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沒讓薛繁織悲春傷秋多長時間,催促去見蕭翊。
蕭翊這次很規矩,在老夫人的小花廳里默默的坐著等著。
薛繁織帶著兩個婢過來,見到蕭翊,他們都退下去在門口把風。
如今大房都是自己人,管好了到時不怕說什麼閑話。
而且薛繁織死過,是真的不怕。
就跪坐在蕭翊對面,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等著他先說好。
蕭翊好幾天沒有見到自己心的人,想的心慌,四目相對,覺想說的話有一大筐,又不知道從何談起。
“胳膊一點也不疼了嗎?你這個人能忍的!”
薛繁織想起了被文嫻陷害,有宮妃發瘋了來打的時候,的胳膊被打壞了,怕那宮妃會引而死,一直沒說,直到蕭翊看見胳膊淤青一片本下不去,這才說了實話。
為自己,為別人,都聽能忍耐了。
不過那是上輩子的事。
“都已經好了!”薛繁織道:“文家有什麼消息嗎?”
蕭翊的神變得鄭重起來:“文談還是沒有被急,他現在還不敢出手。”
薛繁織想了想道:“也不著急,文嫻會他滅了文家的。”
文嫻得了文夫人的真傳,對差點為嫡子的文談十分看不起,非打即罵。
建康城有個崔娘子因為和自己的親哥哥有染,一直嫁不出去,文嫻跟崔娘子不和,起了口角,就罵崔娘子是名門吏,一輩子嫁不出去。
崔家又不是好惹的,自家的姑娘雖然有問題那是自家的事,卻沒道理讓外人說。
他們著文家出文嫻要置文嫻,文嫻自然是不肯就范的,跟母親以攛掇,就讓文談娶了這個崔娘子以示謝罪。
崔家原本覺得崔娘子名聲再差也不至于嫁給文家的一個養子,等看見文談樣貌之后,那崔娘子自己就同意了這筆易。
只是既覺得文談可以為丈夫也沒放棄和兄長來往,因為從來不避人,所以健康城的人都知道文談是個大烏。
不知道是這份辱太扎心還是這是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這件事發生后文談就開始出賣文華宇了。
薛繁織把這件事跟蕭翊說了:“算算日子,應該快發生了!”
蕭翊知道文談的人不太如意,沒想到是這麼來的,上輩子這時候他并沒有關注文家,后來這件事顯然被文家下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蕭翊發現薛繁織能給自己的驚喜很多:“我一直以為你對外界的事毫不關心!”
你是以為我是傻子吧?
薛繁織就這點對蕭翊很不滿意。
可發現怨不起來,因為確實不關心外面的事。
上輩子把自己封閉在一個悲涼凄慘的世界里,孤獨的坐在世界的邊緣不肯走,蕭翊說的沒錯。
知道這件事自然是因為文嫻對文談的鄙視不加掩飾,在面前曾經表現出來被給聽見的。
“我知道有些你不知道的小事!”薛繁織繼續道:“你放心去策反,文談一定會跟文家人決裂的。”
這個蕭翊是知道的,上輩子除掉文家文談出過力,所以他最后留下了文談沒有分。
蕭翊從背后拿出一套服來:“先不說這些了,明蘭是不是要你去參加辦的佛法會?其實不是提議的,是我娘在組織!”
薛繁織微愣:“貞妃娘娘?問完好像知道了什麼。”
蕭翊笑的十分好看道:“娘是為了我的婚事,所以我給你送服來,這是娘喜歡的款式,你穿上娘一定會留意你,到時候你只要用平常心對待就行了,你長得好看,娘選媳婦第一點就是好看,不用擔心!”
真的不擔心為什麼送服來?
明明他們兩個敲定了婚事那貞妃為什麼還要邀請那些名媛選兒媳婦?
是蕭翊沒跟提自己嗎?
肯定不會, 蕭翊想親都想瘋了。
既然什麼都說了,貞妃還是固執己見要辦這一場,顯然就是對這個兒媳婦不滿意。
說不定帖子都不是貞妃下的,是蕭翊或者明蘭讓去的。
如果是以往,薛繁織自卑肯定會轉就逃。
這麼挑剔的婆婆應付不了。
而且家人是過日子的,不想婆婆找麻煩。
但是這一次,決定接挑戰。
一是因為既然答應了蕭翊,蕭翊為付出的也夠多,也要回報蕭翊一二,不能在說貞妃不好讓蕭翊難做。
第二上輩子因為是皇帝選的,貞妃很是不滿意的那些壞名聲,但是貞妃什麼都不能做,他們婆媳之間的關系就淡淡的。
這輩子或許能拿下貞妃呢。
“好!”薛繁織考慮完,沒有揭穿蕭翊的謊言,點點頭:“我記下了!”
蕭翊去發現薛繁織看都沒看一眼,他心頭不由得發涼,阿織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說要娶薛繁織,薛繁織也答應了,自然就要稟告家里。
可是皇帝還沒說話,親生母親卻站出來反對了。
理由十分充分,因為謝家七娘不是好東西,所以八娘肯定也不是。
他和一個在后宮呆的五谷不分四不勤的婦沒辦法一般見識。
可是到底被母親這一鬧,父皇不肯直接下旨選阿織,還不知道會不是生出別的幺蛾子。
蕭翊充滿愧疚的道:“阿織,其實你那麼聰明,是不是猜到了什麼?你會怪我嗎?!”
怪他知道了這件事還給請柬讓去。
看薛繁織抿著不說話,蕭翊真的急了:“我并不是心疼這些年只有我一個人,我也不會向著,我這麼做真的有原因的。”
圣旨沒有求下來,只能寄希于父母喜歡薛繁織,那就皆大歡喜不用想別的辦法了。
不然他真的要失去母了。
薛繁織并不在乎蕭翊的那份決心,他們經歷過兩輩子,蕭翊對怎麼樣心里有數,不會因為一個貞妃就懷疑蕭翊的為人,而且越是這個時候他們不能起訌,要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蕭翊之間,是別人不進來的,
如此,那些對蕭翊有非分之想的人也會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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