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這人就是沒出息,人家趙弘博簡單的跟我示個弱,我那豎起的抗爭大旗瞬間就倒塌了,我清了清嗓子,說:“我考慮一下。”
這麼說并非我要故意擺姿態,只是覺得喜歡歸喜歡,喜歡也得有自尊不是?再說了,方才趙弘博一連給我打了兩三通電話,認錯態度也誠懇的,作為一個善良大度的朋友,這個時候沒必要繼續作妖了吧?
整理了服之后,我這才下了樓,一抬眼,果然看到趙弘博就站在不遠,輕咳了一聲,這才走了過去,沒等他開口,我立即說:“我是聽你語氣著急的,有什麼事,說吧。”
趙弘博安靜的盯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無奈,說:“吃飯了嗎?”
“不。”就是要明擺著告訴你,一頓飯是打發不了我李孜蔓的。
“還生氣呢?”
趙弘博說這話的時候語調里明顯帶著示好的意思,因為面對著面,我能清晰的從他的眼睛里看到那份討好的意思,于是開口說:“我哪敢啊。”
“你有什麼不敢的?”抬杠的語調,說:“有主見不說,連續掛了我幾通電話,膽子漸長啊。”
我聽著趙弘博的挖苦,瞪了他一眼,說:“我也是有脾氣的人。”
趙弘博聽到這話,忍不住咧一笑,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我瞬間破功,盯著他,說:“有什麼好笑的?”
話音剛落,趙弘博就上前一步,一把將我摟進了懷里,我被他這個突然而來的作給驚著了,環顧四周,張的說:“有人,鄰居還在呢。”
趙弘博依然抱著我,下放在我的肩頭,聲音沙啞,說:“覺很久都沒見到你一樣。”
這一秒之前,我還想著如何擺架子,然而聽到面前的這個男人這樣一句的話,再大的委屈,也消失不見了,鼻頭微酸,我哽咽著說:“你吃了嗎?”
“沒有,了一天了。”
“那我們去吃飯吧。”
“嗯。”
原本我以為我們會直奔飯館,誰料趙弘博卻把我帶到了先前住的這間公寓里,我看著他,說:“不是要吃飯嗎?”
“對。我下廚。”
我笑著看著趙弘博,說:“趙律師真是知錯能改,孺子可教也。”
趙弘博白了我一眼,而后拉著我上了樓。
室很干凈,應該是一直有人過來打掃,不過冰箱里沒有什麼食材,我索拿了兩個蛋加一把面條,煮了一份蛋面出來,趙弘博也沒嫌棄,三下兩除二,就解決了一大碗,我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說:“你怎麼跟監獄里放出來似的?”
“一天沒吃東西了,你試試?”
聽到這話,我驚愕的看著趙弘博,既是心疼,又是不滿,故意諷刺他說:“那怎麼不吃了飯再來找我啊,你的小師妹不還要請你吃大餐嗎?”
話已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不自覺的暴了下午的行蹤,目對視,趙弘博放下筷子,拍了拍大,說:“過來。”
我心虛的看著他,說:“碗還沒刷呢。”
“等會我刷。”趙弘博又拍拍大,說:“你先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吸了口氣,坐到了趙弘博的旁,說:“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趙弘博瞄了我一眼,一把將我抱到了上,我瞪著他,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
“我無賴?李孜蔓,你好好想想,到底誰無賴?”
“就是你。”
趙弘博見我語氣這麼肯定,嘆了口氣,說:“下午的事,是我的不對,可是這次的案子確實關系重大,沒有及時接到你的電話,我跟你道歉。”
聽到趙弘博這麼誠懇的回答,我的鼻頭瞬間酸酸的,盯著他,說:“除了不接電話,還有別的錯誤呢。”
“請指證。”
“這個需要你自己反思。”
趙弘博無奈的看著我,說:“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能跟小蔓你提出一點建議呢?”
“你說。”
“我的建議不多,就一條。”趙弘博表嚴肅,看著我,說:“和施安弋保持距離。”
“那我也想說一句,請你跟你的小師妹保持分寸。”
“可以,這次案子結束,我保證不跟有任何工作上的往來。”
聽著趙弘博干脆的言語,我頓時有些氣餒,六七年的誼啊,我這樣做,到底還是有些霸道了。于是我開口說:“也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施安弋為什麼會去你家?”
