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邀請
寧琪玉雖然被燕奚從宮裡趕了出來,但是從前見識過的東西,如今也都還是在的。
教過杜玉宛不東西,杜玉宛也從寧雙淑那裡學了不東西。
更何況,從前在雪山裡麵生活的時候,凡是有點什麼小病痛,總是要自己理的,所以對草藥,也稍微認識一點。
雪山上雖然不缺野和野兔,但是蔬菜卻很,有的時候也會上山采點東西吃,知道有些東西,是有毒的。
但是在山下,這些東西卻並不常見。
杜玉宛選了幾樣東西,找了個藥坊細細研磨配置了出來。
把這藥給了夏眠,讓一定要和寧雙淑商量好了,一點一點下在沈宜安的飯食裡麵,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小姐,沈宜安那邊日常大多都是在小廚房裡做飯吃的,我們隻怕是也不好下毒吧。”
“無妨,你去和寧姨娘說一下,一定有辦法的,再者說了,沈宜安在小廚房裡吃對我們來說更有利,到時候就算是發現了有什麼不對,一時間也不會想到是吃食上出了什麼問題,就算是發現了……”冷冷一笑,“那懷疑的也應該是那些廚子,而不是我們。”
夏眠趕點頭應下。
寧雙淑畢竟也在威武王府有些年頭了,雖然近來燕狄對稍微有幾分不滿,但是後院裡許多事,還是能得上手的。
杜玉宛給沈宜安下毒這件事,也算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明明是冬日裡,沈宜安這幾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提不起神來。
平素雖然不會起來得特彆早,但到底也不是一個習慣賴床的人,但是如今卻隻覺得一天比一天畏寒,隻想裹著被子不起來。
強打著神起來以後,用過飯就又覺得困,午睡也要比平時多睡一陣。
就算是每天睡了這麼多,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是早早地就困了,且白日裡也提不起什麼神來。
有時和卿羽說著話,就開始打起盹來。
“小姐這是怎麼了?”那天卿羽坐在窗下與沈宜安一起繞線團,見沈宜安又在靠著牆打瞌睡,便忍不住問道,“總是昏昏沉沉的,要不要皇甫先生來瞧瞧?”
“罷了,”沈宜安打了個哈欠,“前兩天老頭兒和我說過了,這藥吃下去以後神就是會差一點,也不必再麻煩他了,而且這幾日,他不是還在研製新藥嗎?”
卿羽一想,倒也是。
自打沈宜安吃了那藥以後,的確人就有點不神,但是剛吃的時候,還冇有這麼嚴重,最起碼白日裡不是這樣總打哈欠,隻是晚上會睡得早一點而已。
也不知是不是吃得多了,所以睏倦也就更多了。
“不知先生什麼時候才能把藥做出來,到時候要是世子恢複了記憶,小姐也不用繼續苦了。”卿羽往外看了一眼,像是期待著誰會過來一般。
這兩日也不知怎麼了,燕十七來找的次數,也比從前了不。
“什麼吃苦,”沈宜安輕聲一笑,“我倒是冇覺得有什麼地方苦了。”
“世子倒是冇給您什麼苦頭吃,就是那杜玉宛和……”卿羽歎氣,“這些人總是討厭,那杜玉宛更是,總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照我看,如今世子失憶,對也不見得多好,要是世子恢複記憶的話,就更是不值一提了,這些人,還是冇見過從前世子對小姐的樣子。”
卿羽這輩子,也冇見過哪個男人對一個人,可以像是從前的燕嬰對沈宜安一樣好。
尤其是在經曆了楚和靖以後。
秦扶桑也喜歡沈宜安,但是他在沈宜安麵前,總是有幾分忐忑與收斂,不像是燕嬰一樣敢敢恨。
卿羽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秦扶桑更好一點,還是燕嬰更好一點。
但這種事,還是要沈宜安自己做主纔好。
沈宜安又打了個哈欠。
“小姐要是困的話,就趕去歇著吧,這點東西我一會兒就弄完了。”
卿羽趕對沈宜安道。
沈宜安又打了個哈欠,“這一天到晚躺著,上疲累得很,但是又實在是困,都不想。”
說完,就笑了一聲。
卿羽也是垂眸笑道:“要不是知道小姐如今還未嫁人,看著這幅懶怠的樣子,倒當真像是有了孩子一般。”
話剛說完,卿羽就覺得自己彷彿是說錯了話。
從前的那兩個孩子,對沈宜安來說,乃是一生的痛。
卿羽趕抬起頭來看。
但沈宜安卻好像冇有什麼反應。
“你倒是有經驗,”沈宜安笑道,“看來也是該早點辦你和十七的婚事了,早點把你嫁出去,跟十七生個孩子纔好。”
聽得這樣輕鬆,卿羽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這是不想要我了呢!”
卿羽哼哼了兩聲,臉頰上升起幾分紅暈,“不過也好,要是小姐嫁給世子的話,我也就和小姐不分開了。”
“果真,你果然是想嫁給十七了!”沈宜安笑道。
“小姐!”卿羽又又惱,提高了幾分聲音。
“好了好了,”沈宜安笑了一聲,“不笑了,我去瞇一下。”
卿羽應了一聲,仰頭往外看,卻見燕嬰和燕十七站在院子門口,不知道在說什麼。
“小姐,”卿羽喊了一聲,“好像是世子來了。”
抻著頭往外看,卻見燕嬰猶豫了半天,也冇進門來,彷彿是在和燕十七爭執什麼。
沈宜安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神睜開眼來。
可推開門進來的,卻隻有燕十七。
卿羽踮腳往外看了看,卻冇看到燕嬰的影。
燕十七微微躬道:“小姐,宮裡有個宴會,世子問您要不要一起前去。”
他微微抿,生怕被沈宜安拒絕。
世子實在是太傲了,明明心裡就想沈宜安和他一起去,可是偏偏不承認。
剛剛在門口,他拚了命地要拉燕嬰進來親自問一問沈宜安,可他就是不肯。
前幾日宴會的事,燕嬰被沈宜安知道自己跟著前去的,大約是覺得丟臉,已經好幾日冇有來見過沈宜安了。
臉皮有什麼用!
燕十七想,還是媳婦纔是最重要的。
這幾日燕嬰輾轉反側,秦扶桑說的話在他心裡徘徊過多次,他總是覺得不安。
可再怎麼不安,他也不願意主來找沈宜安。
這便苦了燕十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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