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饒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到底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推門而進。
周國公既然要討好墨珩,一應東西自然都是好的,就比如這個雅間,四面通,擺設高雅,大到柜子,小到茶杯,都不是隨隨便便的濫竽充數。
只是畢竟是合歡樓,哪怕再高雅的陳設,也總著幾分風塵氣息,那淡紫的紗幔、畫著靡靡之圖的屏風,還有,床上那個裳半敞的年。
那邊是菡香,這合歡樓的頭牌。
模樣長得確實不錯,勾畫眉,風難卻,材偏瘦,上穿著一件紗,出那白皙的膛。
菡香看見墨珩的時候,也著實是驚喜了一把。
畢竟他在這合歡樓見的客人,要麼頭大耳,要麼老態龍鐘,如此神俊逸的男子,卻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聽老板說這位客人的來頭還不小,他要是能將他伺候好了,那他豈不是可以離這個鬼地方了?
思及此,菡香朝著墨珩賣弄得更加賣力了。
只是從始至終,墨珩一直站在外面,一點也沒有踏進來的意思,哪怕是在看到菡香之后,眼皮子都不一下,也沒有開口把人趕走。
他走至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品茗。
云堯告訴他,底下的人在合歡樓查到了印有“匯鑫錢莊”的商印的銀票,十有八九就是風之的那筆錢,京城里只有一家匯鑫錢莊,今日有人帶著兩千兩去兌換現銀,正是合歡樓的管事。
那麼也就是說,子辛很有可能就在這合歡樓?
合歡樓背后是明月閣,所以子辛是明月閣的人?
腦海中有了這個猜測,墨珩的臉也沉了幾分。
江湖之中,當屬七絕殿、孤云山莊與明月閣三獨大,孤云山莊就不必說了,莊主青離比老爹還不靠譜,整日就知道賺錢斂財,與七絕殿倒是沒有多大沖突,倒是明月閣,明月閣似乎一直在介青霄朝堂,似乎是想摻和一腳,匿在京中的不知道有多明月閣的人。
他之所以沒合歡樓,不過是暫時不想對付明月閣,但是如果是子辛是明月閣中的人假扮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菡香見他一直不為所,扭著腰肢便走上來,卻見墨珩的手一用力,手中的茶杯碎了末。
菡香嚇得臉一白,莫名地有些畏懼眼前的男人,但是對榮華富貴的追求,還是打敗了他的恐懼。
“大,大人……”菡香弱地喊了一聲,雙眸含春地看著他,手稍稍扯開自己的腰帶,出那細的腰。
“滾。”很淡的一個字,不含一怒氣,了解墨珩的人都知道,他越是發怒,越是平靜。
而菡香卻不知道,以為他是害,遲疑片刻,便踩著小碎步走上前去。
一個茶杯朝著自己迅速飛了過來,帶起一陣勁風,那杯沿劃過他的臉,留下一道痕,狠狠地釘在他后的石柱上。
菡香瞬間石化,整個人如同尸一般僵,寒氣自腳底升起,遍布全,讓他如至冰窖。
“別讓我說第二遍。”
菡香張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抖著雙,奪門而逃。
屋安靜了下來,那聒噪的聲音也沒了,墨珩的臉卻沒有半分和緩。
“我說過,別讓我說第二遍。”他微微偏頭,冷冽銳利的目掃向床榻邊的簾子上,“是自己滾,還是本王送你一程?”
早在進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那床榻之后有人,只是以為是菡香帶來的人,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那人仍然不,在墨珩看來,似乎是抱著僥幸之心。
青離此刻簡直是哭無淚,小手無聲地撓墻。
不就是想回家嗎?至于這麼對嗎?剛從狼窩里跑出來,現在又進了虎口!
早知道墨珩會來這個房間,打死也不躲進來啊!
嗚嗚嗚……
原來從后院跑了出來,前院之也多了好多護衛準備抓,青離沒辦法,只能跑上樓,人越的地方越好,隨即便見一名年也就是菡香,走進了一間雅間,青離趁機躲了進去,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再逃,不想這個時候,墨珩進來了。
也就是那一瞬的震驚,泄了的氣息,才讓墨珩察覺到了。
墨珩瞇著雙眸看著那道簾子,忽然起朝著那邊一步一步靠近。
腳步聲猶如踩在青離的心上一樣,撲通撲通!
青離腦子轉得飛快。
眼下這種況,絕對不能讓墨珩發現。
墨珩應該已經知道了逃跑的消息,要是被他抓住了,不得層皮?
青離瞥了一眼離不遠的窗戶,早就看過了,從那里跳下去就是這合歡樓的觀賞園,守衛嚴著呢,但是現在,比起被老狐貍抓住,寧愿再被那個老不死的抓去關小黑屋!
打定主意,青離躍躍試,打算直接跳窗跑!
墨珩的眸發冷,看著那簾子之后影影綽綽一道小的影,那目猶如在看死人一樣。
正手將那簾子掀開,一道影猛然從簾子之后躍了出去,目標正是旁邊的窗口。
墨珩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的腳,毫不留地把人往回一拉。
青離暗道不妙,另一只腳直接上去踩他的臉,墨珩一腦,索將兩只腳同時抓住,手的腰,子倒是敏捷,直接繞了過去,躲過了他的襲擊,還不忘將旁邊的花瓶朝扔擲過去。
墨珩哪里能讓就這樣跑了,扯過一旁的簾子,力一掃,不僅掃開了那花瓶,還直接將那逃之夭夭的人卷住,用力一扯,連人帶簾,卷住了他的懷中。
他的腳突然踩到了上的紗簾,天旋地轉,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
“嘭!”
“咔噠!”
“嘭嘭!”
花瓶應聲而碎,被兩人的突然沖擊的床榻應聲而倒。
外面的周國公聽得心驚跳的!,只是臉上的笑意更是掩蓋不住。
沒想到攝政王看著一派,玩起來竟然這麼瘋!
這下好了,攝政王府這條路他可算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