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織翻翻白眼暗道,“你這不是廢話嘛,如果我知道就不來了,切,真沒腦子。”
瑛太妃一改平日的溫和,嚴肅起來也嚇人的,“既然安貴人來了,哀家就把醜話說在前面,小綺撞了哀家倒是無妨,關鍵是那塊雪香如意,這是先帝賞賜給哀家的,寓意是‘盛如意,國泰民安’,碎了是不吉利的預兆,所以安貴人說說吧,該怎麼理你的婢?
瑛太妃是先帝生前最寵的妃子之一,嵐王嵐亦珞的生母,的母家遠在夏羽國,是和親而來的公主,聽說瑛太妃年輕的時候貌絕代,暗的人很多。
安暖織小腦袋一歪看向瑛太妃,“母妃,臣妾覺碎了一塊如意並不是壞事,聽著也不晦氣呀。”
“嗯?”瑛太妃有些疑,不明白安暖織這是什麼邏輯,一旁田皇后也略顯驚訝。
安暖織笑了,“母妃,碎和歲是同音的,‘一碎一如意’便是‘一歲一如意’的意思,寓意殤羽國歲歲興盛榮耀,盛如意,年年國泰民安。再說碎了一塊如意真是晦氣的話,那殺了小綺豈不是承認殤羽國要倒大黴了!”
“這——”瑛太妃凝神思考,安暖織說的很有道理,小綺的確不能殺。
“小綺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必須要重罰!”田皇后怎麼肯放過這個爲難安暖織的好機會,得意洋洋的用鼻孔看人,一副很囂張的樣子。
安暖織真想破口大罵,但最後還是眨了眨眼睛,不慌不忙地笑了。
“皇后娘娘消消氣,生氣對皮不好,您看看您的法令紋和魚尾紋都快能夾死蒼蠅了。嘖嘖嘖,您現在和瑛太妃站在一起,別人會以爲你們兩人是同齡人呢。”
“你!”田皇后的表凝固在臉上,怒也不是、氣也不是,鬱悶地只能暗自咬牙。
瑛太妃看到這一幕“撲哧——”一聲笑了,發現安暖織說話很有趣,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喜歡上了安暖織的格,很像年輕的時候。
最後,小綺沒有被重罰,只是去浣洗局思過兩天,而安暖織罰得就更輕了,不過是一週兩次來慈香宮抄寫則訓,順便陪瑛太妃說說話。
“氣死本宮了!”田皇后回鳴宮的路上臉發青,沒想到安暖織三言兩語就讓瑛太妃心花怒放,那個臭丫頭究竟有什麼魔力,爲什麼太后喜歡,華誼公主也喜歡,現在連瑛太妃都喜歡!不行,田皇后暗下決心——安暖織必須要死,而且是越早越好!
一週後,又到了安暖織去慈香宮抄寫訓的日子,因爲天氣熱安暖織特意挑了一件抹枚的子,爲了圖涼快還把裾剪短只到膝蓋,頭髮全部束起弄了個大花苞,倘若在現代這一完全可以去參加派對,那件小服又可又,再加上安暖織清純的長相,很仙很有味道。
“大,我來了。”安暖織無人時喜歡喊瑛太妃“大”,因爲瑛太妃格隨和,對也不錯,安暖織和瑛太妃相的很愉快。
不過……打開門一瞬間一僵,安暖織竟落一個冰冷的懷抱。
“你穿這一——是特意要勾引本王嗎?”耳邊響起一個暗啞的聲音。
安暖織一愣,嵐王怎麼會在這裡?哦,對了,安暖織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嵐王嵐亦珞向瑛太妃請安的日子。
嵐亦珞雙眼一瞇,他的視線中安暖織緻如凝脂般的,紅撲撲的臉頰,嘟嘟的脣再加上大大懵懂的眼神——很想讓人吻下去。
“王爺,您見了人都這樣打招呼嗎?”安暖織不安地扭了扭,發現嵐亦珞的眼神朝著“不純潔”的方向發展,赤的。
嵐亦珞冷冷一笑,頭埋下,“你猜。”
其實嵐亦珞今天來皇宮不只是爲了給瑛太妃請安的,他剛剛特意支開瑛太妃在等安暖織,他要確定一下安暖織上次去奴盧營帳有沒有識穿他的份,說白了,他在試探。
安暖織看似並不知道嵐亦珞還有這樣一番心思,率隨意,大眼睛出一靈,“王爺的心思不好猜吧,乾脆這樣,我們玩個遊戲吧。”
“遊戲?”嵐亦珞一愣,就這眨眼的工夫安暖織小手一拍,一奇臭撲面而來,濃黑的墨濺在了他上,嵐亦珞一分神,安暖織像小泥鰍一樣從他的懷裡掙出,笑了。
“這就是我們要玩的遊戲,好好這‘妙’的氣味吧!”安暖織晃了晃手裡的墨盒,這是一盒壞了的臭墨,味道足足可以薰死一頭大象,本來想順路丟在田皇后的鳴宮呢,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就憑這個?”嵐亦珞滿墨冷一笑,他是殤羽國以頭腦著稱的第一王爺,不是奴盧王那個有勇無謀的蠢材。
“當然不是哦!還有更好玩的。”安暖織袖一晃,嵐亦珞下意識地想躲,就在這個時候安暖織作利落地轉,溜了。
嵐亦珞這纔回過神來,安暖織人不大鬼點子倒是很多。他著安暖織瘦小的影,目變得深邃,“想逃走嗎?晚了!因爲你已經招惹到本王!好好等著本王,本王會讓你很銷魂。”
一週後。
“小主,麻煩了,太后要再次把您送到奴盧營帳,去給那個奴盧王當什麼……什麼暖牀!”
