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詩的言又止讓我陷了疑,我總覺得有事瞞著我,但是是什麼事,我又不得而知,這種被人擺弄的覺讓我郁悶,可是蘇詩詩今天的反應好像又應證了趙弘博的話,和林豪,并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深厚,否則,好好地夫妻,為什麼要玩跟蹤那一套?
想著林豪也是混跡江湖的一條好漢,他一定想不到,自己枕邊的人,居然這麼防著他。
我李孜蔓到底是哪輩子得罪了他們,都離婚了,還要被這兩人魂不散的纏著。
嫂子逮到機會見到我,自然是免不了提及老齊的事,好在老齊并沒有跟嫂子聊的太深,否則我和趙弘博的這層關系,必然是藏不了了——一段不一定有結果的,本就像是在乘坐刺激的過山車,這種心,又何必拉著家人一起參與呢?
訓斥結束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我瞅著機會來了,正準備離開,手機卻在這時候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我張的掃了一眼,果然是趙弘博打來的電話。
避開嫂子的眼神,我走到門前,這才按了接聽。
“下班了嗎?我去接你。”
“我沒在公司,”我急忙開口,說:“我在哥嫂的店里。”
“那我現在過去。”
我沒想到趙弘博沒有聽出的言外之意,立即制止說:“不必了,今晚我會在店里幫忙。”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我想趙弘博一定是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我承認我這麼做有點兒逃避的意思,可按照我此刻的心,也的確沒有心思應付這個男人。
就在我們都沉默的時候,嫂子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小蔓,這是跟誰打電話呢,鬼鬼祟祟的。”
我一回頭,就看到嫂子站在后,解釋說:“朋友,一個朋友。”
“男朋友還是朋友啊?”
“普通朋友。”我白了嫂子一眼,示意馬上走開,這才拿起電話,說:“趙律師,我先去幫忙了,拜拜。”
掛斷電話,我便鉆進了后廚,嫂子八卦的眼神落在我的臉上,說:“有況了?”
“沒有。”
忙到晚上九點鐘,我這才拖著疲倦的子去趕地鐵,的勞累仿佛能夠分解掉一些雜念,倒也是痛快。上了地鐵后,我便戴上耳機,這時候五六個年輕男拎著東西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我看著他們,心口滿是羨慕。
看吧,年輕人,玩得起。
十五分鐘后,地鐵到站,我放下耳機,正準備離開,卻看到腳邊落下一個工包,仔細一想,很可能是方才那幾個年輕人落下的,我拎了一下,工包還沉,打開一看,這才發現,包里居然裝著攝影材。
如果我沒看錯,這是一臺松下牌的頂級手持攝像機,市價在二十萬以上。
丟了這麼名貴的東西,放在誰的上都是件大事吧,思來想去,我拎著工包下了車。
回到住之后,我立即給地鐵相關部門打了電話,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這才略微安心了些,我想,攝影機的主人,一定很快就會給我打電話。
第二天一早,我如常去公司上班,組長把我們都召集起來,查看了大家各自的方案,作為助手,我是最后一個發言,不過我的方案前前后后已經寫了四五天了,所以做起報告來也是輕而易舉,結果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組長對我的方案非常滿意,指出了其中幾點不足后,讓我今天改好,明天在部門會議上代表小組跟總監報告。
這就意味著,我們小組四個策劃員的方案,被我這個助手的方案給打敗了,我知道機會難得,更是努力,連午休的時間都避免了。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工作當中時,手機忽然響了,打來電話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琢磨這可能是攝影機的主人來的電話,立即按了接聽。
“你好李小姐,我是失攝影機的主人,我從地鐵部門拿到的你的電話。”
清脆的男音,應該就是昨天那一群人的其中之一。
“你好,你的攝影機確實在我這里,不過我現在還在上班,你能等我下班嗎?”
“沒問題,你幾點下班?”
“六點鐘。”
“好,就這麼說定了。”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做事單純利索,也沒個廢話,流起來就是省心。
掛斷電話后,我繼續修改方案,這一忙,竟然忘了時間,等我想起還有還東西這檔子事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我這才翻出通訊錄,給失主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我立即道歉,說:“真不好意思啊,我忙的忘記時間了。”
“我猜姐姐你還沒有下班,所以就沒給你電話。”小屁孩還禮貌,聲音里著笑意,說:“我就在CBD附近,姐姐在哪里?”
