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嫌棄誰?
不就是昨日吻了一下,昨晚上那一副被驚嚇過度的模樣,如今令他心底多還是有些郁結。
云輕歌忽然又道:“事就這麼說定了,我不搬回北院,然后我會理云挽與的眼線。”
他緒不佳,垂下頭,輕嗯了一聲:“隨你。”
“那我也不打擾王爺理公務,先走了……”
“等等。”他喚住,聲音沉穩,“后日有一場拍賣,你與本王一同參加。”
“哦,好哦。”頓了頓,問,“什麼拍賣啊?”
書中好像沒提及這事兒?
“替朋友拍賣。”
云輕歌沒多問,退了出去。
一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暗暗握了握拳頭。
今晚上,這位李妙兒姑娘應該不會那般安分。
央宮。
云挽月在屋中梳發,起來得晚,也是因為昨晚夜天玨爬進來看。
二人耳鬢廝磨了這麼久,夜天玨在天亮之前就走了。
挽著發髻,想著昨晚上男人的溫,眼神迷離了一下。
雖然說懲罰留在皇后邊,畢竟皇后也是親娘,即便知道夜天玨爬進了的寢屋,也只會睜一只閉一只眼。
“今日這李妙兒送進靖王府了吧?”云挽月轉頭問。
丫鬟點點頭,“是呢,這下靖王妃可要忙了。”
“呵,一個人怎麼夠忙,還要再多加些。”
丫鬟詫異。
能找到一個李妙兒愿意做靖王的妾室已經很難得了,試問有哪些姑娘愿意去做個長期坐椅又毀容的男人。即便是這男人是個王爺,未來吃穿不愁,可一輩子呆在后院里守活寡,豈不是更痛苦?
云挽月看向丫鬟:“再去給太后多挑選幾個姑娘才行。”
“可這事兒,皇后娘娘說過不讓您過問。”
“我不過問,自然會有人過問。”
丫鬟撓了撓頭。
是夜。
云輕歌用完晚膳后,主推著夜非墨的椅在院中散步。
“云挽月的眼線,我已經讓管家隨便挑了個罪名賣出去了。”云輕歌說道。
夜非墨看向遠的夜,月明星稀,清朗夜空,風微涼。他淡淡說:“眼線不過是小事。”
“是呀,可是一個云挽月的眼線就很煩了,現在又來個太后的。”
“這事是沖著你,不是沖著本王。”
云輕歌停下腳步,不滿。
“王爺這話是何意?”納妾這事兒還是沖著來的?
聽夜非墨這麼說,約覺得可能還有別的小妾會被送進王府,畢竟云挽月之前在東宮時也遭遇同樣的事,可令人頭痛。
他忽然拉住了握在椅上的手。
這突然落過來的手,掌心溫暖厚實,又莫名……帶著電流。
云輕歌覺得自己真是沒道理,竟然又被電了!
看他,問:“怎麼?”
“小妾都是因為你,你得替本王理干凈。”
“……哦。”用不著他說,也會理干凈。
這事兒,也不希每天都有小妾來煩,都沒法出門去醫館了。
“還有,本王不能人道?”他握著的手,在手心里戲耍把玩,語氣卻明顯含著森冷寒意。
男人的聲音伴著寒涼的夜風,令人戰栗。
云輕歌呵呵笑了兩聲:“這是為了勸退李姑娘,你這麼較真干嘛。”
他冷哼了一聲。
若不是怕把這丫頭嚇壞,他倒是不介意證明給看。
只是……
他知道追姑娘不能這麼急。
再加上這姑娘之前還喜歡過別的男人,雖然是自己的王妃。
他就要小心翼翼呵護寵著,讓這丫頭再也離不得他。
云輕歌見他把玩著自己的手,想回去的心思也頓時沒有了。
“那王爺,咱們回去休息嗎?”
他把玩著的手這麼起勁,甚至有些懷疑,大反派是不是除了控還有手控?不過這小手也不怎麼好看,最重要是被自己給磨得有些起繭子,再也不似以前侯府嫡小姐那般纖細。
他淡淡說了一個字:“好。”
于是,夫妻兩回到東院寢屋時,瞧見了門口站著一位白飄飄的姑娘。
大晚上,穿得清涼,長發披散,被風揚得瘋狂舞。大概是夜晚太冷,抱著手臂,整個人站在夜風中都有些瑟瑟發抖。
看著這般模樣,云輕歌心底覺得好笑。
“李姑娘,你有事?”
李妙兒看見夜非墨,臉上一喜,看忽然看見云輕歌就在后,臉上笑容也沉了幾許。
“我,我是聽說王妃往日都不住在東院,向來都是住在北院,我擔心王爺沒人照顧,我才……”
“呵呵,你是聽誰說的?我一直住在東院。”
這明顯在宣布主權的模樣,令坐在椅上的男人薄輕挑了一微弧。
“再說了,這兒是王爺的東院,你一個小妾,沒經過王爺的吩咐就擅自闖,你懂不懂規矩?”
云輕歌承認,就是故意找這人的麻煩。
李妙兒令討厭。
這種討厭,是第一覺,并沒有因為其他原因。
李妙兒被話給鬧的委屈極了,楚楚可憐地看著夜非墨,實則在向王爺發送求憐憫之心。
云輕歌輕輕嗤了一聲,推著夜非墨的椅到門口時,見還站著,說:“擋著做什麼?”
夜非墨也不耐煩:“還不滾?你惹怒了本王王妃。”
夫妻兩這麼同仇敵愾,尤其是夜非墨非得咬重“本王王妃”四字,在李妙兒心底就是生生出無數個,讓難過。
委屈地挪腳步,站在一側,看著他們了屋中,一雙眸子期期艾艾。
知道,這一切都沒有的份。
門“”地一聲闔上,寂寥的夜,更顯冷。
云輕歌松開了椅,說:“我有預,明天還有別的人。”
“嗯。”他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要弄死們可以嗎?”云挽月之前在東宮也是被太子的小妾折磨得,心底肯定是不平的,所以故意慫恿太后與皇后送靖王小妾。
這個云挽月,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安分點。
“可以。”他看向,“你想怎麼做都無妨,本王替你善后。”
這話,讓頓時有了一種有靠山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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