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要表哥帶幾個人到京城來。”
“吳家的人嗎?”
吳月兒輕輕一笑,“表哥果然聰明睿智。”
“他們很快就會出現你眼前。”
聞言,吳月兒挑眉。
容逸柏淡淡道,“既是欺你的人,如何能饒恕。所以,在查探到這事是你所爲之後,我已派人去帶他們過來了。猜想,這或許將會是要提的條件之一。”
“表哥還真是料事如神。”
誇讚不過耳,容逸柏看著,表冷淡。
吳月兒垂眸,轉著手裡的杯子,也許該等到爲寵妃的時候,看他們跪在地上,仰著的尊崇,而後再狠狠的把吳家人踩到地上,那樣纔夠解氣,夠舒爽。可是……
想到那些被惡待的日子,吳月兒卻是一刻都等不了了,迫不及待的想看他們跪地求饒,懊惱無比的臉。
吳月兒想著,勾了勾角,沒關係。反正吳家人多,先懲治幾個人解解氣,剩下的那些慢慢收拾。
“公子,吳應,吳風,吳以,吳以靜,還有吳老夫人來了。”
吳應——吳家二房嫡長子,吳以二房次。
吳風三房嫡次子,吳以靜三房三。
聽到護衛稟報,容逸柏什麼都沒說,擡腳走出。吳月兒神莫測,看來對於在吳家遭了什麼,容逸柏真的知道的很清楚。因爲,帶來的人,均是欺負最狠的幾個人。而這絕非巧合!如此……
容逸柏都知道的事,顧家也不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卻還能視而不見,呵呵……
再無什麼意可言。
幾人被帶進屋,看著吳月兒臉各異,眸不同的沉暗。
“堂妹,多日不見,你可還好呀!”吳應最先開口,打破沉默。
堂妹?呵……
“多些堂哥關心,我很好。不過……”吳月兒一笑,“我好,堂哥怕是要不好了!”
這直白的話出,吳應臉微變,“堂妹這話是怎麼說來著……啊……”
容逸柏站在外,靜靜聽著屋的慘聲,表淡漠。
“吳月兒,你……你瘋了是不是……”
“我是瘋了,不瘋的話如何能收拾你們,如何以解我心頭之恨。來人,給我挖了的眼……”
“不要,不要……堂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饒我……啊……”
“這時候求饒,晚了……”
慘聲,暴怒聲,恐懼聲伴隨著刺耳的大笑聲,不斷的從屋傳出!
翠紅站在門口,臉一片雪白,雙發,此刻就一個覺:吳月兒瘋了,瘋了!
許久,聲音停下,容逸柏擡步往屋走去。還未走進,腥味已是撲鼻,那腥惡的味道,令人作嘔。而屋的形……
眼珠,舌頭,鼻子,斷肢……
目,目驚心。
容逸柏看一眼,擡手,“清理了。”
“是!”
“表妹可是滿意了?”
“還要多謝表哥的全。”吳月兒道。只是臉上那扭曲的表,跟那的聲音實在不搭。
容逸柏涼淡道,“希我回到湛王府後,傾兒已經醒了。不然……”
“表哥儘管放心。”
容逸柏聽言,大步離開。
直到人走遠,直到屋清理乾淨,吳月兒擡眸,看著屋的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令下,屋的人卻是沒。
“你們這樣,若是耽誤了我救湛王妃的話……”話未說完,屋人轉走出。
吳月兒靜坐時,擡步往室走去,門窗掩上,還防備的往房頂看了一眼,確定沒發現任何異樣,手解下腰間的鑰匙,彎腰從牀下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
看著手中的件,吳月兒眸森森,一片冰涼,“醒來?我自然會讓你醒來。不過……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一定要付出些代價才行。”說完,擡手。
手起,手落,手背青筋暴起,角笑意森然痛快,直到手中件某變得稀爛,吳月兒尖笑出聲……
“表姐,你這樣毀約怕是不太好吧!”
一道聲音耳,吳月兒笑聲戛然而止,心頭一跳,豁然轉頭,看到靜靜站在牀頭的人,臉赫然大變,“容……容傾!”
容傾沒說話,青安繃著一張臉,大步走向吳月兒,手拿過手中的布偶,臉沉。
容傾手拿過,看著,淡淡一笑,“遠遠看著還是很像我的。可惜,這張臉被毀了。”
吳月兒直直看著容傾,神不定,“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
“應該昏迷不醒,囈語不停,癔癔癥癥是嗎?”
吳月兒聽了,沉默。沒錯,就是應該這樣纔對。所以,容傾出現在這裡不應該!
“你本就不是容傾!你一定是別人假扮的,一定是!”
容傾一定還在牀上躺著半死不活的。這樣纔有勝算。否者……
若是容傾好好的本就沒一點兒事兒。那……等著的將會是什麼?
吳月兒拿著針的手發,眼底溢出恐慌。
“青安!”
“奴婢在!”
“派人送回顧家。”
“是!”
容傾令下,吳月兒即刻回神,隨著後退,“容傾,前幾日剛剛經歷的事,你若是不想再經歷一次。最好是收回你現在的命令,不然……”
“很憾的告訴表姐,我前幾日什麼都沒經歷過。”
聞言,吳月兒一怔。什麼都沒經歷過?這話什麼意思?
在吳月兒怔愣不定的瞬間,青安走進,手點住道,手將帶離。
被帶出屋子,被護著拎著往顧家的途中,吳月兒恍然明白……被坑了!
一切都是圈套。那個蒙面人騙了,那人本就是不是什麼救命稻草,從頭到尾都實在利用。
——這是做了別人的棋子。
還有容逸柏……
他這是縱容著,冷眼旁觀,看將一切做到極致!
明白了,都明白了。可是……
“王妃!”
容傾握著木偶,緩步走到窗前,看著夜幕緩緩降臨,靜默良久,轉看向青安,“走吧!”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躲著,避著,就能過去的。
明知有些事,一旦揭開,必然是淋淋一片。卻……仍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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