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金虎館的人面帶驚恐之,臉變得煞白,看著路遙的目好像在看什麼怪。
在醫療不發達的異界,斷一個不小心就會落下終殘疾!一個殘廢在世有多慘就無需多言了。
閑雜人等更是趕離開,連熱鬧也不敢看,生怕殃及池魚,只留下穿著同款短打的武館弟子。
大師兄齊浪冷汗直流,說話有些不利索:“別來……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眼見已經帶起氣氛,路遙開始收尾:“我想知道,最近你師父見過什麼人,尤其是踢館前后。”
齊浪臉一變,連忙說:“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們嗎?”
路遙好以整暇道:“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事,我跟師姐立刻就走。”
齊浪還要說話,下邊兒的師弟們已經忍不住了,紛紛喊:
“我知道我知道,我愿意說!”
“師父就見過浩然武館的人!”
路遙抬手下聲浪:“去屋里,一個個來。如果有想要瞎掰的,可以提前準備拐杖了。”
眾人連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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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和廖雅將有傾訴的武館弟子挨個里屋。
兩人測謊的方式很簡單——定后用五牢牢鎖定這些人,觀測其面部表、呼吸、心跳等。
人在撒謊時會下意識的出現許多微表、肢語言,這些都逃不出兩臺“人形測謊儀”的檢測。
這是廖家傳的煉神技巧,廖雅來的路上就教給了路遙。
最后一個進來的人是大師兄齊浪。命懸人手,他面帶忐忑之,如實代道:
“廖師傅,我師父最近只見過浩然武館的孫浩然!前天晚上,兩人待在房中商量許久,隨后師父就做出了踢館的決定。”
路遙和廖雅對視一眼,確認他說的是真話。
這些武館弟子無人撒謊,說的都大同小異——祝佳秀生前只見過“浩然武館”的孫浩然。
得到想要的消息,兩人沒興趣呆在這,正要離開。
齊浪見到廖雅真的放過了自己,沒有毫加害之意,頓時大喜!
武師有特權,就算真的將人打殘廢,頂多也就不痛不的罰個款。尤其自己還參與過踢館,正常來講就順手死了。
擁有“豁達、仁心”的武者很容易讓人信服敬佩。齊浪面一狠,瞬間做出決定,跪拜在地大喊道:
“我知道師父死的很蹊蹺。他的傷不至于送命,但半路上我眼前一花……反應過來時,師父和那韓方居然同時咽氣了。我沒本事,也沒膽氣報仇,只能指廖師傅了!”
說完話,他從懷里拿出一張金紙:“這是館中不傳之——金虎壯骨膏的方,獻給廖師傅,謝您兩次不殺之恩,更是懇求您為我師父報仇!”
方是一個門派功夫的核心部分、重中之重,這是無數代人索出的最佳滋養、強化的法門,輕易不示人。
齊浪獻出后,整個人似乎松快了不,自嘲道:“反正我也沒有能力保住……金虎武館從此以后就不存在了。”
路遙上前將方收起,拱手一禮后,跟師姐一起離開了。
他倆剛走,大群人繼續先前的撕扯爭吵,妄圖多分得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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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廖雅攥雙拳嘎吱作響,悶聲道:“果然沒錯!浩然武館是云州武行排前三的大武館,有三位煉臟武師坐鎮,館主孫浩然更是洗髓境高手。
浩然武館量龐大,牽涉的生意涉及黑白兩道,與掌控碼頭的海龍幫關系切,往來頗多。會針對廖家一點也不稀奇。”
路遙跟在廖雅后,雖然看不清的表,但通過起伏的肩膀就知道,妹子一定很生氣。
廖雅氣的是自己,痛恨自己為什麼實力弱小,哪怕知道了對頭是誰,卻對此無能為力。
浩然武館、海龍幫都是頗為龐大的勢力,本無法為門派、為爹爹報仇!
路遙快走兩步,與并肩,緩緩說道:
“師姐,你變強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來踢館的祝佳秀至死都無法接你能打敗他。踏踏實實的修煉,早晚有能報仇的那一天。”
廖雅用潔白的牙齒咬住,過了一會,繃的面才緩和下來。“師弟說得對,是我急怒攻心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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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廖雅提到的浩然武館中, 近百名弟子正在呼喝練拳。
這些人健壯,拳腳都能打出一聲響,居然都是鍛骨境武者,
布置的頗為雅致的靜室中,孫浩然穿白長衫,端著一杯茶,默默的看著這些弟子。
他的年紀很難判斷,穿著、氣質上像是50歲,但眼神明亮,面皮潔,又像是三十許人。
這時,一道質問的聲音傳來:
“孫館主,那件事馬上已是板上釘釘,過不了多久就要施行。你再不除了廖家,到時候咱都沒好果子吃!”
發話的人長著一雙三角眼兒,滿臉戾氣,穿一黑馬褂。
孫浩然品了一口茶,不慌不忙道:
“關鍵時期,孫某可不想人以柄。而且……廖家還沒有人走茶涼。昨日他們前往杜府,臨走時杜文瀾居然親自送到門外,整個云州有幾人能有這種待遇。”
蛇爺一拍椅子扶手,留下一道手印:“那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用不了幾天消息就人盡皆知了!”
孫浩然將茶杯放下,淡淡道:“怎麼辦?當然是按規矩辦,用堂堂正正的手段除了廖氏拳館。”
蛇爺嗤笑:“廖雅十息之擊敗了金虎館祝佳秀,還有人會聽你忽悠,去送死嗎!?”
“名利人心,只要夠大,不愁沒人。你且看著就是了。”
孫浩然用手托住茶壺,已經涼了的茶水居然翻滾冒泡,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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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路遙和廖雅回到拳館時,廖琪正在帶領弟子們練拳。
上門學拳的人越來越多了,都是到踢館一事吸引而來的,強者總是到追捧。
看著這些呼喝練拳的年輕人,路遙突然覺得拳館很像夏國的“興趣班”——
只要錢誰都能來學,每天早晚各練一小時,能學到什麼東西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