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聽宇哦了一聲,“詩意不回家,是你心不好的原因?”
“詩意上周告訴我,有男朋友。”慕寒每次想到沈詩意告訴他的畫面,會滋生無數藤蔓,死死纏繞住他的心臟,不循環,讓他呼吸不暢。
“……”蔣聽宇一時不知安慕寒好,還是先嘲諷幾句。
一分鐘的沉默后,蔣聽宇問:“詩意男朋友是誰?怎麼在你眼皮底下功談上?你不阻止?”
“我不知道是誰。”
“去查呀!知道對方是誰,想讓詩意分手,還不簡單。”蔣聽宇知道拆散別人不道德,但作為發小,他要站在慕寒的立場想問題,只需顧及慕寒的。
“強行拆散,詩意只會更討厭我。”慕寒可以查到沈詩意男朋友是誰,也有千百種使他們分手的辦法,他不能做,不敢去賭。
假如,是一場賭博,他和沈詩意之間,他本來就是輸家。再去做厭惡的事,他會輸得更加徹底,不想去冒這個險。
蔣聽宇咽下辛辣的酒,“兄弟,你這題超出我會的范圍,恕我給不了建議。”
談的次數,每次也是正經,走不到最后的原因,蔣聽宇都檢討過自己,可他經歷的那點東西,對于慕寒和沈詩意復雜的,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
慕寒不用蔣聽宇給建議,心底早有決定。
蔣聽宇放下酒杯,“話說回來,詩意有男朋友,你怎麼辦?眼睜睜地看和別人,再和別人結婚生子?”
慕寒握杯子,“不會生孩子的。”
蔣聽宇想問慕寒語氣這麼篤定,信心來源自哪里,轉念一想,沈詩意生小湯圓的兇險,差點把命代在手臺上。
這種況,一般人不會再想生孩子,除非心理承能力極其強大,孩子多過自己,不惜為孩子而犧牲自己的生命,或者借著孩子來滿足自己的某一點。
沈詩意不是以孩子為生活重心的人,在死亡邊緣徘徊過一次,當然不會再冒著生命危險去生第二個孩子,所以,找人結婚生子,這一件事是不用擔心會發生的。
剛準備附和慕寒,蔣聽宇揚起眉,“萬一詩意找到愿意丁克的另一半呢?還是會跟別人結婚。”
S市是國際都市,包容度是走在國的前沿,這里有許多選擇一輩子丁克的夫妻,沈詩意想找到丁克的另一半,不會太難。
慕寒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空,“我不想做無謂的假設,但……不論做什麼,我會在原地等,就像當年一直在原地等我那樣。”
初始,他不知道有的人一旦闖進自己的世界,會刻骨銘心,無法忘懷。沒有的四年里,他一天比一天清楚,他接不了以外的人,他只想要。他放手,先讓時倒流,他沒認識過,也許他就能放手了。
蔣聽宇往他杯子里倒滿紅酒,衷心祝福道:“希你能等到那一天!”
“不知道詩意今晚有沒加班,我要回去帶小湯圓去家里看看。”慕寒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大束郁金香,起離去。
注視慕寒逐漸遠去的背影,蔣聽宇注意力其實是在那束郁金香上,他一來,便看到,原先想問慕寒從哪里來的郁金香,后來想起,這不是沈詩意最喜歡的花嘛。
一聽慕寒離開前的那句話,他不用猜也能想到,慕寒是要去沈詩意家里,才買的這束花,回去的路上,順便他出來喝酒而已。
蔣聽宇嘆:“當初做什麼不好,非要取消婚禮,現在好了吧,為難和痛苦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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