“你也在CBD附近?”
“哦,我陪朋友過來買東西。這樣正好,姐姐你給我一個地址,我去找你吧。”
我想著原本就耽誤了別人時間,也不好意思的,就報上了公司附近的公站,這才掛了電話。
十分鐘后,我便抵達站臺,四周觀了片刻,并沒有看到失主的影,就在這時候,迎面開來一輛托,沒等我反應過來,托車就停在了我的面前,面前的車主利落的取下安全帽,出了一張帥氣不羈的面孔。
“你好。”車主跟我打招呼,見我一臉疑,說:“我是施安弋,哦,攝影機的主人。”
我看著施安弋出來的手,禮貌的握了一下,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不過攝影機被我放在家里了,你看……”
施安弋聽我這麼一說,立即出了一個驚訝的神,我怕這小屁孩多想,說:“我看那機型不便宜,早上地鐵,怕摔了。”
施安弋這才點點頭,笑了笑,出一顆虎牙,說:“姐姐真是細心人啊,要不這樣,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
“啊?”
這次到我懵了,低頭看了一眼托車,頓時被LODO嚇了一跳,這小屁孩,居然騎得是哈雷。
“我技很棒的,一般人都沒機會坐我的后面,”施安弋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猶豫,說:“看在姐姐拾金不昧的份上,給你個機會驗一把。如何?”
人家小屁孩都如此爽快,我要是扭,豈不是讓他笑話,于是點點頭,說:“那就麻煩你了,不過姐姐心臟不好,你得悠著點。”
施安弋又笑,將安全帽遞給我,我扣上帽子之后,就坐了車,說句心里話,我還真是有點怕。
“姐,摟了啊,我們出發了。”
施安弋提醒我一句后,哈雷的轟鳴聲便在我耳旁響起,風在我耳旁呼呼的吹,這一刻我忽然后悔答應了這個小屁孩的邀請,只能閉著眼,以此減心口的恐懼。
半晌,施安弋忽然開口,說:“姐姐,是這個小區嗎?”
我這才睜開眼,點點頭,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正準備下車,卻聽到施安弋說:“等等,我送你進去。”
就這樣一溜煙的,小屁孩就送我到了樓下。
下了車,我長長的吁了口氣,一抬眼,就看到施安弋再笑,郁悶的瞪了他一眼,說:“樂什麼樂,你不知道托車載人是不能上高架的嗎?”
“sorry,我沒想到你膽子那麼小。”
看著施安弋一臉認真的道歉,我的火氣降了下來,說:“小屁孩要遵守通規則,安全第一。”
“誰?小屁孩?”施安弋一臉惱怒,瞪著我,說:“姐姐,我23,年了。”
“得得得,不說你了,我去拿攝影機。”
進了走道,我才輕輕地呼了口氣,想著施安弋那一張貌似無邪的面孔,說實話,真沒看出來他有23歲了。
攝影機完好無損的放到施安弋的面前,我提醒他,說:“要不你在檢查檢查?”
“不必了,以姐姐你的膽子,是不會對我的寶貝下手的。”
我聽出施安弋言語中的戲謔,瞪著他,說:“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速度慢一點。”
施安弋聽著我的話,角忽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看著他,疑的說:“你笑什麼?”
“我在想姐姐的名字,”施安弋看著我,說:“李孜蔓,李子慢,哈哈哈哈,是說你行遲緩的意思嗎?”
我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男孩嘲笑,白了他一眼,說:“你再敢說,我就讓你知道姐姐的厲害。”
“好吧我錯了,不過李子慢姐姐,真的謝謝你喲。”
施安弋說著話就帶上了頭盔,下一秒,腳下生風,瞬間就沒了蹤影。我嘆了口氣,轉念一想,這小屁孩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我沒跟他說啊。
正當我疑時,忽然察覺到一道冷冷的目朝我看來,我轉過臉去,便看到站在不遠的趙弘博。
他怎麼在這兒?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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