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的晚膳用的很和諧。
云輕歌特別自覺地拿起一旁備好的新的碗筷用膳,邊聽書邊吃飯。
其間夜非墨就沒有出聲,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的上。
用罷晚膳后,青玄和管家將說書人送出府,還特地給了一筆厚的打賞。
人走了,云輕歌主獻殷說:“王爺,妾推您回屋休息吧?”
吃飽了,也確實需要飯后消食一下。
夜非墨沒拒絕,但也沒有肯首。
云輕歌卻已經握著他的椅椅背,推著往房中而去。
到了門檻時,還特別先把椅前半部分翹起來,再把后半部分抬起來,險些使得男人要從椅上摔下去。
云輕歌暗想,這下完蛋了,他肯定要發脾氣。
扔下椅,云輕歌主說:“呵呵,今日多謝王爺,那妾先走了,不打擾王爺了……”
人還未走,忽然袖一。
面疑轉頭看向他。
正好對上他抬起的黑瞳,那雙目極其沉靜、幽邃,像是一雙華耀無比的黑曜石。
“王爺?”
“本王要沐浴。”他瞥了一眼屋。
云輕歌則是看了一眼他拽住自己袖的手,猶豫了一陣,小聲問:“王爺確定?”
“怎麼?”
“哦,當然可以。”原來讓說書人特地來說書,就是為了讓晚上留下來伺候他?
這大反派一如既往的賊。
把他椅推到了浴池邊,看了一眼這浴池,想到穿越剛來這兒遇到的事兒,微微有不妙。
“王爺,要寬嗎?”
瞄了一眼坐在椅上不知表的男人。
夜非墨挑了挑眉,說:“你說呢?”
“哦。”走過去,本意只是想去將他從椅上扶起浴池。
結果……
一個不慎被一旁的椅子腳拌住,子因著慣直接撲向了夜非墨。
于是……
夜非墨本就坐在椅上,云輕歌這一撲,力道太大,致使二人一椅同時摔進了浴池里。
嘩啦啦!
夜非墨:“……”
這笨人!
云輕歌老尷尬了,自池水中站起,對上夜非墨那雙冰冷的瞳孔,強解釋:“腳,所以……”
話音一落,看了一眼他。
男人上玄全部打,真是極好的材。
可惜了。
現代男模都沒有這麼棒的材。
走近他,把袖挽起說:“那王爺……我先把椅撈上去,你再……”
說著說著,忽然目落向他。
“王爺,你能站起來了?”
夜非墨經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掉下來后下意識就站住了腳,他眸微,裝作無力般靠著浴池邊緣坐下。
云輕歌很意外地看著他。
“王爺,你沒事吧?”
“把椅帶出去,你可以滾了。”
云輕歌輕哦了一聲,又看了一眼他池中的雙,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之前給他看診一直都是在糾結他上的冥毒,還沒有檢查過他的雙。
沒走,一雙眼睛灼灼地盯著他的看。
“看什麼?”男人厲聲警告。
云輕歌輕瞇了瞇眸子,趟著這浴池的水,一步步往他的方向靠近。
“還不走?”夜非墨見靠近,面后的眉蹙起。
云輕歌才不理會他,反而把袖挽起,又在他的邊蹲下。
“王爺,妾聽說這雙要是沒知覺的話,可以用別的法子刺激一下就有知覺了。”
夜非墨:“……”
不等他問是什麼法子,云輕歌忽然變戲法似的取出了一把剪刀,正對著他的。
男人臉一黑,厲聲問:“云輕歌,你發什麼瘋?”
“你別怕,我聽說,只要刺兩下,就能恢復了。”
夜非墨角的厲害。
這人不是一直都很蠢笨的嗎?怎麼現在懷疑起他的了!
“你敢!”眼見著的剪刀離他大還有幾寸的距離,他的臉驟然沉。
云輕歌抬起臉來,朝著他出了一抹純真無害的笑容:“王爺,您別急,就是刺個口子,你這又沒有知覺,肯定不會痛的。最多就是待會兒妾替你包扎包扎。”
嚴重懷疑,這男人是假殘廢!
毒是真的毒,但這雙廢了可能是他裝的。
原來,這反派也是個戲。
夜非墨聲音越發冷,一把抓住了的手腕,“云輕歌,不想死就最好別惹怒本王。”
“哦,我好怕哦。”眨了眨眼,“王爺,咱們都這樣了,你又何必瞞。你我合作怎麼樣?”
真是始終不離“合作”二字。
他始終沒明白到底是要合作什麼。
“想合作什麼?”他著手腕的力道微微重了重。
云輕歌覺到來自手腕上的力道威脅,因為這力道,手上一松,剪刀被他劈手奪了去。
這剪刀是從空間里取出的,本就是放在空間里用來理藥材的。
被痛了手腕,只得說:“上次妾就已經說過了,我幫你,一切解決了太子。”
“解決太子?”他嗤笑。
這人的那點心思,他看得很明白。
每回能盯著夜天玨發呆的人,要解決了太子,到底是何心思,他早已看。
云輕歌不知他心底所想,便只當他這嘲弄的嗤笑只是在嘲諷的自不量力罷了。
“王爺,不試試你怎麼知道?”
“本王不需要你。”
云輕歌撇,“王爺,我覺得咱們還可以再通通。”
邊說邊又瞄了一眼他的雙。
在書中可沒有說大反派這雙是假殘,但在大反派的結局部分有寫,他被押大牢準備斬首時,卻突然在最后自椅上站起來。
但可惜,即便是站起來了,還是在斬首前冥毒發作喪命。
雖說死了,夜天玨還不肯就此放過他,依舊下令要將他拉至法場砍頭示眾。
大反派死得很凄慘,毒發沒命了還要被拉去砍頭。
人頭落地,他的所有兄弟勢力也都在那日被清除。
之后,鬼帝再也沒有在文中提及。
夜非墨冷聲說:“你可以出去了。”
他甩開了的手腕,聲音比之前更加僵。
想到這人所謂的合作,所謂的扳倒太子,不過是別有企圖,他口就有點堵。
云輕歌還不肯,想再說話,門口傳來了說話聲。
“主子,屬下已經將說書人送走,聽聞您要沐浴,屬下特地取來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