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宇渾一震,不敢置信地出聲來:“封三爺,您——”
“哥,夠了!”唐澤言看不下去,強行拖著唐澤宇離開,“我帶你去領罰。”
兩人一個拖拽一個掙扎,離開了封霆川的視線。
來到走廊上,唐澤宇不滿地掙唐澤言的胳膊,質問他:“澤言,你這是干什麼?我還沒跟封三爺把話說清楚呢!”
“哥,事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說什麼?”唐澤言恨鐵不鋼地瞪著唐澤宇,“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麼份。居然敢替安小姐說話,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我怎麼就嫌命長了!”唐澤宇更不滿了,“我只是說幾句公道話而已。”
唐澤言嘆氣:“什麼公道話不公道話的。哥,我和你都是封三爺的人,我們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必須是站在封三爺角度上的。哥你有沒有想過,你剛才的話,全都是在為安小姐說話?”
“我……”
唐澤宇一時語塞。
仔細想想,他自己也有些后悔,卻不想在弟弟面前認輸,只能:“我也是為了封三爺和安小姐的著想。畢竟封三爺那麼喜歡安小姐,要是因為一點小事,就壞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那多不值得?”
“哥,我看是你想得太多了!”唐澤言沉聲,“當年封三爺對喬西何嘗不是千百寵。出事之后,他對喬西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說丟就丟?你就算為安小姐說了再多的話,也是沒用的!封三爺是做大事的人,他本就不會被兒私牽絆住。”
唐澤宇有些心煩地皺眉:“那不一樣。”
唐澤言問:“怎麼就不一樣了?”
“你以為封三爺當年非要把喬西趕盡殺絕,真的是因為弄傷了安小姐?”唐澤宇冷笑,一個激,險些將所有事都說了出來,“你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實際上,這件事是因為……”
話一出口,唐澤宇驚覺自己說多了。
他臉變了變,趕閉。
唐澤言不解:“那你說,這件事是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唐澤宇含糊其辭,“夠了,我去領罰了。”
說罷,轉趕離開。
唐澤言皺著眉頭地看著唐澤宇的背影,總覺得他似乎是有什麼話沒說出來的樣子。
只是,被唐澤宇費力掩藏的事,又是什麼呢?
……
喬西躺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也不知道,自從封霆川離開這里之后,時間又過去了多久。
或許是一個小時,或許是幾個小時,或許是幾天幾夜。
什麼都說不出,也做不到,只能在這里看著頭頂發呆……
忽然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打開了。
大米穿著公主制服,化著濃妝走進來。在水晶燈華麗的燈下,的打扮顯得廉價而妖艷。
看見喬西躺在地上,大米忍不住一陣驚訝:“怎麼回事,喬西,你怎麼躺在這了。”走過去想要扶起喬西,卻發現喬西的手冰涼,簡直像個死人一樣。
大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驚訝地看著喬西:“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在地上躺了多久,怎麼會變這樣?走,我扶你去床上躺下休息。”
說著,大米就要咬牙扶起喬西。
喬西卻打了個哆嗦,一下子大聲否決了大米的提議:“不,不要!”
的聲音很大,幾乎歇斯底里。
大米一下子愣住。
回過神,忍不住皺眉:“為什麼不要?”
喬西沒有回答,只是用力搖頭。
大床那里,沾滿了屬于封霆川的味道。不要再去接封霆川的氣味,不要再到他這個人。他是惡魔,他完全就是個惡魔!
“你……那好吧。”看著喬西無法通的模樣,大米沒有辦法,只能嘆氣,“那我帶你去沙發那里坐一會兒。”
這一次,喬西倒是沒有再反抗什麼。
大米費勁地攙扶起喬西,將帶到床上,躺下休息。
看著喬西狼狽凄慘的模樣,大米憋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憋住地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把自己折騰這個德?”
“……沒什麼。”喬西微微垂下視線,淡淡回答,“只是做了一件,不自量力的事罷了。”
大米不懂:“什麼不自量力的事?”
喬西沒回答。
靜靜地垂下眼簾,一不。
眼看著喬西不說話,大米也沒有辦法著說,只能陪在喬西邊。
過了很久很久,喬西了,終于艱地開口:“大米。你為什麼會到這里來?”
“是陳姐我過來的。”大米皺眉,“問當班的公主,有沒有人能來照顧你……然后,我就主報名來了。”
“是嗎?”喬西眼神怔忡了下,無聲苦笑,“原來是陳姐啊。”
在下班之前,陳姐還特地告訴過,讓不要胡鬧,老老實實的待在那里,才能趁早讓封霆川和安靜的怒氣消失……可是,沒能做到這一點。
喬西鼻子有點酸,苦笑一聲:“陳姐要是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為,一定會氣死。”
“是啊,陳姐可不是氣死了。”大米撇了撇。想想臨走時陳姐的表,大米還心有余悸,“我還從沒看見陳姐那麼生氣的樣子。喬西,你回去以后,日子肯定不會太好過的。”
“是嗎?”
喬西無所謂地勾了勾,完全沒拿大米的警告當回事。
反正,就算陳姐對再怎麼寬容也沒用。只要有安靜和封霆川在,只要有的過去擺在這里……那麼,的日子就注定不會太好過。
“算了,不說這個了。”喬西深呼吸了下,看向大米,“大米,謝謝你。”
“謝我?”大米一愣,“謝我干什麼?”
“謝謝你幫了我。”喬西淡淡笑了笑,“如果沒有你,這一次,我一定會撐不過去。”
大米沒想到自己會被喬西道謝,有點不自在,臉微紅地咳嗽了聲:“客氣什麼。——再說,我幫你也不是為了你,而是因為陳姐跟我許諾過,來照顧你的人也能拿到獎金。”
喬西微笑了下,沒有去管大米的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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