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把話都與嶽淵渟說開了,心中坦,把人留下當朋友一樣招待。
但是嶽淵渟並不這樣想,從前對謝蘊的喜歡還只是出於淺顯簡單的認識,如今每日親眼看著這個郎憑一人之力千方百計地安立命,喬裝改扮與男人周\旋,雷厲風行,手段毫不輸於男子,他對謝蘊更加欣賞欽佩的同時,更多了心疼憐惜。
嶽淵渟不想將這個子拱手讓與他人。
在嶽淵渟到了九品香榭的第二日,瑾便也知道了,他心中並不好,幾次到了九品香榭的門前,最終卻還是令車伕驅車離開了,他自知無論謝蘊與誰在一,他都沒有立場過問,這樣的覺讓他日夜輾轉難眠。
半個月後,瑾收到了一封來自嶽淵渟的帖子。
嶽淵渟大張旗鼓在江樓擺下擂臺,揚言要與瑾一爭高下,一時間這件事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十分熱鬧。
這日,瑾應約而來。
江樓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羣,嶽淵渟與瑾,這二人皆是名噪當世的風流俊彥,究竟是因爲什麼要如此較勁?
臺上兩人,截然不同的風姿氣度,卻是同樣的俊出衆。
所有人都能覺到這兩人一照面,就有一種無形的敵意。
“嶽郎,久違了。”瑾先拱手見禮。
嶽淵渟將他的不屑擺在臉上,隨手回禮:“若非有因,其實我並不願意見你。”
瑾溫和一笑:“這一點,我與嶽郎不謀而合。”
“哦?”嶽淵渟嘲諷:“你不是已然放棄了嗎?”
“那嶽郎又爲何要擺下這陣勢約七前來?”
嶽淵渟心懷不甘,但坦之言:“我知你捨棄了阿蘊,在我看來,你已沒有資格擁有,但偏偏,阿蘊心中放不下你。”
心中放不下你。
這句話響在瑾耳邊,他心頭不可遏制地生出一喜悅,可是隨之又是苦愧疚。
“所以今日,你我之間便就阿蘊之事做個了斷!”
瑾淡淡地看著嶽淵渟:“你的意思是……”
嶽淵渟道:“久聞華陵七郎驚才絕豔,博古通今,嶽某想要討教一番,如若今日我贏了你懷瑜,從此以後阿蘊便由我照顧,勞請你莫再叨擾,如若我輸了,我即刻離開華陵,今後也不會再與你相爭,但是如果讓我得知你再傷害,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瑾忽然冷笑:“你與阿蘊是何關係?”
說完,不等嶽淵渟回答,瑾又是自嘲一笑。
他這是在做什麼?嫉妒還是質問?真是難看,他又有何資格質問嶽淵渟?
瑾嘆了口氣:“今日之事,阿蘊可知?”
“無需知道,這是你我兩人之間的事。”
瑾沉默了片刻,垂眸時看到了懸在腰間的羊脂雲紋玉佩,他握了握手。
“抱歉,嶽郎這一提議,恕瑾不能應允。”
“怎麼,你怕輸?”
瑾平靜地看著嶽淵渟,毫不在意對方的輕蔑:“瑾並非怕輸,然而,阿蘊最終與何人在一起,這隻能看的選擇,你我今日縱然較出個高下,也不能決定亦或改變什麼,此舉並無意義,若是知道,想來也會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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