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樂煙兒已經進了電梯,電梯裏四麵的鋁合金照得像鏡子一樣清楚,樂煙兒這才發現,肩膀和脖子上全是青青紫紫的草莓印,穿著抹子一點都遮擋不住。
樂煙兒臉頓變,如果被人看到這個樣子,絕對會上頭條!
隻是,不會是什麽好名聲就是了。
明星的聲譽有多麽重要人盡皆知,不知道有多紅得發紫的大明星都因為私生活混而被市場拋棄,更不要說這樣的三線小明星了。
電梯已經下到三樓了。
樂煙兒咬咬牙,將拖地長從及膝撕開,把圍當做披肩一樣圍在肩上,子配個同的披肩,倒不是很違和。
叮——
電梯到一樓了。
樂煙兒低下頭用頭發遮住臉不想被認出來,腳步匆匆往外走,沒有發現酒店門口三三兩兩聚集著的記者,見出來,有人跟旁邊的人低聲道:“這是不是樂煙兒?”
“不是吧,雖然是小明星也不能穿這麽一破布啊。”
“樂煙兒!”一道俏的聲音在後傳來,在安靜地大堂裏顯得尤為響亮。
樂煙兒轉,看到豔若桃李的人臉,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是白若梅。
“真是樂煙兒啊!”
“居然還有白若梅!”
外麵的記者來了神,全都架起相機,長槍短炮一陣快門聲。
樂煙兒強忍著的酸痛,挑眉道:“有事?”
白若梅理了理自己的卷發,笑得挑釁:“昨晚李製片才剛表達過對你的欣賞,你今天就一大早出現在酒店裏,難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嗎?”
發生了什麽事白若梅當然知道,外麵這些記者就是來的,明知故問隻是想讓樂煙兒丟人罷了。
樂煙兒冷笑:“你也一大早出現在酒店,難道你也是和哪個製片人發生了什麽事嗎?”
白若梅臉漾開一抹笑:“昨晚冬陸喝了好多酒,我照顧了他一晚上呢。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和冬陸早就訂婚了,而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一直對外宣稱的是單吧?”
聽到林冬陸的名字,樂煙兒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黯然,隨即咬住下,提醒自己不要順著的話走。
那個人,已經和沒有關係了。
“關你什麽事。”見來者不善,樂煙兒丟下一句話轉就準備走。
白若梅當然不會甘心放走,忽然出手,一把扯掉了脖子上的披肩!
“哎呀,不好意思呀樂煙兒,手了。”白若梅故作姿態地捂住,其實已經樂開了花。
肩膀上和脖子上的痕跡,在明亮的線下一覽無餘,年人都看得出來是什麽。
記者沸騰了!
“樂小姐,請問你昨晚真的是和李製片在一起嗎?”
“樂小姐,請問你知道李製片已經有家室了嗎?”
“請問你一直以來宣稱的單是不是都是在欺騙大家呢?”
鎂燈不停閃爍,樂煙兒被得後退了一步,記者說什麽已經聽不清楚了,隻覺得四周嗡嗡作響,從昨晚到現在的不適一起湧上,讓想吐。
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
樂煙兒一瞬間連遮掩都忘了,怔怔地站在酒店大堂,被記者們拍了個徹底。
忽然,一個溫暖的從背後攏上來,帶著古龍水味的西裝蓋在了的肩上。
“沒有什麽李製片,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冷淡凜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樂煙兒簡直沒反應過來,條件反般地回頭,卻看到一張有些悉的臉。
是早上摟著的那個男人!
“你放開我!”樂煙兒抖著掙紮。
已經夠不堪了,為什麽他還要來添一筆?
男人卻沒有放開,鐵築般的胳膊摟著的細腰,帶著往裏走。
邊走,邊丟下一句:“嚴老,理一下。”
嚴老恭敬地點頭,然後對著吵嚷不休的記者拿出一張全黑的燙金名片。
“我是夜家的臨時發言人,有什麽事直接問我就好了。”
記者們聽到夜家這個名號,滿臉吃驚,慢慢放下手中的相機和筆記,麵麵相覷,都是不敢置信的樣子。
夜家!國權勢滔天的夜家財閥,家族傳承英國貴族爵位,掌握國經濟命脈,對各行各業均有涉獵,特別是在這個經濟發達的城市,夜家就是A市的王!
他們不拍,是因為拍了也沒用。
夜家對的控製嚴到不可思議,除了正常的公司態以外,其他報道如果不通過夜家的審核時絕對發不出來的。特別是涉及夜家現任繼承人的消息,外界就隻知道他夜廷琛而已,連一張正麵照都沒有公開過。
曾有家報社發了夜廷琛的一張側麵照,當月夜家就把整個報社給收購了。
如果他們不想死,那麽今天拍的照片,一張都不能發。
站在一邊的白若梅也驚呆了。
死死地攥著手裏的包,臉難看得可怕。
怎麽會這樣?本以為這次十拿九穩讓樂煙兒出醜,甚至有可能把趕出娛樂圈,為什麽還會橫生枝節?
夜家的名聲當然聽過,連夜家的基層主管都要結,更別說現任繼承人,以的份本就沒資格見。
樂煙兒怎麽可能跟這種份的男人扯上關係?
記者已經被嚴老打發收拾東西準備撤了,白若梅不甘心地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一接通,白若梅就低聲音咄咄人地問:“你不是說一切都辦好了嗎?!夜家是怎麽回事?!”
那邊似乎有點懵:“梅、梅姐,是辦好了啊,等樂煙兒喝醉了送到3008,我送了啊,什麽夜家?”
白若梅快瘋了:“什麽3008!是308!”
昨晚讓小玉在樂煙兒的酒裏下了藥,等喝醉了讓他把樂煙兒送到李製片的房裏去,小玉那個蠢貨居然送錯了!
小玉吃了一驚,還在解釋什麽白若梅已經沒心思聽了。
樂煙兒那個賤人居然搭上了夜家!
“若梅,我們走吧。”
一個溫和的男聲從後傳來,白若梅像被踩了尾的貓一樣抖了一下,猙獰的表瞬間變得溫婉可人,回頭笑道:“冬陸。”
林冬陸上前摟住:“充電找到了,掉到床底下了,我們走吧。”
白若梅微笑點頭,像沒有骨頭一樣靠進林冬陸懷裏,隨他一起走出酒店,垂下的眼睛掩飾了裏麵兇狠的芒。
沒關係,下次不會再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