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樓的業主, 可以自由出？

住在20樓，慕寒變樓下的鄰居！

沈詩意皺起眉，“你把19樓的房子買了？”

慕寒牽著小湯圓走進電梯里, “對。”

沈詩意視線垂下，注視昂頭看的小湯圓, “你們不會是搬到這里住吧？”

小湯圓代替父親回答：“是的，媽媽。”

“……”沈詩意額，“搬到這里來, 他上學怎麼辦？”

慕寒按下19樓的按鍵，“我算過路程時間, 這里去學校，多五分鐘，不影響。”

“小湯圓從出生起，就沒換過地方住，你把他帶到這里來住, 你……”沈詩意大概猜到慕寒為什麼會搬到這里來，和為樓上樓下的鄰居，有些無奈，但小湯圓在場, 不能正面表不希他們住在這里。

“如果他不適應, 我們會搬回去。”

“行吧。”沈詩意無話可說。

慕寒有錢隨意購買房子, 阻攔不了。

要想不到他, 要重新租房，可這套房子簽了一年半的合同, 租金是一次給的房東，搬到其他小區去，盯裝修還不方便。

電梯停在19樓, 小湯圓出去前，朝母親揮揮手，“媽媽再見！”

沈詩意也揮了揮手，“再見！”

門關上后，臉上的笑容消失。

慕寒這一行為，弄得有點惱火，看在孩子的份上，又不能表現出來。

回到自己家里，點好外賣，便即去洗澡。

有標明規定送到的時間，洗完澡后，不急不忙地準備抹點護品。

此時，門鈴響起。

沈詩意看了眼時間，沒到規定的那個時間。

外賣難道提前送了？

懷著疑，走向大門，看著可視門鈴顯示的畫面。

外賣員是進不來小區里面的，所有外賣會先送到業，再由業拿來給業主，然而，門外的人不是業，是小湯圓，他正在東張西，一臉的好奇。

將門打開，“怎麼是你一個人？你爸爸呢？”

小湯圓展笑，“媽媽，爸爸我拿東西給你。”

邊說，他邊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母親。

沈詩意不急著知道袋子里裝有什麼東西，“你吃飯沒？進來媽媽這里，坐一會？”

“爸爸說，送完東西我就要回去。”

雖然是樓上樓下，沈詩意想了想，還是把小湯圓送下樓。

豈料，電梯門一打開，隨即看到慕寒站在外面。

慕寒應該是特地在這等小湯圓下來，他估計沒想到也會下來，有詫異。

本想送小湯圓進家門，等小湯圓邁出電梯后，重新按上關門鍵。

這次，家門口站了個業。

從業手中拿到外賣后，沒有多胃口，慢悠悠地吃著。

以前因為距離和工作的問題，一周未必見得了小湯圓一次，連帶慕寒也見不了幾次，現在沒有因素阻擋他們見到，可能會天天遇到。

遇到小湯圓，是高興的。

遇到慕寒，就……有點煩躁。

***

深秋，即將迎來冬天。

氣溫降低，有利于睡眠時間的延長。

沒定鬧鐘，沈詩意一覺睡到中午十一點，足足睡了十個小時。

下午要與設計師見面，隨手打開設計師上次給發的設計稿，沒來得及重新瀏覽，小湯圓的電話進來。

“媽媽，你起床了嗎，我可以上去找你嗎？”

小湯圓言語中含有濃濃的期待，沈詩意沒拒絕他。

他是一個人來的，仍然好奇地打量周圍。

沈詩意注視他一會，低頭繼續看設計稿，問：“你周末的作業做好沒？”

小湯圓停止打量，“昨晚做了一半。”

“你周末有課要上的，這周要學什麼？”

“英語，鋼琴！”

“課程安排在什麼時候？”

“明天，我今天可以玩。”小湯圓湊到母親邊，瞥向拿著的手機，“媽媽，你是在工作嗎？”

“算是工作。”沈詩意關閉屏幕，“媽媽今晚有時間，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帶你去？”

“在媽媽家里玩。”

“也可以。”沈詩意想找東西給小湯圓玩，發現自己沒有備著小孩子的玩，看來，得備一些玩，留著小湯圓過來玩。

無奈之下，打開電視機，讓小湯圓看喜歡的畫片。

小湯圓看得全神貫注，但抵不過固定午睡的習慣，腦袋漸漸地往一邊歪，再直接一倒，躺在沙發上睡覺。

已到和設計師見面的時間，沈詩意著睡得很沉的小湯圓，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設計師在小區門口了，不好放對方鴿子。

出去，留小湯圓一個人睡覺，沒有大人在家，他睡醒，鐵定會害怕。

犯難片刻，打慕寒電話，他上來，將小湯圓抱下樓。

慕寒來的時候，帶他去小湯圓睡覺的那張沙發旁邊，“我要出門，不在家，你抱他回去睡覺。”

“你要去哪？”

