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心道一聲糟糕完蛋。
這王妃不是說給太子妃送禮嗎?怎麼到頭來反倒是跟太子扯在一塊了?
而且以他家王爺那小肚腸的心思,該不會……
“主子,要不咱們還是去別地看看?”青玄剛說完這話就后悔了,他是不是傻,還讓王爺去別地看看?
夜非墨眸中無波無瀾,只是輕聲道:“不必。”
雖然,心底那不爽很強烈。
那方二人都沒有察覺到夜非墨的存在。
“噗?”云輕歌輕笑出聲,“太子殿下說什麼呢?桃花胎記在我三姐姐的鎖骨上呢,您問這個,可有些奇怪了。”
夜天玨眼神一暗,也失笑地搖頭,覺得自己剛剛剎那是不是鬼迷心竅了?
“呵呵,本殿倒也覺得奇怪。”
他說罷,便繞過要走。
不過,云輕歌卻道喚住了他:“啊,對了,太子殿下,我沒有找到三姐姐,還是把這禮給您吧。祝殿下和三姐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話,聽上去怎麼這麼像是諷刺?
夜天玨看著遞來的錦盒,許久之后才手接過,漠然點頭轉便走。
今日的云輕歌,與往日大大不同。
是為何?
往日那慫包一樣的云輕歌,今日卻張揚到仿佛自帶芒,吸引人的注意。
他了手中的盒子,提醒自己不要隨便胡思想。
在大婚之日,他竟然被云輕歌吸引了?這算什麼!
云輕歌見他大步走了,嘲弄地唾棄了一聲,聳肩轉要走,就發現了不遠的男人。
“咦?王爺,您怎麼出來了?”走向夜非墨,剛剛還在臉上的冷諷表瞬時一收,笑容張揚到迎著似是都閃耀了幾分。
夜非墨神漠漠看著走近,語氣不善:“剛好路過。”
剛好路過,就瞧見了和夜天玨糾纏,雖然二人只是說了幾句話,可他心底終歸不高興。
不過他的面上表很鎮定,云輕歌也沒有察覺到異樣。
邊說:“哦,剛剛也是因為沒有找到三姐姐在哪個屋子里梳妝打扮,又在路上到了太子殿下,只能把禮給太子殿下轉給三姐姐了。”
他輕嗯一聲,再無言語。
雖然平日他就是這般子,可這會兒云輕歌明顯覺到他的不悅。
云輕歌不解他這莫名的緒變化是為何,連忙看向青玄,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回應的只有青玄微微聳聳肩。
“吉時快到了,王爺,我們回喜堂吧?”
邊說邊把青玄給開了,主推著夜非墨的椅往喜堂的方向而去。
被開的青玄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好半晌才回神似的跟上他們的腳步。
回到喜堂沒多久,吉時已到。
新郎新娘已經在喜堂準備好了,就等著主持的司儀一聲令下,他們就能親拜堂。
云輕歌和夜非墨落座時,皇帝皇后以及太后都到場了。
太子大婚,自然盛大。
“吉時已到,新人拜堂。”司儀了一聲。
云挽月和夜天玨按照司儀的吩咐拜堂親,隨著最后一聲“夫妻對拜,禮”,喜堂一陣歡呼雀躍。
云挽月在紅蓋頭下的微微抿了一條線,已經在努力豎著耳朵聽靜。
以為,云輕歌之前這麼淡定和鎮靜,不過都是假裝的,強忍著罷了。
緒一旦忍到一定階段,必然發。
今天和玨哥哥親將會是最能推云輕歌緒發的時機,沒想到這云輕歌如此能忍?
蓋頭下夜天玨的骨節分明的大手了過來,臉上浮出了幾分紅暈,隨即將手搭在了男人的大手上。
結果,還沒有完全起,云挽月突然悶哼了一聲,膝蓋就被一氣刀給割在了膝蓋上,痛使得再次跪了下去。
“月兒?”夜天玨回連忙扶住,不悅地視線落向遠的夜非墨的方向。
“沒事,沒事。”云挽月上雖然如此說,心底怒火卻蹭蹭往上冒。
這力道,這力,這速度,肯定是夜非墨無疑了!
只有以前的戰王才能出手到令人毫無察覺。
可……記得夜非墨中毒后武功盡廢了,難道是假的?
然而,夜天玨如何能咽下這口氣,森寒的目遙遙落向遠的夜非墨,沉聲問:“五弟這麼做是為何,難道是為了給本殿難堪?”
他這話一響,所有人都看向了夜非墨。
皇后皇帝以及太后也皆看了過去。
皇帝皺眉,問:“怎麼了?”
“回稟父皇,剛剛有人暗中出手襲擊月兒,這般力道和手速,必然是五弟所為。”
即便是沒有證據,他也一口咬定了是夜非墨所做。
夜天玨一襲紅袍站在那兒,一手摟著云挽月的腰際,一手負在后,仙人之姿,還說的義正言辭。
這般表現,使得其他人不疑有他。
云挽月靠在他懷里,雖不知他是何表,卻知道他此刻必然是相當帥氣,荷爾蒙棚,心更加愉悅了。
“玨哥哥……”
“月兒別怕,本殿會為你討個公道。”
云輕歌看向邊的夜非墨,暗暗撇說:“皇上,可否讓輕歌多一句。”
“哦,你說。”皇帝稍稍有些意外。
剛剛大家都看見云挽月明顯被人襲就摔著跪下去,偏偏在場這麼多人,夜天玨就一口咬定是夜非墨,大家很容易被言論影響,一下也有如此認定。
云輕歌垂眸看了一眼不知是何表的夜非墨,解釋說:“王爺他才毒發,本用不了這麼深厚的力暗算三姐姐。”
“更何況我家王爺一直未,而且武功早已盡廢,現在任誰打他一拳,他都沒法還手。”
這一聲“我家王爺”四個字出口,令夜非墨倏然抬起頭來看向。
說得如此認真,仿佛在宣示主權般。
這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皇帝眼眸沉沉,聽罷云輕歌的話也沒有立刻出聲。
大家卻也認同了云輕歌的話。
“我也偶有耳聞過,這靖王自從中毒后從未用過武功了。”
“是啊,而且每回靖王毒發都會有刺客府。”
他們議論得越是熱烈,越是能夠證明云輕歌的話不假。
夜天玨一雙清俊的眉狠狠一擰,清越的聲音再次響起:“靖王妃畢竟是五弟的王妃,這有心包庇丈夫也屬正常。”
“正常嗎?”云輕歌迎視上夜天玨的眼,聲比之前更冷冽了幾分,“關于我家王爺上的毒,難道太子殿下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大家一聽,紛紛相互看了一眼。
這云家草包,如今的靖王妃,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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