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輕嘆一聲,怎麼不明白?可是還是無法面對這樣淋淋的戰場。
蘇白的手按在的肩上,語氣輕松道:“不過這些,就用不著你心了,天塌了,還有你男人頂著呢。”
“我只是……有點擔心罷了。”青離了鼻子,嘟囔道。
蘇白眸微閃,看著嘟嘟的側臉,忍不住手了。
總有那麼多失而復得的東西,足以讓一人用一生來守護。
于他,不管是錦書還是孤云山莊,最后還是抵不上。
青華逝世之前,鄭重地將青離托付給他,救命之恩與養育之恩不需要他回報,因為他,早把青離當做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責任。
想要的,他都會盡量去做。
墨珩是在當夜歸來,上或多或帶著傷,青離都急壞了,本想親自手,可是他卻不讓勞累,派人把風之喊了過來。
風之包扎之后,道:“傷口雖然多,但是不深,養兩日就好了。”
外面還有一大堆傷患,風之沒有多待。
青離看著他手臂上的紗布,連臉頰都多了一道傷痕,掌心都磨出了。
墨珩都是如此,外面那麼多士兵,又不知道是何慘狀。
糲的手著皺的眉頭,墨珩聲音沉穩道:“不用擔心了,這場戰很快就會結束了。”
楚非歡確實是難得的勁敵,兩方都損失慘重,而且景熙竟然還帶著人到后方突襲,若非夜笙早有準備,只怕景熙早就帶著人攻玉連關了。
墨珩握了握拳頭,看來他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門外有人匆匆來報:“王爺!蕭山關口遭到突襲!天雍一隊銳已經殺進來了!”
墨珩眸一沉,甚至來不及跟青離說一聲,抓起自己的劍便沖了出去。
青離軀晃了一下,心里同樣焦急,可是卻什麼也做不了。
外面一陣嘈雜,急切的軍令,急促而整齊的腳步,墨珩以極快的速度調士兵,朝著蕭山關口而去。
蘇白掀帳走了進來,便看見青離臉有急地來回踱步。
“蘇白。”青離連忙走上前去,“外面況如何?”
“你別擔心。”蘇白安道:“墨珩已經去了,來人是景熙,雖然確實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墨珩一定能穩妥地解決的。”
青離的心稍稍安了下來,卻無端地又生出了幾分煩躁。
自從懷孕之后,一直覺得自己是幸福歡喜的,可是現在,又覺得十分無力,現在這副樣子,什麼都做不了,甚至也沒能像風之一樣救死扶傷,只能躲在帳篷里,每日提心吊膽的。
蘇白看著眉眼間的郁,哪里不明白在想什麼。
他了的腦袋,溫聲道:“只要你好好的,對墨珩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忙。”
青離在帳篷里等到了深夜,也不見墨珩回來,不過外面也漸漸平靜下來,似乎蕭山那邊已經平息了,趴在桌前等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恍恍惚惚之間,似乎有人抱著,后背在被子上,埋在悉的被窩當中,沉沉睡去。
翌日醒來,眼的便是墨珩那放大的俊臉。
這幾日他亦是十分勞累,下都長出了胡渣,臉都有些憔悴了,青離環著他的腰,能覺到,他似乎瘦了不。
旁的人一,墨珩就醒來了,初醒的雙眸之中著水汽,眼下一片青黑,在看見青離之時,薄微微勾起,將擁懷中,呈保護姿勢,滿足地喟嘆一聲。
外面兵荒馬,可他心尖上的人還能安穩地躺在他側。
這或許,也是他拼命廝殺想要守護的溫吧。
青離的腦袋蹭了蹭,悶聲道:“昨夜你什麼時候回來了?蕭山那邊怎麼樣了?”
“放心吧,已經解決了,我已設下埋伏,他們若是敢再來,定然他們有來無回。”墨珩的下抵著的腦袋,心疼道:“日后累了就先去睡,不必等我。”
“我聽蘇白說,昨夜帶兵的是景熙。”
墨珩微微頷首,“是他。”
五百衛,沖破了蕭山關口,另外還有兩百人從后方突襲,景熙比他想象中還要難對付。
這次他們損失了幾百士兵,還好他及時趕到,對方也是幾乎全軍覆沒,只有景熙負傷帶著幾個殘兵敗將跑了。
景熙確實是個人才,只是沒想到當初在青霄,他還是藏了自己的實力,昨夜鋒,他確實不比楚非歡差,而且,更是比楚非歡多了幾分沉穩。
若是想擊破天雍,景熙也是一大勁敵。
而此刻,河關,楚非歡看著一是傷的景熙,握著拳頭,骨節泛白。
景熙虛弱道:“若非墨珩及時趕到,我等說不定能將蕭山拿下,只可惜……”
楚非歡拍拍他的肩膀,“這次雖然損失慘重,但是你也立了大功。”
景熙臉蒼白,睫輕。
犧牲那麼多衛,其實是一場賭。
賭贏了,說不定他們可以趁機拿下玉連關,賭輸了,也可證實,那份防圖確實沒有問題。
楚非歡握了握拳頭,眸狠戾,“這一次,我定要讓他一敗涂地!”
營帳兩人靜默無言,誰也沒有發現,一抹影悄然離開,混了軍營之中。
自那夜襲之后,河關就一直沒有靜,但是墨珩也不敢松懈下來,反而命人加練士兵,與此同時,孤云山莊第二批藥材跟糧食也運來了,同時運來的,還有一批兵。
這次的批量比上次還要大,從嫆娘的信中得知,原來其中不止有風家的功勞,七絕殿也是貢獻了不,總之,有了這批藥材兵,玉連關的士兵們,也能多了幾分保命的機會。
然而,誰也沒想到,時隔數日,楚非歡竟然親自帶兵,主出擊攻打玉連關。
這次楚非歡傾巢而出,那十萬士兵,城而來,而楚非歡坐在馬上,一暗的盔甲,那溫潤如玉的容,此刻也添了幾分肅殺。
沒有毫遲疑,楚非歡直接拔起劍,下令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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