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你可真厲害,你給的難道不是水嗎?這老嬤嬤是在搞哪一齣啊?”
墨寶懺微微一笑也不解釋,反正給古人講化學如同給母豬上英語課,牛頭不對馬面。
“是啊,四小姐,你太厲害了。”櫻桃也湊了過來。
墨寶懺表淺淺,臉上著這個年紀的孩有的淡然。
“櫻桃你這次做的不錯,賞你!”掏出一兩銀子,墨寶懺笑了笑。
“謝謝四小姐。”櫻桃滿含欣喜地接了過去,眼角出一抹得意。
因爲表面上忠於墨寶懺,實則已經被二三小姐收買了,最多不過明天,就會把墨寶懺暗整李嬤嬤的事傳出去,最終會傳到墨長汀的耳朵裡。
墨長汀越來越疏遠這個兒也大多都是櫻桃的功勞。
櫻桃剛想走,墨寶懺淡淡了一眼,卻把住,“對了櫻桃,你早上不是買了香料配藥嗎?一共花了多錢。”
櫻桃一怔,不明白墨寶懺爲什麼會問這個,不有些支支吾吾,“大概是……半吊錢。”
“我早上給了你一吊錢,你花了半吊錢那麼還剩下半吊錢!”墨寶懺問道。
“是啊。”櫻桃臉上出白癡加迷茫的神,按照們小姐說的的確是這樣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半吊錢的話頂多十枚,那你口袋裡鼓鼓的像是塞了不止這些啊,那是什麼呢?”墨寶懺不聲的反問道。
一聽這話,櫻桃的臉接著變了,剩下的錢其實是二三小姐收買讓監視墨寶懺的“賄賂”,本擺不上桌面,所以櫻桃只能撒謊道。
“沒什麼。口袋裡就是不值錢的一塊帕子而已。”
“是嗎?”墨寶懺不聲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快把這一兩銀子放進口袋啊。萬一丟了可不好了。”
“等一下奴婢就放進去,等一下就放。”櫻桃臉上的搐著。
“對了,你早上那半吊錢找我吧,我有用。”墨寶懺微微笑著。
“啊?還要找啊?”櫻桃臉上的搐了兩下,如果把半吊錢找給四小姐,那鐲子的事一定會敗了,有些心虛,這個主子可真厲害,莫不是發現了什麼蛛馬跡?
“不找也可以,出宮幫我買盒水吧,要靈善坊上好的。”墨寶懺角一抿,轉進了苑,背影清冷。
“啊?”櫻桃張大了,上好的水最便宜的也需要一錠銀子,如果這麼算的話……自己還要往裡搭錢?
櫻桃不敢忤逆,畢竟損失點銀子總比自己的”醜事”被發現要好……
心有慼慼,櫻桃著墨寶懺的背影倒一口涼氣,乖乖,這個主子在三個月前失足落下馬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不再是呆呆傻傻,而是聰慧有致,絕非一般的千金小姐可比。
墨寶懺理完李嬤嬤和櫻桃的事,心大爽。吃完了飯準備出去溜溜彎,不過還沒走到院子裡只聽一聲,“醜八怪!!”一襲張揚的紅從裡面衝了出來。
墨寶懺一擡頭,二姐墨紅螺雙手叉腰站在那裡,嗆人的脂味,衝得墨寶懺步子有些不穩。不偏不倚,墨紅螺”正巧”潑了一盆夜香在墨寶懺的腳下,明擺著就是故意挑釁。
“抱歉啊寶懺妹妹,太急,夜香不小心倒錯地方了,不過你那張毀了容的臉,和夜香也蠻配的嘛!”墨紅螺雖然是和墨寶懺二姐,但和墨寶懺是同歲的,比寶懺大五個月而已,可就仗著這兩個月再加上是墨長汀的親兒,一貫乖張,的母親又是有手段的富家千金,平日裡耀武揚威,墨寶懺毀容就是和老三一塊設計陷害的。
墨寶懺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夜香,沒有急也沒有惱,只是微微一笑。
“二姐,剛纔忘了提醒你,你站的地勢低,所以……裾已被你自己的夜香沾溼了。”
“怎麼可能?”墨紅螺忙低下頭去查看,是計算準才潑的夜香,本不可能潑在自己上啊。
不過就在墨紅螺失神的工夫,墨寶懺”無意”倒了旁邊的一簇牡丹花盆,只聽”啪——”瓦盆摔碎,濺在了夜香上,那黃黃的悉數濺到了墨紅螺的繡鞋上,墨紅螺此刻的樣子,真的是狼狽極了。
墨寶懺的表依舊是淡淡的,上前一步道,“二姐不好意思哦,我剛纔是不小心,你既然‘不小心’潑了夜香,我也‘不小心’打破了花盆,我們就算兩訖了,不過我還是要好心地提醒你,以後,可別這麼‘不小心’了。”
“撲哧,撲哧。”蓬兒在一旁看到這一幕都笑了,們小姐真的和變了一個人似得,平日裡經常被欺負現在卻翻了,真是太帥呆了。眼神不寫滿了崇拜。
“你!”墨紅螺五扭,不反蝕把米,張狂的子用在原來弱的墨寶懺上還行,用在現在的墨寶懺上卻一點也不頂用了,今非昔比了。
昂首,墨寶懺淡然無波,袖一甩整理一下發髻,大大方方地往前走,留下一幫看著的背影,又是一臉的崇拜加佩服的下人。
“哇塞,墨寶懺好厲害哦。”有些下人們無不讚嘆。
“哼三年前,看那副賤蹄子的德行!呸——頂多一個醜八怪!!厲害有個用!”墨紅螺氣的摔了手裡盆子,一向在家裡恃寵而驕慣了,從來沒有人這樣給下馬威,心氣高自然咽不下這口氣,隔著矮牆,都聽得到惡毒的咒罵。
“墨寶懺你等著瞧,你得瑟不了幾天。”
墨寶懺沒有理會,倒是蓬兒氣的不行,“四小姐,二小姐真的好討厭,這麼罵你,你不惱嗎?”
