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陸宸前來,紛紛行禮。
安遠侯上前拱手道:“殿下大駕臨,微臣有失遠迎,錦娘,快給殿下沏茶。”
喬錦娘福應是,對著庸王和陸宸道:“兩位殿下請往茶室里去。”
“若依姐姐好福氣吶。”喬若楓對著喬若依說著。
喬家眾人皆以為今日太子蒞臨侯府,是為了喬若依而來,喬若依心中嘀咕,這狗太子分明是為了二姐姐而來的。
今日若楓及笄,李赟一家也全來侯府赴宴。
可別讓狗太子撞上才好。
一行人進了茶室,錦娘命糯米拿來了明前龍井。
茶葉未到,陸宸便打翻了跟前用來泡茶的泉水,這水全都在了庸王的服之上。
“呀,皇兄,著實不好意思。”
庸王惱極,這陸宸難道是知道了他想要拉攏安遠侯府的心思,可不管如何,他為親王,穿著一漉的裳便是無禮的。
“喬二小姐,對不住,本王先去換套裳,再來品嘗二姑娘的泡茶手藝!”
庸王走后,陸宸便讓多余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品茶要心靜,此留喬二小姐與的婢在即可。”
侯夫人安排過來的嬤嬤怕錦娘不懂宮中的規矩,但陸宸都這麼說了,嬤嬤們只得離開。
寂靜的茶室之中,只余下了陸宸與錦娘,還有剛取來茶葉的糯米。
陸宸問著錦娘道:“自從端午日后,你怎得不去榮王府了?團哥兒一直念著你,等著你的消息。”
錦娘想起團哥兒來,失落地垂眸。
只是,雖然很團哥兒,可也絕不會為了團哥兒而去委曲求全地去東宮之中伏低做小。
錦娘夾了茶葉要放進茶壺之中,卻被陸宸給攔住了,“教了你多遍都不會,明前龍井葉片,如此一來都碎了。”
錦娘放下了茶葉的夾子,冷聲道:“你若是要喝就自己泡!”
左右這邊也沒有外人,也不想做什麼表面功夫。
陸宸也不計較錦娘的無禮,取過茶葉便自個兒泡著:“今年的雨前明前只得了這些?”
錦娘道:“雨前龍井都贈與長公主了。”
陸宸練地將茶沏在了畫著青花的杯盞上,將杯盞遞給了錦娘,“你倒是大方,江南那些產業,若是沒有人打理也不行,你我不在臨安,難保底下的掌柜的生出來別的心思,你寫下一份聘書,我讓我邊的幕僚前去臨安好好地經營在臨安的商鋪。”
錦娘氣憤至極道:“你不止想著要將我貶妻為妾,如今竟然還惦記起我的家產來了?”
陸宸:“???”
錦娘怒道:“雖說,江南那些鋪子,確實是你經營起來的,但是那些鋪子背后的主子都是我,我寧可那些鋪子都關門,賠盡銀兩,也不會將那些鋪子給你分毫的!”
狗東西,竟然還敢惦記的錢。
這話,本是錦娘心中想的,可不知為何,卻說了出來。
陸宸聽到之后,臉變得極黑,怒道:“喬錦娘!孤坐擁大棠江山,誰惦記著你的那些小錢了!”
當初他贅之時,喬家有的不過也就是一個百味樓罷了,其余的產業都是他經營起來,如今他不想浪費心,倒是了他貪圖錢財?
喬錦娘道:“你如今只是太子,還不是陛下呢,說坐擁江山,那做謀逆,做大逆不道!”
陸宸輕諷道:“有長進了,還知道謀逆與大逆不道了,你屢次侮辱當朝太子又什麼?”
喬錦娘喝了一口茶。
陸宸冷靜了一會兒道:“我并非是盯著你的錢財,而是臨安金鋪之中的金工藝若是能賣到長安來,必定生意會越發地好。
江南的生意,是我這三年間經營起來,總不想看著心白費,你好好經營了,到時候所賺的銀兩也可以為你的保障。
若是你有更合適的人,自可讓你覺得能管鋪子的人前去,我是怕你沒有,才說讓我的幕僚去的,你以為孤的幕僚甘愿去發配江南嗎?”
喬錦娘這麼一聽,覺得確實有這麼幾分道理,不論到時候是定親也好,還是真做姑子也好,錢財是頭等重要的。
“不勞煩你費心,我會去找我父親母親商議的。”
侯府之中,必定也有屬于侯府的產業,底下尋一個會做生意的管事,應也不難。
陸宸無奈道:“錦兒,你對我當真就沒有半點信任了嗎?”
他并不覺得侯府找的人,能比他找的人好到哪里去。
“你我三年的夫妻,你寧愿去相信認識不到兩個月的人?”
喬錦娘諷笑道:“是啊,三年夫妻,可是你卻從未把我當過你的妻,或許在臨安的時候, 陸宸有過,但是回長安后的太子,對我卻只是輕視。”
“吉時開始了,我還要去觀及笄禮呢!”喬錦娘起便走。
長安的及笄之禮甚是熱鬧,喬錦娘不由地想起了的及笄之禮。
是在親前一日行得及笄禮,那時候,爹娘的子骨已經很差了,所以一直是等到婚禮前才辦的及笄。
那時候,陸宸送了一銀簪子,也不知道陸宸是從哪里弄來的銀子。
但那銀簪,一直戴著,直到今年元宵時候人太多,不知在何給弄丟了。
或許,和陸宸之間,便如同丟了的銀簪一般,有緣無分。
走到花園小徑,錦娘聽到了一聲:
“表妹。”
喬錦娘抬眸,見了李赟,福道:“表哥。”
李赟耳朵微紅,飛快地從袖中取出來一簪子一樣的東西,放在了喬錦娘的手中,“表妹,這是給你的遲來的及笄之禮。”
說完后,李赟便走了。
喬錦娘打開木匣子,里面躺著一金簪,想來也是極為貴重的。
“表哥?”陸宸在喬錦娘耳邊問道,“這是你哪門子的表哥?”
定北侯府之中的公子哥兒陸宸都認識,喬家這邊,喬錦娘是長姐只有表弟無表兄。
為男子,陸宸一眼就瞧出了李赟對喬錦娘的不懷好意,可喬錦娘卻如此甜甜膩膩地喊表哥。
怕是不知道,喊哥哥時候有多人。
喬錦娘闔上了木盒子,陡然想起來,李赟或許并非是的良人。
李赟前途無量,日后必定是要走科舉為的,陸宸這睚眥必報的子難保不給李赟穿小鞋。
不該尋做的,該尋個和陸宸關系不大的人定親才是,最好是遠些的不在長安之中的男子最好。
陸宸將喬錦娘的目都著木盒子里的金簪,他冷聲道:“俗氣。”
喬錦娘切了一聲,“我就俗氣的金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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