我瞪著趙弘博,說:“還不是因為你。”
看著趙弘博疑的表,我簡單的敘述了白天的形,面前的男人聽完之后,輕輕地著我的頭發,說:“抱歉,我最近忙的天昏地暗的,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那林豪的事呢?”我郁悶的看著趙弘博,說:“我只是不想你們因為這點事結下梁子,我怕林豪以后給你找麻煩,這件事跟施家也有關系,所以我才去找了施安弋。”
說到這兒,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趙弘博著我的淚水,說:“我不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小蔓,你的社會閱歷還淺,有些事你還不懂。”
“說到底,你就是怪我沒聽你的話唄。”
“我是為你好,”趙弘博煩躁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你想想看,自從你跟他離婚后,你的麻煩是不是屢不止?這一切的源在哪里?無非是他仗著林家在本地有些勢力,欺怕罷了,現在他得罪了施家,即便我不出手,施家也有法子讓他有吃不盡的苦頭,林豪那種人,小打小鬧,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有一次把他制服了,他才能老實,所以這一次,我并不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更何況他犯的那點事也沒到槍斃的份,我只是想要林家知曉一個輕重,想讓他林豪心里有著恐懼,這樣才能徹底的避免類似的事發生,你明白嗎?”
“所以,你之所以把林家的那麼,就是為了嚇唬他們?”
“憑我一己之力,也只能嚇唬一時,但是有了施家意義就不同了,施良友最心疼他這個孫子,如今在他的地面上自己的孫子卻被打重傷,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林豪,判罪,那都是表面的,想要整死一個人,施良友的方法多的是,這才是林家最為懼怕的。”
我吃驚的看著趙弘博,忽然覺得有些慌張,想著之前他的那些行為,在想想他這麼做的目的,居然覺得他有點陌生。
“小蔓,之前林家對你做的那些事,說白了就是欺負你沒有背景,即便你選擇用法律維護自己的權益,可是你要明白,很多時候,法律并不能完全保你的周全,對付敵人,也不一定要用暴力,誅心,讓他從心里懼怕你,以后才能沒有麻煩。”
誅心。
所以潘金花那樣傲慢的人忽然找上門來,所以蘇詩詩會對我低三下四。
“怎麼不說話了?”
我看著趙弘博,說:“我好像,把事辦砸了。”
“罷了,這次吃的苦頭,會給他一點教訓,”趙弘博溫的著我的臉頰,說:“你還是太單純了,所以以后要聽話知道嗎?”
我點點頭,又聽到趙弘博說:“伯母那邊我會打電話跟解釋,所以也不許生氣了好嗎?”
我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愧疚的說:“謝謝你,默默為我做了那麼多。我覺我上輩子可能拯救了銀河系,才會這麼幸運的遇到你。”
趙弘博聽到這話,頓時臉上一愣,目對視,我聽到他說:“你真這麼覺得?”
“嗯。”
見我應聲,趙弘博忽然抱了我,下一秒,熱吻就覆蓋在我的上,我被他這個突然而來的作給驚著了,然而齒相,我已經完全陷了這個男人的進攻中。
好像分開了很久,好像只有這般劇烈的糾纏才能表達出心口的意,好像不折騰對方就無法說明藏在心里的念,對,只有擁抱,只有纏綿。
“小蔓,告訴我,你會永遠這麼在乎我的,對吧?”
沙啞的聲音,沉重的呼吸,我不知道今晚的趙弘博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像個初年那樣在我耳邊一遍遍的呢喃著這句話,我回吻著他,說:“會的,你永遠是我的趙律師。”
一種肯定,仿佛給前的男人加上,他,急促,甚至比以往我們的任何一次都更占有,末了擁抱。
我可以肯定,這個男人,是我的,即便,他從未說過這個字。
只是他太優秀了,這種優秀,讓我沒有安全而已。
我忽然想到那天嫂子在病房跟我說那些話,那種想要跟這個男人一輩子的念頭又涌了上來,我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趙律師,我的家人都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正式去我家一趟?”
眼下,出院這件事的確是個很好的機會。
然而事終究不能全如我愿,因為趙弘博的回答是:“這段時間太忙了,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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