕人做事兒太沖,要有大局觀,懂嗎?別不就打架罵人,傳出去讓人笑話!這樣吧……”
說著,老爺子指了一下劉長虎:“小劉兒啊,把趙玉的曠工消了,咱們隊十幾年都沒出過曠工,局長知道了,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可是,隊長……”劉長虎不服。
“廢話!”老爺子氣勢如雷,一瞪眼就把劉長虎嚇了回去。隨后,金隊長轉向趙玉說道,“至于電腦的事,你可不能不賠了,損壞了公家的財產,而且是因為個人原因,這個必須得賠!”
聽到這話,劉長虎的臉上再度出了獰笑。
趙玉一攥拳頭,剛想罵“我賠你個兒”之類的話,金振邦卻搶先抬手說道:“不過,我這個人做事公允,你小子破了電案確實讓我大吃一驚!這樣吧,咱倆打個賭,要是你能把眼前的剁手案破了,電腦的錢,我替你賠!”
什麼?
趙玉一愣,萬沒想到,老爺子居然會跟他打起賭來?
“隊長!別別別……”劉長虎聽后眼睛一亮,高聲說道,“這個賭,怎麼也麻煩不到您頭上,這樣吧,我和趙玉賭!如果趙玉能在規定的時間把剁手案破了,電腦錢,我出!”
哎?
個熊的?
趙玉就不怕嗆火,當即一拍桌子:“好,姓劉的,一言為定!一個星期之,我一定把剁手案的兇手——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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