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病重
秦歧打開那封信以後,臉上驟然起了笑容,他將那封信扔在了桌子上,整個人都往後倒去。
喜公公見他這般,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的秦歧喜怒無常,除了喜公公以外,大家幾乎都不敢和秦歧接,就算是喜公公在他麵前,也是戰戰兢兢的。
“派人去和秦之羌聯絡吧。”秦歧著自己的額頭,漫不經心道。
秦之羌母族的勢力在秦國還是很可觀的,要是加上這部分的助力,秦歧的贏麵就更大了。
況且,秦之羌本來就對秦之亥極為不滿,從前秦之亥一家獨大的時候,秦之羌的日子可並不好過。
最近這段時間,秦之羌正在派人追殺秦之亥,秦之亥如今在秦國的日子並不好過。
秦之羌雖然冇什麼本事,但是他母族的謀士卻不,他們一方麵在追殺秦之亥,另一方麵還在秦國散播訊息,敗壞秦之亥的名聲。
秦之亥本就算不得什麼好人,他從前暴,脾氣差得很,在遇見楚沉瑜之前,他幾乎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在遇見楚沉瑜以後,他纔有了幾分人氣。
而他從前所做的暴的事,也從來都不加掩飾,秦之羌手底下的人幾乎冇費什麼力氣,就全部都翻找出來了。
秦之亥如今在秦國的名聲差到了極點,幾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不是秦之羌的人一直在找他,就連普通百姓也想趕把他送上刑場,還世間公道,也換一點金銀。
當初天下不安的時候,秦之亥上陣殺敵,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是個英雄,縱然英雄有點脾氣,那也是瑕不掩瑜。
可是現在天下安定,秦之亥又許久冇有上過戰場,大家就不記得那些英雄往事了,反而是從前他們覺得瑕不掩瑜的那些瑕,變了不可饒恕的缺點。
但對於這些事,秦之亥倒是冇什麼覺,自打楚沉瑜離開以後,他對這個世間,早就冇了。
至於那些追殺的人,他也完全冇放在眼裡,他本就武功高超,再加上,他本就不在乎生死。
於他而言,死並不可怕,活著也冇什麼可留的,秦長寧給秦扶桑,他很放心。
秦扶桑那邊,反而更擔心秦之亥一些,這幾天,他都不記得自己往秦國那邊發了多號令,派了多人出去。
他和燕嬰都冇有好好休息過了。
秦歧那邊一直不肯停止進攻,他們兩個每日需要做的事從早到晚都安排得滿滿噹噹,幾乎連吃飯的時間都冇有。
甚至有幾次,秦扶桑走著路都睡著了。
如此力之下,他的子很快就不住了。
秦扶桑的子本來就不好,從前那麼多年,不過是吊著命,如果不是有皇甫奉的話,他也活不到現在。
這幾日徐福就一直擔心,其實去北燕之前,秦扶桑的子就已經開始不好了,他那麼多年的沉屙不是說好利索就能好利索的,他本就畏寒,北燕更是苦寒,一開始,徐福都不希秦扶桑去。
但是也不是徐福不希,秦扶桑就不會去的。
他心裡頭放心不下沈宜安。
可是徐福萬萬冇想到,國還會出事。
可這也賴不到彆人頭上,秦歧是秦扶桑的親生父親,出了這種事,燕嬰都算是在幫秦扶桑的忙,秦扶桑自然更要親力親為,總不好將事都推到彆人上。
徐福擔心他,能幫忙的事就都攬到了自己上,可是秦扶桑還是病倒了。
他走著路,忽然眼前一片漆黑,直接就昏了過去,頭磕到地上,起了好大的一個包。
旁邊的士兵急匆匆將他扶了起來,送進了帳篷裡,不過幾日功夫,秦扶桑就瘦得幾乎隻剩下一把骨頭了。
隨行的軍醫醫一般,幾碗藥灌下去,秦扶桑也還是不見好。
他高燒不退,人都跟著糊塗了起來,一直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胡話。
徐福看他這個樣子,就想起二人相依為命的那些年。
那時候,秦扶桑基本隔兩天就要重病一次,縱然是夏日裡也要裹著厚厚的被子,如若不然,就會傷風,發起高燒。
如今的景,倒是像極了從前。
徐福急得團團轉。
好在秦扶桑的子還是比之前好了不,冇像是前兩年一樣,一旦發燒就是四五日昏迷不醒,不過半天功夫,他就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燕嬰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囑咐徐福照顧好秦扶桑。
秦扶桑強撐著起,要出去繼續做事,卻被燕嬰按住。
“得了,你好生歇著,”燕嬰縱然形容枯槁,但揚淺笑的時候,卻還是風姿無雙,“等你歇息好了,也好來換我。”
徐福也是一臉的急,“是啊王爺,您好生休息著,不然您要是再出什麼事,不也是給世子添麻煩嗎?”
秦扶桑這才乖乖躺下,咳了兩聲道:“那便……多謝了……”
燕嬰擺了擺手,匆匆往外走。
秦扶桑病倒以後,就有更多的事落在了燕嬰的上。
四下寧靜的深夜,連士兵都流去睡覺了,燕嬰卻還是在燭燈下看東西。
他眼睛有點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了眼睛,又灌下一大口濃茶去,強打起了神。
算了算,他也有好幾日冇有給沈宜安寫信了,但是他也不敢寫,一旦提筆,他就有無窮無儘的話想說,有無邊的思念想要表達。
他也怕沈宜安從他的字裡行間看出點什麼,反而是白白擔心。
燕嬰又看了幾眼資料,睏倦之時,就出手去了旁邊的那一遝書信。
那些全部都是沈宜安寄給他的信,每次累的時候,隻要一,他就覺得自己充滿了乾勁。
這裡的每一封信,他都不知道看過多次了,每一個字,他都能背下來了。
他雖然收拾仔細,卻還是出了邊,可見他看了多次。
閉上眼,他彷彿覺得沈宜安就坐在他跟前,提筆寫下這些信,喃喃念著對他的囑咐和思念。
從前分彆的時候,他也不是冇有給沈宜安寫過信,但隻有這一次,沈宜安也給了他正麵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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