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姨娘的墳便是在喬家祖墳的邊角,這會兒墓碑已經換了一塊,換了二品夫人之墓,這本就該換墓碑了的。
不過陛下下旨之后,禮部那邊也還要走規矩給追封的二品夫人換上墓碑,給一套二品夫人陪葬的等等。
今日便是胡姨娘開墓,往墓里放上符合品階陪葬之的日子。
喬若依并沒有將此事告知旁人,胡姨娘到底是奴婢出,知曉若是說了,爹娘還有哥哥嫂嫂肯定會來的,可是他們為姨娘要來誥命已夠了,胡姨娘生前最講究規矩了,肯定不會他們過來的。。
至于不與謝蘊說,也是因為今日是謝蘊升的好日子,這到底是喪事有沖撞,還有便是謝蘊大概是打心底里瞧不起胡姨娘的。
喬若依見著墓打開,眼淚就落了下來,“姨娘,從今往后您便是二品誥命夫人了,您日后可再也不會被錢氏給欺負了。”
玉攙扶著喬若依道:“夫人,您別這麼傷心了,若是姨娘在天有靈,知曉的兒如今這麼有出息,定然會很開心的,您還懷著孕,不適宜這麼傷心的。”
喬若依用帕子了眼淚,便回去了謝家。
一回屋,點燃炭火盆,喬若依便褪下了外邊的大氅。
剛將大氅褪下,的一只手腕便被謝蘊給牢牢地握住,“喬若依,你真夠有本事的,今日你夫君升之時,你還對著前夫念念不忘,去他的墳上,你將我當做了什麼?”
喬若依蹙眉推了一把謝蘊道:“你放開。”
謝蘊卻是沒有放開,而是打橫將喬若依抱起,將往榻上一放,“我今日就讓你知曉誰才是你的夫君,你一次次給我恥辱,不愿與我回臨安,是不是想著要在長安陪著羅維過年!”
喬若依見謝蘊這般氣惱,捂著小腹道:“疼。”
謝蘊雙眸之中竟是怒火,一手握住了喬若依的下道:“你眼中還有孩子呢?懷著孩子一次次地去墳墓之地,你可有想過孩子?”
喬若依皺眉道:“喬家祖墳之中埋葬著的都是我的先祖,他們自然會庇佑喬家的后代,豈會害我腹中子嗣?”
謝蘊卻是道:“你倒是有借口,我不許你日后再去羅維的墳前。”
“憑什麼?”喬若依蹙眉道。
“就憑我是你如今的夫君,若我有個前妻,我天天心心念念對不忘,你可能接?”
喬若依道:“有何不能接的?婚前你答應在你這邊刺青之時,你就該知曉我這輩子心中只有羅維一人,與你親是你算計我,若是你忍不了,大可和離!”
謝蘊氣惱不已地下去,兇狠地咬住了喬若依的瓣,喬若依推著謝蘊道:“你放開我,玉,玉!”
玉連連沖了進來,見到謝蘊如此跪在地上道:“姑爺,小姐懷中還有您的骨,況且,過幾日就要進宮過除夕,若是皇后娘娘知曉……”
“拿皇后來我!”謝蘊道,“出去。”
玉并沒有出去,而是大著膽子說道:“姑爺,小姐今日給胡姨娘重新立墓碑,本就傷懷,方才路上就一直難,您若是這般對,怕是對腹中孩子……”
謝蘊緩了緩,問著眼中滿是淚水的喬若依道:“今日你不是去看羅維的,而是給你姨娘去重新立墓碑的?”
喬若依并不理會謝蘊,對著玉道:“收拾東西,回喬家!”
謝蘊拉著喬若依的手道:“我錯了,我還以為你是去見羅維了……”
“對不起,若依,聽說喬老夫人子骨不是很好,你這會兒回去喬家,也是白白地讓喬老夫人替你擔憂,你要我怎樣,你直說便是。”
喬若依眼神模糊地著謝蘊道:“我只要你明白,你我親,我是被你的,你只是為了霓裳你一聲爹而已,我心中有沒有羅維,我日后去看不看羅維都和你無干,你若是忍不了,這會兒就可以和離。”
謝蘊道:“罷了,此回是我錯了,你給你姨娘立碑,怎得不和我說?”
喬若依道:“今日有你升的旨意下來,與你說了,你會去嗎?”
喬若依倒也沒說謝蘊瞧不起胡姨娘之事來,省得讓他輕賤了胡姨娘,想胡姨娘大概也是不想看到謝蘊的。
謝蘊這樣的男子,遇到他,真是讓倒了八輩子的霉。
謝蘊聞言,角微微地淡勾,心中倒是記得自個兒的,還為了他升的喜事不讓他去姨娘墳前省得沖撞。
至于羅維,一個死人而已,時間必將沖洗掉一切,他與喬若依還有漫長的人生,等他們白頭偕老之時,又豈會記得羅維是誰呢?
謝蘊反應過來自個兒有著想法時,再看了眼喬若依,他不得不承認,他是越來越在乎喬若依了。
知曉去了喬家祖墳,自己那暴躁之是怎麼樣都不下去的。
謝蘊無法再欺騙自個兒了,不知何時心中早就有了喬若依。
否則,若是為了霓裳,他大可有別的法子讓霓裳自己爹爹,不必娶為妻。
……
年后,謝家府上來了一群客人。
喬若依在院子里曬著太,聽到蘭心來報,舅老爺來了,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舅老爺?”
玉在一旁小心翼翼得打量著喬若依的臉道:“夫人,是胡家那些人。”
喬若依微微蹙眉,自從姨娘去世之后,胡家那些人再也沒有來過長安,這個時候來長安做甚?
喬若依對胡家的那些親戚,多都是有些不喜的,“蘭心,他們不是什麼舅老爺,日后也不必他們舅老爺,打發出去,說我不見。”
“是,夫人。”蘭心應著,打發小廝去門房那邊讓那些胡家的親戚離去。
胡家舅舅聞言便道,“如今了尚書夫人,倒是連親娘舅都不認了,虧著還是朝廷命呢!”
適逢謝蘊從外過來,胡家舅舅上前就道:“想必這位就是謝尚書了,謝大人,我是若依的親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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