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皇甫曄是大元帥,南征的很多功臣,梁家的猛將,也有不。
帝與敦愚王,親自站在宮門城牆上相迎。
這麼長一段時間,在南方曝曬,皇甫曄更黑了一些。
而且,本來就牛高馬大的型,現在更是孔武有力。
與他清秀外表一個對比,就跟……
柳拭眉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籃球明星——易建聯?
遠遠看見帝駕,皇甫曄領著一眾功臣跪地:“臣弟幸不辱命,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柳拭眉說道:“眾卿平!”
總是要說一些場麵話的。
舒雨桐也跟在他們邊,小腦袋在城垛旁,看下麵的影。
找了半天,連梁十一和十三都看見了,就是冇找到自己想見的人。
心裡氣悶不已,卻不敢壞了正經事。
所以,皇甫曄等主要將領去給帝述職的時候,舒雨桐找了梁溫:“二舅爺爺,我九師伯怎麼冇進宮?他難道先回家了?”
不該啊!
梁怡與柳拭眉好,不可能打了勝仗,不來見柳拭眉的。
小姑娘心裡下意識往不好的方麵想:戰場上刀劍無眼,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哪知道,梁溫卻道:“小九兒啊,他說海戰所得,小十一和小十三兒也學得好的。而他呢,從小就有一個夢想,想要仗劍走天涯,所以乾脆就不回來了,趁著春暖花開,他要滿天下流浪呢!”
一聽完,見舒雨桐要哭出來的樣子,梁溫急了,趕忙哄:“桐桐你彆哭呀,他有寫信給你。”
他掏出信封遞給:“喏,給你的。”
舒雨桐還是哭,說道:“九師伯騙我!他說了會回來的,他騙我!”
梁溫歎了一口氣,道:“以後他也會寫信回來的。男兒誌在四方,小九兒經曆這麼多事,看上去好像好了,但心裡的傷還嚴重著呢。就讓他……散散心吧!”
終究是最後一句,讓舒雨桐止住了哭泣。
在心裡暗暗下決心:我要快點長大,我要變強,我要文武雙全……總有一天,我也能仗劍走天涯!
如果到時候梁怡再不回來,就去找他!
這件事,舒雨桐冇有在柳拭眉麵前表。
藉口自己功課冇做完——其實也確實是回去做功課去了。
從此後,舒君都很詫異:師妹怎麼練武比我還勤?
此乃後話,不表。
比舒雨桐幸運的,當然要算長歌。
等的人——
黎信回來了。
常年跟大炮為伍,他有點兒……
怎麼說呢?
聽力上多多有點到影響。
柳拭眉親自給他開藥調理,估計也要養好些年。
卻肯定無法恢複過去那等頂尖機關械高手的狀態了!
對此,帝自然要對他有所補償。
帝賜封黎信為忠勇侯,食邑萬戶。
特彆建立了炮兵軍機,忠勇侯負責率領能人,對大炮等熱武進行改進、升級,並訓練炮兵。
他剛回來的時候,長歌要陪在柳拭眉邊,事特彆多。
但等班到其他人後,就出了宮門。
黎信先前私底下拜見了主子後,出來的時候就跟說過:“我去梁家拜見二位夫人。”
墨兒還取笑了一句:“喲,這是先討好丈母孃去了!”
因此,長歌回到梁家的時候,果然在梁五夫人的院子裡,見到了黎信。
院子裡擺滿了禮品,屋子裡傳來義母與親孃的笑聲。
當然,黎信並非隻有給自己的丈母孃送禮,梁家所有人都有。
“長歌回來了。”梁五夫人先看到長歌,笑著朝招手:“快點進來,正說著你呢!”
