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靈機一

杯子不大，所以蒸起來耗費的時間也不多。

蒸好杯子裡的羹，又挨個把碗裡放進去繼續蒸。

“給你，杯子裡的羹涼了點，趕吃，羹得趁熱纔好吃。”薛小苒把溫熱的杯子放到了連烜手上，自己也端起另一個杯子，用木筷子挑著吃。

“嗯，果然有鹹味。”薛小苒有些，冇有一樣調味，居然味道也不差，“還，味道不錯。”

連烜默默嚐了一口，鹹、鮮、、果然不錯。

“這是獐子還是麅子，或者是那個什麼麝？額，像鹿又不像鹿的，應該是鹿科吧。”薛小苒吃著羹叨叨，“反正都是鹿，鹿呀，益，壯氣，大補燥熱，艾瑪，吃完不會流鼻吧。”

“……”

連烜含在裡的一口羹差點噴了出去，“咳咳”他轉頭咳了兩聲，出能寫字的石塊。

“……什麼…子？”

薛小苒認了半天，冇記起來念什麼音，不過，這詞眼。

“好像也是鹿科，反正都是大補。”薛小苒嘟囔著，一直有些偏胖，雖然這幾天瘦了一點，“這羹我得吃點，連烜，剩下那兩碗羹都留給你了啊，你得多補補。”

“……”

這話連烜權當冇聽見，拿著杯子安靜吃著。

“這字的同音字是啥？你寫個同音字我看看。”薛小苒有些不死心。

連烜一頓，瞥了一眼，這姑娘倒是機靈。

“……？……麂子？哦，原來是麂子呀。”

知道讀音的薛小苒，心大好。

吃完羹，再把先前燉好的蛇湯倒進杯子裡，如數喝，一滴冇浪費。

薛小苒隻覺上暖洋洋的，有種想要出汗的覺。

“這羹吃下肚覺胃裡暖烘烘的，果然很補呀。”

“……”

就算冇有吃羹，吃了蛇，喝了蛇湯，胃裡不一樣暖烘烘的，連烜默然。

等兩碗羹都蒸好，薛小苒把碗端上巖壁坑裡放著，然後挖出燒製好的瓷桶碟勺，捧去了河邊清洗。

回來的時候，捧回了大半桶水。

“哎呀，連桶帶水簡直要重死了。”薛小苒小心放下大瓷捅。

用洗乾淨的碟子往圓鍋裡舀滿水，放到石灶上。

“先燒水，連烜，一會兒你先洗個頭吧。”

他的頭髮長且，這幾天又是滾草堆又是睡地上的，已經臟得不像樣了，當然，薛小苒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

連烜不用，都能到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他微微點頭，往灶臺下添柴。

薛小苒捧著另一個圓鍋，把杯子勺子放進去，又跑了一趟河邊。

“唉，好在河邊裡山不遠，要不然，這鍋碗瓢盆都不用清洗了。”等捧著一鍋水回來，累得一屁坐到了地上，“我的老腰都要斷了。”

“……”

連烜抬眸“看”，心裡有些歉然。

這些重活，原本他該幫著分擔一些的，可是……

連烜臉上有些黯然。

“……完了，今天這門又弄不了。”薛小苒看著山外沉的天，邊上還有一頭麂子要理呢。

理完獵，估計天都要黑了，哪有空弄門呀，薛小苒耷拉起一張臉。

“……”

連烜靜默。

“算了，做完一樣算一樣，水應該好了，我給你倒出來。”

灶臺上“咕嚕”響的聲音讓薛小苒回神，把已經蔫的野芋葉折了又折，捧著一鍋水快速倒進了瓷桶裡。

桶裡原本還剩不水，了水溫，還行，於是起瓷桶往山另一邊走去。

把瓷桶放在凸起的幾塊大石頭後，有這幾塊石頭擋著，就形了一個天然的屏風，地麵向山深傾斜，水倒在上麵也隻會往後流淌，剛好用做洗頭洗澡的蔽場所。

“冇有巾呀？”薛小苒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冇巾的話，洗頭怎麼絞乾？洗澡怎麼？

等轉出去，看到一長袍站得筆直的連烜時，靈機一。

“……”

連烜垂眸“看”著蹲在他腳邊的姑娘，耳邊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心中實在不知是何滋味。

“哈哈，連烜，你這袍真不錯，布料實，用來做巾正合適。”薛小苒笑容滿麵地撕拉著割開的口子，“前麵割一塊，後麵割一塊，袍子照樣還很長，太實用了。”

他的白袍原本長及腳踝，前後割一塊，襬依然長及小。

“個子高就是好。”薛小苒滋滋地抖了抖手裡的兩塊白布。

連烜一塊，一塊，有巾使用了。

放好一塊白布，攙扶著他去了石頭後。

“……”

連烜抬腳，隻覺腳踝空嘮嘮的，很是不習慣。

找了塊石頭做板凳，讓連烜坐在上麵，用杯子舀了點水出來，把白布洗了一遍。

“湊合著先用吧。”薛小苒把白布掛在了瓷桶旁，“用杯子舀水洗頭，巾掛在桶邊上，你自己洗完頭髮吧，嗯，能行吧？”

薛小苒有些遲疑，他不用幫忙洗頭吧？

連烜瞟了一眼，他隻是虛弱無力，不是弱智無能。

到他睨過來的眼神，薛小苒嘿嘿一笑，“那我去河邊理那頭麂子了。”

說著拐彎跑了出去。

薛小苒連拖帶把麂子弄到了河邊，轉頭又跑回了一趟山，把那個歪斜的藤筐和小刀拿了過去。

洗乾淨藤筐後，用來放麂子的臟，麂子是鹿科，臟當然可以食用，做法和羊臟差不多。

一頭麂子份量很足，冇有合適的刀，用一把還算鋒利的小刀剝皮分割實在很費勁。

眼瞅著天就要黑了，可要忙的事還很多，薛小苒把剝好的麂子皮和臟放到藤筐了，起來就往山跑。

放好藤筐，腳下不停，又跑回河邊著麂子的蹄子往回跑。

分了兩趟，重量總算還在薛小苒的承範圍。

都冇來得及和洗好頭的連烜招呼一聲，跑到大石頭後，抱起瓷桶又往河邊跑。

天還冇黑前，捧著大半桶水回到了山裡。

“呼~”忙得團團轉的薛小苒終於了口氣，坐到了火堆旁著泛酸的胳膊。

“連烜，你洗好了呀？”

這纔有空瞥了眼火堆旁的連烜。

他長長的黑髮已經烤得半乾，在火的映襯下顯得烏黑有澤，看著果然順眼了許多。

嗚嗚，也要洗頭，薛小苒了油膩膩臟乎乎的腦袋，羨慕不已。

轉就拿過空的圓鍋，用杯子從桶裡舀滿水，架到了石灶上。

連烜很自覺的開始往灶下添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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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