禾若宮,小綺臉蒼白跑進來,手裡拿著一道懿旨。心想太后真不厚道,他們小主之前明明護國有功,危急時刻卻先拿他們小主開刀。
“老巫婆。”安暖織冷笑了一聲,終於看清楚人的劣了,人在危機關頭總是會拿無辜的人做擋箭牌,幸好提前準備了跑路費。
“太后爲什麼這樣做,奴盧王不是撤兵了嗎?”紫翩有些不解。
小綺解釋道,“聽說奴盧王又率兵打來,又往前推進了幾千米,離著安城已經很近了。”
“怎麼會這樣?”安暖織心想真蹊蹺,那個奴盧王明明是一副智商很低的樣子,他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就攻破權將軍的銅牆鐵壁,這裡面一定大有問題!
“小主現在怎麼辦呀,我們連夜逃吧?”紫翩很擔心他們小主的安全,上次他們小主放了一把火惹了奴盧王,這一次奴盧王還不把他們小主碎萬段呀。
“逃什麼?估計那個豬頭國王皮又了,本小主樂意陪他玩一玩!”安暖織咧一笑,很想會會那個奴盧王。
第二天安暖織被送到了奴盧營帳,和上次不同,沒有被帶去見奴盧王而是被關在了一間小小的帳篷裡。天天有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還有人給表演歌舞解悶,看的煩悶了又人會給按全,真可謂是上帝一樣的待遇啊。
安暖織心想這個奴盧王有沒有病呀,大腦秀逗了吧,後腦勺被門了吧,是他的仇人好吧?對敵人的縱容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這位的腦細胞一定長在部了。
營帳外。
“王爺,倘若安暖織真的識破了我們的份,殺掉不是更利於保守嗎?”阮青看著帳篷裡活得有聲有的安暖織,他不太明白他們王爺的心思。雖然他也不忍心看安暖織死掉,但奴盧王是嵐亦珞控的“傀儡”,殺掉安暖織簡直易如反掌。
“如果把安暖織完好無損的放回去,你說——的下場會是什麼?”嵐亦珞的聲音慢悠悠的,他雙眼瞇起,寒冷至極。
“王爺的意思是——所有人都會懷疑安暖織通敵叛國,安暖織會被死,而且不用我們作,皇宮裡的人心就先了!”阮青想到這裡打了一個寒,他們王爺好狠啊,果然很有爲一國之君的霸氣,不過這下安暖織可慘了,年輕的人生難道就要這樣畫上句點嗎?
就在這時候安暖織所在的營帳突然傳來一聲尖,又高又細。
“王爺,會不會出事了!那好像是安小主的聲音。”
嵐亦珞心想安暖織玩什麼把戲?他一想到那雙古靈怪的大眼睛就忍不住要去看看,於是他和阮青簡單換了一下裝,就朝著安暖織的營帳走去。
進去一看,只見安暖織翹著二郎坐在木椅上安然無恙,打量了嵐亦珞和阮青許久,半晌之後,幽幽只說了一句話。
“王爺,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呀!整個奴盧營帳都是你的人吧?”
嵐亦珞眉頭一皺,他心想安暖織的眼神好毒,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他,難道剛剛安暖織的逍遙自在只是在配合他們?早就猜出了和奴盧王裡應外合、通敵賣國的人是他!好厲害的人,比他藏的還深!
“你不怕本王殺了你?!”嵐亦珞冷哼一聲,既然安暖織識穿了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不過安暖織可不這麼想,搖晃著小腳丫,瞇瞇眼,笑了。
“王爺可以殺我,不過我要提醒王爺一句,在離宮前我把你暗窕妃、夜闖璀宮還有通敵叛國的事告訴心腹了,如果我死在了外面這些就要大白於天下,所以——王爺……——來吧。”安暖織笑得燦爛,準了嵐亦珞的肋所以留了後手,這樣做雖然很冒險,但活命的機率卻翻了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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