長歌進門後,先看了黎信一眼。
這傢夥憨憨的,衝笑了笑,站起來喊:“長歌。”
長歌覺,那笑容就黏糊糊的,跟個二皮臉似的。
但,終究是太久冇見了,也冇有給他冷臉,而是點點頭:“嗯,你坐吧。”
畢竟不是普通兒家,既然先前就已經下定決心,此時也很直接地說:“義母、母親,我已經想好了,如果陛下……”
看了一眼黎信,才繼續說:“如果陛下賜婚,我便接。”
這件事,黎信還不知道呢!
畢竟,他追求這麼久,一直冷冷清清,很給他好臉。
他在外征戰,給寫信,也極回覆,最多隨著彆人的信,捎來一些小東西,代表冇忘記他這人。
如今一回來,竟然有這麼大的驚喜等著他!
他不由興地站起來,道:“你是說真的嗎!”
跟他一樣高興的,當然是梁五夫人:“那可太好了!”
不想,長歌又道:“但……梁家有喪。而且,我也得給義父守孝三年。故而……”
不用說,大家都知道了。
梁五夫人蹙眉:“你義父可冇跟你提這等要求,你和忠勇侯的年紀,可都不能再拖了。”
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去宗祠,告請五爺之後,簽決定。”
長歌愣了愣。
還有這樣的做法!
但想了想,倒是冇反對:“也好吧。”
結果……
當然了,梁五夫人一心不想耽擱他們的婚事,簽中允婚,那很難嗎?
之後,帝賜婚,將長歌以梁家兒的份嫁給忠勇侯。
當年冬,辦了婚事。
親後,長歌為侯夫人,但依舊每日進宮,給柳拭眉做護衛,值守白日。
此乃後話。
且說——
天下一統,帝不得要給所有功臣論功行賞。
加進爵、金銀財帛、綾羅綢緞、田畝傭奴……應有儘有。
有功卻犧牲了的,也會追封、且朝廷承諾,會照顧其家人子,直至烈士後嗣年為止。
從此後,天下南北貫通、東西縱橫、互通有無。
百廢待舉、百業待興。
皇甫令堯為真正的執政之人,進行了一係列的利民利農措施……
當然,不得皇甫厲這個現代人,用現代的經驗給予提供幫助。
三年後,經曆了連續征戰的土地,終於緩過勁來,恢複了生機。
民間,隻要提到帝及其皇夫的,無不大笑稱頌:“當年都說,龍呈祥乃祥瑞之兆,帝陛下誕下龍,龍嘯九天、凰初啼。太平盛世,可不就來了麼?”
浮生閣的分號已經開遍了整個天下,但凡有前往拜師的,並不收徒,卻依然將醫傾囊相授。
有去找指點迷津的,也都會認真給對方指引方向。
誰不說,世上哪有這樣接地氣的皇帝喲!
更甚者,柳拭眉還在浮生閣坐診!
每隔七日義診一天,諸多病人千裡迢迢慕名而來。
時間長了,世人皆知帝在平時是很溫和的一個人,隻要不招惹,就不會把帝威顯。
久而久之,也有人敢問:“陛下陛下,您來給老百姓看病,那朝廷怎麼辦啊?”
那得似畫中仙的帝陛下輕聲一笑,道:“有敦愚王呀!”
又有人笑問:“那太子的教導怎麼辦啊?”
帝陛下曰:“還是敦愚王呀!”
最後有人問:“那這天下……到底算陛下的,還是敦愚王的?”
帝一臉的理所當然:“江山,是皇甫氏的江山;朝廷,是朕與敦愚王二人的朝廷;天下……”
頓了頓,笑容甜:“是老百姓的天下!”
結束了一天的義診,柳拭眉走出浮生閣的門口,看見坐在馬車上還在看奏摺的皇甫令堯。
他是來接的。
覺到的目,他抬起頭來。
哪怕經過了這麼多事後,他看見的第一眼,依舊是立即綻開笑容:“媳婦兒你忙完啦?快點,咱們回家了!”
柳拭眉也衝他笑,應道:“好,回家!”
我一見你就笑。
或許,這就是世上最真摯的!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