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夏若影忽然間咳嗽起來,最后吐出一口鮮在手上。
看著手心的鮮,全不覺地抖起來。
一場放肆的宣泄后,剩下的又是什麼?
到頭來,終究一無所有。
夏若影這一生,不過如此?
……
厲爵離開醫院,便直接回了別墅。
其實,他來醫院見夏若影的目的,不過是給一個警告。
卻不想,竟讓說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更沒有預料到,楚威廉居然突然出現……
厲爵眉頭深鎖,轉而朝車窗外看了去。
此刻,已經臨近中午。
而這個時候,夏七夕也早已經在厲爵的大床上慢慢轉醒過來。
只是,邊沒有厲爵,讓有些失落。
慌地起,不安地尋找厲爵的影。
可,厲爵不在臥室。
眉頭深邃,就在不知該怎麼辦,打算離開臥室的時候,忽然看到門板上著一張紙條。
不覺一怔,目鎖定著紙條。
接著,邁步走了過去,將紙條拿了下來,仔細看了一眼。
“很快回來,爵!”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夏七夕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抿著,手握著紙條放在了心口。
最后,梳洗了一番,來到了樓下。
“。”吳媽見到,連忙迎了上來:“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用餐嗎?”
夏七夕看向吳媽,朝微微搖了搖頭:“……我等厲爵回來。”
說著,便漫步走出了客廳,來到了別墅的小花園。
淡淡的照著,讓人變得懶洋洋的。
夏七夕走了幾步,有些酸痛的,便不想走了。
于是,來到花園的秋千上坐著休息,幽深的目卻看向了大門口。
厲爵說很快會回來,想他一定快回來了。
就在這里等著他……
然而,坐了一會兒,便有些走神。
夏若影與葉傾心的話,總是在耳邊回響起,不斷提醒著,關于世的事。
想到自己的世,夏七夕就彷徨無助,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一滴淚,順著眼角流淌而下。
此刻的,一片茫然……
厲爵回到別墅,一眼就看到坐在秋千上的夏七夕。
而失神的模樣,讓厲爵的心不由一。
他知道,在難過。
厲爵沒有多想,直接邁步走了過去,來到夏七夕的邊。
然后,在面前緩緩蹲下,繼而溫地握住了的手,寵溺的眼神注視著。
“怎麼坐在這里?”
夏七夕回神,慢慢睜開雙眼。
然而,眼淚從長長的睫上掉了下來,正巧在滴在了厲爵的手背上。
厲爵頓時微瞇了雙眼,旋即注視著夏七夕,抬手輕輕替抹去眼淚。
……又落淚了。
說過,不會再讓落淚。
可他終究沒有做到……
厲爵心疼地上前,手抱住了。
雖然沒有言語,可卻像是給了夏七夕一種無形的力量。
不再偽裝堅強,緒再也無法控制地發了出來:“我是不是做了太多的錯事,所以老天爺才會如此懲罰我,讓我變如此可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我算什麼,活著為了什麼,誰能告訴我是誰……”
“沒事了。”厲爵沒有讓夏七夕難過下去,他明白心里的難過來自于知道真相后的茫然。
的確,換做誰怕是也不能接,自己忽然間變了個份不明的人。
這就好像,過去的存在毫無意義那般。
思及此,厲爵更加用力地抱著夏七夕。
所承的一切,都讓他無比心疼。
“不要難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是誰!”
“……”夏七夕怔住,憂傷的眸子里有著一抹不解。
然而這時,厲爵突然松開,改為牽著的手。
他注視著,淺淺地勾起了角,眼中閃過一道異:“來,跟我走。”
說著,厲爵便牽著茫然的夏七夕坐上車,離開了別墅。
“厲爵,你……你要帶我去哪里?”夏七夕恍恍惚惚的,完全不解厲爵這是要干什麼。
厲爵卻從容地看向,始終握著的手,隨即平靜地回答道:“去一個我們三年前就該去的地方。”
“……”夏七夕眨眼,更加的不解了,什麼地方他們三年前該去的?
不過,并沒有疑多久。
因為不過半小時的車程,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當夏七夕看到他們所到的地方時,卻在剎那間傻住了。
民、政、局!!!
厲爵竟然帶來民政局?
“跟我來。”厲爵沒有一猶豫,直接長臂一,攬著夏七夕的細腰,在保鏢的護送下,走進民政局!
夏七夕回過神來時,與厲爵已經坐在了民政局工作人員的面前。
對方用異常的眼打量了他們一眼,接著公式化地問道:“你們是結婚?”
“不知道……”
“是!”
夏七夕與厲爵同時回答著,卻答案不相同。
隨即,工作人員跟厲爵都用疑的目看向了。
尤其是工作人員,他剛才那麼問,正是因為覺得奇怪,誰結婚還帶著保鏢?
還有,眼前這個男人很眼,好像是……
“抱歉,我們結婚。”厲爵握著夏七夕的手,主朝工作人員說明了來意。
工作人員一聽,沒有多想,直接將目鎖定著夏七夕:“咳咳,你是……自愿的嗎?”
眼前這陣勢,讓人懷疑。
“啊?”夏七夕眨眼,再眨眼,完全傻傻的樣子,著工作人員。
他剛才說什麼了呢?
就在這時,厲爵突然傾過來,在耳邊低語道;
“你若不說是,我想他們一定會以為我綁架你來的,指不定會報警抓我!”
報警?
抓厲爵?
夏七夕頓時一驚,即便腦袋一片,也下意識地大吼一聲:“是!”
不能報警,不能抓厲爵。
“呃……”工作人員被氣勢如虹的回答,嚇了一跳:“好,你們……你們的份證。”
隨著他的話一出,后的保鏢就將所有兩人應該準備的東西,遞了上去。
夏七夕看到自己的份證,這才徹底地清醒過來,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的心頓時變得復雜,漆黑的雙瞳泛著淚,快速地看向了厲爵:“你,為什麼……”
想問,卻一時不知如何問,心里是激的。
所幸的是,厲爵懂,握著的手了,目與對視著,慢慢勾起了角,眼里盡是寵溺。
“等了三年,已經夠了,我不想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