“去我新房子那里，跟設計師談裝修的事。”沈詩意示意慕寒趕手。

慕寒彎腰想將小湯圓抱起，雙手剛小湯圓的腳和肩膀，小湯圓察覺到有人打擾自己睡覺，無意思地翻個，抱著枕頭。

見狀，慕寒道：“這樣強行抱他下去，他會醒，鬧脾氣。”

沈詩意無奈地額，“你在這里等他醒來吧，我先出門。”

說罷，直接出門。

屋子里沒有的影，僅有小湯圓在睡覺，慕寒坐在旁邊，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看，打發時間。

跟設計師通完，已經下午五點，沈詩意返回家里。

小湯圓早已睡醒，他沒和慕寒下去，反倒是兩人一起看畫片。

一回來，兩道目齊刷刷地投向。

往日，住在慕寒的別墅里，偶爾回來，也會遇見這樣的畫面。

大多數時候，小湯圓的注意力不在上，慕寒經常看一眼，再低頭看小湯圓。

他們在家里待著，小湯圓不是兩歲前的嬰兒，慕寒沒什麼變化，比以前更一些，他們盯著看，恍恍惚惚，差點要以為自己沒有離開慕家，依然一心一意盼著和慕寒結婚。

“你們怎麼還沒下去？”沈詩意下意識想問這句話，考慮到小湯圓會覺得在嫌棄他，生生將話吞回去。

改問：“小湯圓幾點醒的？你們一直在看畫片？”

慕寒關閉電視，“四點醒的，我剛放電視給他看。”

“那你們……”沈詩意適應獨居生活，不適應慕寒和小湯圓同時在家，把小湯圓留下來，又沒想到讓慕寒下去的借口，避免被小湯圓看出端倪。

一次能這樣，不能次次這樣，只要樓下的鄰居沒換人，都得經歷當前的事。想到這，頭痛起來，“慕寒，你不是說你有事要做嗎，下樓忙你的吧。”

沒事要做，被沈詩意說有事要做，慕寒豈會不懂的意思，是在委婉地下逐客令。

他起，垂眸注視小湯圓，“你要在你媽媽這里吃飯，還是跟爸爸下去，吃了再上來？”

小湯圓眼珠子不解地轉，“不能三個人吃嗎？”

在這，只有外賣可以吃，沈詩意道：“小湯圓，你跟爸爸回去吃飯，等會再上來。”

小湯圓茫然，不明白為什麼吃頓飯，也這麼復雜。

沈詩意幫小湯圓做出選擇，慕寒拉起小湯圓的手，“走吧，跟爸爸下去。”

小湯圓三步一回頭，圓溜溜的眼珠子布滿疑，言又止的表。

見面的次數，會降低小湯圓發覺和慕寒不和諧的關系，不到太大影響，增加見面的次數，無疑是給小湯圓提供發覺的機會，沈詩意不想因為和慕寒的過往，影響到小湯圓，現實卻是不允許。

他們父子若是長期住在這，也不知道對小湯圓產生什麼影響。

思考許久，小湯圓要上來時，順帶慕寒也上來。

主邀請他，慕寒心底滋生些許喜悅。

打開電視機，找到播放畫片的頻道，沈詩意叮囑小湯圓：“媽媽要跟爸爸去房間里做點事，你自己乖乖在這看電視。”

小湯圓乖巧點頭。

慕寒以為沈詩意是有什麼事要找他幫忙，跟著進房間。

不用鋪墊，沈詩意開門見山：“你買哪里的房子，住在哪里，是你個人的權利。但是，你帶小湯圓住在這，和我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很難對他的長不造影響。你們回去別墅住吧，別在這住了。”

搬來這里，慕寒只想離近一點。

剛搬來一天整，就他們回去住，他抿角，“小湯圓兩歲到六歲的期間，你沒在國，也沒對他的長造影響。我們搬來這里住，你擔心影響他的長，你是不想見到我吧？”

沈詩意反問：“我為什麼要想見到你？”

慕寒眼瞼微垂，遮住眸子洶涌的緒，“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可是我想見到你。”

沈詩意扯了扯紅，“慕寒，你知道的，我記不錯！你當年明明說過，我的對你來說太廉價，你不稀罕！既然不稀罕，你想見到我做什麼？認為廉價的東西，丟掉后，不要想著去撿回來，好嗎？”

心猶如被藤蔓纏繞，慕寒面發白，“對不起，我當年說話，失去理智，口不擇言。”

“你當年認為我的廉價，如今在我眼里，你的，也很廉價！”沈詩意眼睛眨也不眨地直視慕寒，“互相認為對方的廉價，我答應你，我們結婚，又能怎麼樣？你我都不是沒人要，不必把目停留在前任那里。”

‘廉價’二字聽在耳里，宛若一刺，刺在耳朵上，痛傳來，慕寒口中被苦的味道侵占。

以往的介懷，說話沒有顧及的，他當時不知道聽到后，心里是什麼滋味。他現在知道了，被的人，認為自己的廉價，仿佛一顆真心掏出來，對方不帶正眼看，還一腳踩在上面，痛苦又無力。

