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很清楚,他對謝蘊這個郎是有欣賞喜的,因爲是如此的特別,但是謝蘊所求的真心,他尚沒有,至現在還不夠。
“子婚姻之事,全憑父母做主,家中長輩若是知道,必會欣然應允。”玹終究是與大多數的男人一樣,只把謝蘊那些話當做是一個郎好的幻想,無聊的言談。
瑾沒有接他的話,只道:“可惜了那把琴,終是與我無緣,罷了,回匪園吧!”
玹心中疑,從前瑾來北地,很住在匪園,這幾日怎麼總待在那裡?
……
謝蘊在嶽林樓的事很快就被謝蘭傳到了父兄耳中,兩人和其他謝氏的親戚又是接連上門想要教訓謝蘊,可惜連謝蘊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家奴拿著掃帚趕了出去。
嶽淵渟也上門拜訪過幾次,但謝蘊實在太忙了,嶽淵渟回回都是在謝府喝兩個時辰的茶默默地離開,他竟也樂此不疲,有時在院子裡彈彈琴,有時畫幾幅謝蘊的畫像留下。
可是謝蘊忙碌之餘就有點焦躁了,這琴拿回來已經有一個禮拜了,瑾怎麼就沒有一點靜呢?他不是很想要這把琴嗎?
這日,謝蘊按時來喂謝庸湯藥,最近謝庸的神似乎好了一些。
“老爹,您說,那華陵家是南晉的高門華第,權勢滔天,但在這北燕的影響力畢竟還是有限的吧?”
“是這個道理,北燕畢竟早已淪爲慕容皇室的天下,南晉士族之所以在北地備崇敬,一則是北地畢竟晉人佔了多數,二則北燕陛下雄心,一旦來日南下,若能籠絡這些士族,必事半功倍。但這些大族的主要勢力早已南下,與在北地的威相較,他們在南晉纔是真正的呼風喚雨,便是南晉皇帝也要顧慮三分。所以,阿蘊,若是你能夠得幸,央求七郎帶你離開雍州,回南晉去,那你就趕走,不要管爲父。”
謝蘊暗暗嘆息,口頭上應承:“好。”
陪著謝庸坐了一會兒,直到老爺子睡了過去,謝蘊才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
不能這麼坐等下去,等著客戶自己上門,生意早被別人搶走了。
……
半個時辰後,一尾古琴送到了匪園。
“郎君,門外有人送了這尾七絃琴來。”
瑾了琴絃,眸中笑意宛如浮掠影。
“郎君,這不是嶽郎手中那把無名琴嗎?”
“送琴之人可有留言?”
“那人只轉達了他家主人的話,說,七郎如玉君子,知琴識曲。興許是那謝家人想以此討好公子。”自從瑾來到北燕,每到一總有人送禮,柏舟已經習以爲常。
“知琴識曲……”瑾挑琴絃,沉思片刻:“知識趣麼?呵,這郎是在提醒我,人之禮,當思報,只是……”
想求的究竟是什麼呢?
琴送出後的第二日,謝蘊便收到了瑾的邀帖,請到匪園。
謝錄和謝錫元很快就聞風而來,說什麼謝蘊一個子隻上門不合禮數,執意要跟一起去。謝蘊自然知道,他們是想借此機會結瑾,可即使不肯答應,第二天出門時,那一家人還是死皮賴臉地跟著,謝錄竟然將他的兒謝蘭也帶了來。這家人的心思真是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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