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讓南淵的主和派繼續保持主和的態度,才能平息這場戰爭,否則一旦讓拓跋律殺了所有的主和派,后果如何可以想象!”宋燁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林愣了愣,原來是這樣的道理。“拓跋律越是要殺了這些人,咱們越是要護著這些人,只有這樣,邊關的百姓才能求得安穩與太平,否則南淵朝中上下一心,皆各個主戰,那還了得?”宋燁本就是帝王,他知道帝王之該如何權衡利弊。林點點頭,“沒錯,只有讓戰事障礙連連,狼主才會罷兵止戈,否則的話,上下一心,肯定是必戰無疑。”“所以只要保住這些主和派,這場仗就有些困難,狼主不可能明知道的殺臣子,也不知道哪些臣子趨向于主和,哪些臣子趨向于主站,畢竟有些人的心思,并不宣之于口,不會在朝上與帝王據理力爭。”宋燁嘆口氣。林眉心微凝,“這法子,極好!”既不殺人,又能阻止戰爭。“安安靜靜的等著阿魯的消息吧!”宋燁淡然飲茶,“這件事急不得,一著急就容易見,會惹出大禍的!”林點點頭,但心里還是有些狐疑的,“若是沒人出現,那狼主這招豈非就失效了,那狼主會不會又想出點別的什麼法子來?”“如果這招失效了,那麼狼主就會跟宋墨離心。”宋燁目沉沉的著桌案上的燭火,“你要知道,如果兵防圖無人覬覦,那這兵防圖很有可能是假的。”林愕然,“假的?”“帝王本多疑,你以為拓跋律跟宋墨有幾分信任?一個是為了野心而招攬,一個是為了野心而降敵,這兩個圖謀不軌的摻合在一起,能有幾分真心可言?”宋燁搖搖頭,“人心換人心,就沒心,還打量著能相互扶助?”林笑了笑,“公子將人心得的,誠然如此!那這麼一來,咱們就可以不必擔心了。”“拭目以待吧!”宋燁如今擔心的,是長安。若是宋墨出事,那長安也會到牽連,如此一來誠然不妙。但宋燁如果不這麼做,一旦開戰,死的就不是幾個人,而是千上萬的邊關將士,以及邊關無辜的百姓。戰火連綿,誰都無法幸免。到了這份上,孰輕孰重,自有定論。想來若是讓長安選,也會做出跟宋燁一樣的選擇,犧牲小我,全大我。夜里,安靜如初。翌日一早,聽得竇真匯報,說是什麼事都沒發生。拓跋律整個人都愣了愣,狐疑的著他,“你確定?”“東西還在暗格里,夜里什麼靜都沒有!”竇真如實匯報,“也就是說,咱們的消息放出去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靜。”是真的按捺不?還是都在靜觀其變?竇真吃不準,拓跋律也猜不出。君臣二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多說什麼,這件事委實有些詭異,讓人心里忐忑不安,卻又找不到癥結所在。“消息都散出去了?”拓跋律問。竇真連連點頭,“狼主放心,一切都是照著您的計劃所為,沒有半分差池。消息都是就近散步,朝中一些主和派也都得知了此事,按理說不可能一直這樣按捺不的!”“除非,這兵防圖可能是假的。”拓跋律瞇了瞇眸子。竇真愣了一下,“不至于吧?”“我也不希這種事發生,如果這兵防圖是假的,那這宋墨……”拓跋律立在窗口,負手瞧著窗外的天。湛藍的天空,萬里無云。碧藍如浩瀚大海,空闊無垠。“狼主,臣以為這宋墨雖然心不在南淵,但是此時此刻寄人籬下,還不至于……”竇真行禮,說的話也是句句在理。拓跋律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在猶豫,尋思著宋墨應該沒這麼大的膽子,用假的兵防圖來糊弄自己。“狼主?”竇真又道,“這宋王一門心思要打回北涼,重奪回皇位,想必不會在這件事上犯傻。狼主,如果這兵防圖是真的,但是迄今為止沒人敢,是不是……”有點問題!比如說,邊有叛徒。如果是這樣,那問題就嚴重了。君臣二人面面相覷,終也不知道該如何言說,只能就此作罷!話,到此為止。好半晌,拓跋律才開口道,“去查!看看問題到出在哪兒?”“是!”竇真行禮,快速走出。宮道上。宋墨逢著了剛從拓跋律寢殿出來的竇真,“竇大人?”“宋王殿下!”竇真行禮。宋墨近前,這竇真是拓跋律的心腹,是他跟前的人,如果能從他里套得一些話,那還真是最好不過。只是,這竇真為人狡猾,十分謹慎,要想從他的里掏出點話來,委實不容易。“剛從狼主那里出來?”宋墨報之一笑。竇真點點頭,回他道,“瞧著宋王殿下這般春滿面的樣子,想必是剛從宋王妃那回來吧?聽說昨兒個,宋王妃了驚嚇,如今可還好?”“只是了點驚嚇,并無大礙!”宋墨知道竇真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泄任何消息。兩個明白人,說著糊涂的話,旁人聽不出什麼,可各自心里都清楚,自己的遮遮掩掩。這麼一來,倒是有些稽可笑了。“聽宮人們說,昨兒個狼主也在,為此狼主還嚴懲了月姬娘娘,這會月姬娘娘還在足呢!”竇真無奈的笑了笑,“狼主對此事甚是疚,尤其是聽說宋王妃了胎氣。”宋墨斂眸,“狼主仁厚,宋某激不盡,得狼主如此護,一定會盡心竭力的為狼主盡忠,為南淵盡心盡力。”“宋王殿下不負狼主所,實乃南淵之幸事。”竇真再次行禮,“若是宋王殿下沒什麼吩咐,那我就先走了!”宋墨沒吭聲,只著竇真行禮之后,疾步離去。其實,宋墨心里很清楚。這些人表面上尊他一聲宋王殿下,可這心里頭,一個兩個的都瞧不上他,沒把他這個宋王放在眼里,究其原因……他是北涼的臨王殿下。是叛王!昨夜的事,宋墨也聽說了,居然毫無靜,讓他這心里也是沒底。原本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所有的主和派斬殺殆盡,斷了拓跋律的退路,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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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 #重生 #甜寵 上輩子,溫凝被囚在裴宥身邊,做了他的籠中鳥,掌中雀,每天不是在計劃逃跑就是正在逃跑的路上,最終被他折斷雙翼,鬱鬱而終。重活一世,溫凝決定藏好身份,掩住性情。尖酸刻薄,目光短淺,愚不自知……關鍵還愛他愛得不得了。總而言之,他怎麼討厭她就怎麼來。果然,這輩子的裴宥對她厭惡至極,退避三舍,看到她都恨不得洗洗眼睛。溫凝身心舒暢,終於可以安心地擇一門夫婿。溫凝定親的消息傳遍全城那一日,與裴宥不期而遇。溫凝決定站好最後一班崗,演好最後一齣戲,抱着裴宥的大腿聲淚俱下:“哇,大人,小女不想嫁,嚶嚶,大人,小女對您的真心蒼天可鑑日月可表,嗚嗚嗚,大人,小女此生癡心不改非君不嫁!”在溫凝的劇本里,此刻裴宥該是無情拔腿,決然離去,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她。卻不想他巋然不動,在她都要演不下去的時候徐徐彎腰,溫熱的指尖擦掉她眼角未掉的淚,從眼神到聲音,都透着一改往日清冷的蠱魅:“既是如此,那便嫁我,如何?”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