慕寒抬眸注視，“抱歉，搬走和放棄你，我都做不到！”

***

午休時間，王婕和沈詩意約著吃飯。

秋冬季儲存脂肪是在所難免的，王婕也不嚴格執行保持材的那一套飲食，特意點幾道卡路里高的菜，大快朵頤。

見沈詩意有一口沒一口，毫不積極吃飯的樣子，王婕不問：“是我點的菜，不合你胃口嗎？”

沈詩意條件反將桌上所有菜掃視一遍，“沒有。”

王婕眼中著疑，“你看起來不想吃，有心事嗎？”

“心事倒是沒有。”沈詩意筷子一放，“不過最近發生了一件事。”

“什麼事？”

“慕寒帶孩子搬到我樓下住。”沈詩意找慕寒聊的那晚，希他搬回去別墅里住，不但沒有說服他，反倒讓的心起來。

王婕呆滯了一會，“前男友帶孩子在樓下住，有點……奇怪。”

沈詩意用手撐著腦袋，“如果只是在樓下住，我天天能見到孩子，省掉去找孩子的時間，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你前男友想找你復合？”

“哪只是復合，他想跟我結婚。”過去幾天了，沈詩意仍清晰記得慕寒說不會放棄的堅定。

換作在以前，想都不敢想慕寒會，不止對他說過一次，不要吃回頭草，他也沒聽進去。他如今為跟復合，還搬到的樓下，對他這個行為到惱火以外，遇見小湯圓，也要小心謹慎點。

王婕代沈詩意的角度，想一想有這種前男朋友，也無計可施，替郁悶，道：“你們沒有孩子，我能教你三百六十種方法對付前男友！偏偏你們有孩子，你總要考慮到孩子的。”

“是啊。”沈詩意拒絕慕寒時，不能隨心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沉思片刻，王婕建議：“你找個人，有了男朋友，慕寒也要臉，不會找你復合。”

沈詩意搖頭，“上哪里找男朋友？我沒有喜歡的人！”

王婕敲了敲桌子，“先拓展你邊異的范圍，后天周六，晚上跟我去玩，多認識認識人。”

“好啊。”沈詩意答應王婕去玩，也不是想多認識異，就是純粹地想去玩，不必周末兩天都宅在家里。

轉眼到了周六，白天時，沈詩意輔導小湯圓做作業。

是人生第一次輔導小孩子做作業，看著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題目，沒有任何的難度，小湯圓只有幾道題看不懂時，才會問。

晚上要出門前，將小湯圓送回樓下。

小湯圓拉著母親的手，“媽媽，陳阿姨做的東西可好吃了，你不進來吃點嗎？”

作為專門照顧小湯圓的保姆，陳阿姨也搬到這里來，因為其他人留在別墅，陳阿姨還要包攬家務活，做飯是其中一項。

沈詩意拿開小湯圓的手，“媽媽和朋友有約，要到外面吃飯，你跟爸爸吃吧，多吃點。”

小湯圓沉默，向一旁的父親。

慕寒掃視一眼里面，無聲地小湯圓進去。

小湯圓只得進去，回頭看了母親幾眼。

沈詩意轉想走，被慕寒抓住手腕。

皺了皺眉，“你干嘛？”

慕寒手往下移，直到握住的手心。

覺手中被塞了冰涼又的小東西，沈詩意低頭去看。

慕寒道：“只有一輛車，送去保養或是有問題要維修，就沒有車開，出不方便。我買了一輛車，停在我們這棟樓的地下車庫，是送給你的。”

沈詩意抬頭看著慕寒，“無緣無故，你送我車，想做什麼？”

“方便你出。”

“……”沈詩意將車鑰匙還給慕寒，“我們不是可以互送對方貴重東西的關系，車子，你留著自己開吧。”

語畢，坐電梯上樓。

車子送不出去，慕寒攥了些鑰匙。

王婕下午就代打扮得漂亮點，沈詩意想問王婕，對漂亮的定義是什麼。平常穿的服，畫的妝容，難道不好看？

按照往常的打扮方式，收拾自己。

拎著挎包，來到地下車庫，開車去目的地。

不在市中心，也不在商圈，地點是比較偏的郊外，進一個別墅區，四周隨風擺的草木，距離相隔很遠的房子，差點以為這不是S市，像來到哪個休閑的度假村。

車子在一棟兩層高的別墅停下來，打電話給王婕。

接到電話，王婕飛奔出來，“詩意，你終于來了！”

沈詩意環視四周，“荒郊野外，有什麼好玩的？”

王婕挽住沈詩意的手，“進去就好玩了！”

“？”

沈詩意邁進別墅的大門，奪目璀璨的燈襲來。

別墅采用大面積玻璃的裝修，從外面看，燈火通明，上下兩層都有人，院子里也有人，是年輕的男男，有的手捧酒杯，肆意談，有的圍著烤爐旁邊，一邊和同伴聊天，一邊烤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