墨寶懺淡淡笑了。”你說街上的狗,你會惱嗎?你會再衝過去咬一口嗎?”
“當然不會。”蓬兒搖了搖頭,們四小姐的比喻每次都是這樣活靈活現,與衆不同,這不讓對的四小姐更加五投地,們四小姐就是和別的小姐就不一樣。
不過自從們四小姐醒過來之後完全像是換了個人,倒是更加喜歡現在們小姐的子……
一夜清夢,往日墨寶懺睡的都很安好,不太做夢,這幾天卻經常夢到一些古怪的場景。
春閨夢,花季做個的夢實屬正常,夢到如意郎君還好,夢到大紅的冠霞帔嫁人也罷,可誰夢裡是夢到自己的耳邊總是響起一個聲音,“未來的小皇后,未來的小皇后……你該醒醒了。”
墨寶懺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披冠霞帔嫁人,而如意郎君卻看不清容貌,更詭異的是,醒來之後才發現是夢中夢,再醒來還在夢中,夢中套著夢,匪夷所思。
因爲最近的夢境奇怪,所以,墨寶懺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一件事上。
夢中的那個聲音爲什麼總說是未來的小皇后?而且還是反反覆覆地重複?
清早一醒來,墨寶懺未梳洗,著牀頭凝思,這時候就見一個俏麗的影掀開簾子衝了進來,口氣中匆匆的音調。
“四小姐……外面出大事了!”
墨寶懺不慌不忙抿了一口清茶,臉上並沒有多漣漪,看著蓬兒慌慌張張的樣子,不問道。
“天塌下來了?”
“不是。”蓬兒把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急急忙忙地說道,“是……李嬤嬤來苑興師問罪了!!”
“哦,那你慌什麼?”墨寶懺半倚在蘇榻上,神一如平常。
“對呀,李嬤嬤……好像還不知道是我們故意整的……”蓬兒天膽小懦弱,一點風吹草就會一驚一乍的,被墨寶懺這麼一問纔想過來,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放心吧,櫻桃被我昨天一問一定心虛了,想必櫻桃也不敢宣揚的。”墨寶懺微微一笑,拍了拍蓬兒的肩膀似是安。
“四小姐說的很對,昨天我看見櫻桃把二小姐三小姐送的白玉鐲子退了回去,然後待在屋子裡好久,今早,都不敢出來見您了。”蓬兒暗笑自己白張了,剛纔真是笨,還是的四小姐聰明鎮定,遇事一點都不慌。
“嗯。”墨寶懺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蓬兒呆呆著墨寶懺的背影,一臉崇拜。
“哇塞,四小姐真特別,以後跟著四小姐混絕對有好日子過的。”
來到苑外面,墨寶懺四轉了一圈。
門外花香絮絮,笑語嫣然,墨寶懺深吸一口氣,因著昨晚那個的夢,連空氣都是……奇怪的。
“不好了不好了。”蓬兒再次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蓬兒,又怎麼了?”墨寶懺長嘆一口氣,蓬兒哪兒都好,就是一驚一乍的。不過這樣的格也算可,總比死氣沉沉的要好。
“寶懺……寶懺小姐……快……快去前廳,老爺說……說要見您!”
墨長汀上次見墨寶懺是一年前了,還是因爲快過中秋給衆發紅包不得不見,在墨家,的養的份是不待見的,何況櫻桃暗地裡也說了不壞話,所以墨長汀更討厭了,想來,他這個爹爹也不會爲芝麻綠豆的事見,應該有什麼不得不見的大事。
“爹爹。”墨寶懺來到前廳,有不認識的陌生人在和墨長汀說話,所以打了聲招呼就站在了一旁。
沒想到墨長汀對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完,變得慈祥和藹,竟把貴客放在一旁,先招呼起了。
“寶懺來了,快給四小姐搬椅子。”
“是。”前廳的小丫鬟離去前默默地了墨寶懺一眼,眼神裡七八分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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