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出城清理民的任務后,接下來又有兩家商鋪上門,求拳館庇護。
他們會按時保護費,只求廖雅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
這只是很普通的掛靠,相當于白撿錢。但路遙仍是全部拒絕。
“資源管夠,我們慢慢修煉提高實力,以不變應萬變即可,不用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自找麻煩。”
他想茍著練級,滿級后出山打不服。想法很好,可惜對手可不會慣著他。
次日一大早,有一行人直奔拳館。
為首的黃男子走路時踮著腳尖,神輕佻:“廖家的賤人不識抬舉,那就讓慘死在大庭廣眾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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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路遙三人照常在院中修行。
今天是進行藥浴的第三天,泡了三次后,路遙和廖家姐妹都獲得了巨大的好。
路遙的鯉魚樁練的越發純,已經可以在定狀態下練習了。脊椎發力帶全,整個人變得越發靈,小范圍輾轉騰挪靈巧無比。
廖雅煉臟時,好似有滾雷轟鳴,偶爾發出的“哼哈”聲越來越有雷霆的氣勢。
廖琪無需蓄力,拳腳就能打出響。所謂千金難買一聲響,妹子的功夫已經練到了骨子里,勁力骨而發,才能撕破空氣打出響來。
這是鍛骨境大的標志!穩固一番后,就可以考慮沖擊煉臟的事宜了。
三人都對自己的進度頗為滿意。
廖琪更是興的俏臉泛,兩個麻花辮都跳了起來。
20個練武的只有1人能功煉臟。武師地位崇高,特權。一門雙武師,廖家拳才算站穩了腳跟。
可就在這時候,一道悉的聲音響起:“廖師傅,兵備道王源求見!”
來人正是昨天剛照過面的兵備道九品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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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師傅,又見面了。”
“王知事,不知有何貴干?”
王源眼神游移,故作從容道:“兵備道接到了正式的比武申請。有人要與你比斗。”
說完話閃一步,出后面的黃男子。
此人長著一副公狗腰,雙極長,只用前三分之一的腳掌著地走路,一看就是練有厲害的法。
廖雅認識他,頓時面一冷:“浩然武館的古力!”
古力點點頭:“對,就是我,今日特來為祝佳秀報仇。爽利點,簽了生死狀吧!或者自己滾出云州,省的我手。”
王源展開一張宣紙,這是正式的生死狀,用正楷書寫著比武雙方的姓名,比斗原因、方式、時間、地點,以及最重要的——生死勿論!
遇到事,廖雅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路遙。
只見路遙迅速看完生死狀,正道:
“這玩意有問題。上面寫的是——我們輸了,就得將拳館送給這人。但他卻不是代表浩然武館,而是以私人份比斗,輸了本沒損失。”
古力神輕佻,不慌不忙的笑了笑:“有識字的在啊。我跟祝佳秀是生死兄弟,以私人份幫他報仇,合合理。”
廖雅不屑道:“別裝了,誰不知道你浩然武館勾結海龍幫,開大煙館害人!我廖家豈會怕了你們這些無恥之徒!”
古力不可置否,只是催促:“別廢話了,這比武你到底接不接!”
“師姐,上面還說……”路遙指著生死狀繼續說道:“比斗是雙方各出三人,三局兩勝定輸贏!”
廖雅一驚:“各出三人!?”瞬間懂了——對方將路遙和廖琪這兩個比較弱的拉進來,用“三局兩勝”的辦法提高勝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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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這種玩意兒上門,對方明顯在想屁吃,路遙肯定不干,直接說道:“我們不會答應如此不公平的比武,你可以滾了。”
眼見事要黃,古力仍然神不變,邪笑道:“我覺得你們還是答應的好。”
路遙眉頭一挑:“憑啥?”
古力饒有興趣的看向廖雅,緩緩開口:“廖師傅,你父親的骸在我手里~”
“你說什麼!!!”廖家姐妹聞言面驚,立刻死死的瞪住他!
古力笑呵呵的說:“當年銷煙時,廖啟功勇猛的很,單人單槍就敢沖擊洋人的火炮陣。
雖被轟殺,但畢竟換境大,并沒有被火炮打的碎骨,反而留下了殘骸。
而且換境哪怕死了,也是十年不腐,足以保存到現在。”
姐妹倆聽到此人話,雙目充,雙拳攥的,渾骨骼嘎嘎作響,已經怒到極致。
“海龍幫的畜生!勾結洋人害了爹爹,還敢他的!”
“怪不得當年用盡方法都沒能尋回,原來被你們藏了起來!”
古力單手掐腰,囂道:“換境的骸很值錢,連洋人都開了高價收,你們如果不要我就賣給洋人去,讓他們解剖著玩兒。”
路遙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這幫混蛋的下限。 兩個世界文化同源,都講究“土為安”。姐妹倆絕不可能放著父親的骸不要,這場不公平的比斗無法避免。
廖雅又看了一眼路遙,路遙對點了點頭。
在生死狀上畫押,接下了這場比武。
古力眼見目的達,頓時咧開角,臉現喜喊道:“正午十二點,于四海樓恭候廖家拳大駕!”
說完話就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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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上午9點正,距離比武僅有三小時。
姐妹倆換上勁裝,廖雅還帶上了大槍。
英姿颯爽的,聲音卻是溫婉:“師弟,這次比斗我跟妹妹參加即可,不需要你登臺。連日進補,我倆在煉臟和鍛骨境絕無敵手。”
廖琪附和道:“對啊,你才剛開始練筋。只要我跟姐姐直接贏下兩場就行了。”
路遙點點頭,表示已躺好。
隨后,兩開始調息,讓自己于最佳狀態,
路遙無事可做,想了想,去廚房把菜刀揣懷里了。萬一有什麼事兒,自己這最弱的人手里得有個東西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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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迅速傳遍全城。
但這次很多平民無法看熱鬧,因為比斗的地點,在云州數一數二的豪華酒樓——四海樓。
路遙三人趕來,打量著這家奢豪酒樓。
只見四海樓共有三層,頗有古韻。門前用木枋扎彩樓,施朱綠彩畫。
但最與眾不同的,卻是酒樓最中央的天井。
這天井約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鋪著青磚,完全就是個擂臺。采、角度無一不是完,方便客人們欣賞搏殺。
此刻,擂臺上擺著一張八仙桌,有個穿白長衫的男子正在筆疾書——
【今日雙方比試,出手當義無反顧、全力以赴,事后生死兩不追究。我等當為見證!】
寫字的人正是浩然武館的館主——孫浩然。
他寫完之后,在這份“見證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隨后,又有兩位云州武行的面人簽字畫押,為這場比武的見證人。
這是正式比武的一道重要程序,比武見證人也是裁判,往往找當地武行德高重者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