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各執一詞

大門外，被人出了一條通道。

隻見劉大師意氣風發的邁步上前，不見一昨日麵儘失的模樣，好似昨日輸掉比試的人不是他似的，後跟著一臉看戲樣子的佟掌櫃。

“喲！佟掌櫃，劉大師，你們怎麼也來了。”張大人一改方纔的火冒三丈的態度，朝著二人笑臉相迎。

幾人互相奉承了幾句，接著劉大師就笑看著顧冬練，道：“嗬嗬！佟班主一心想著與劉某對峙，劉某又怎麼拂了佟班主的意不來說兩句，不然一會又說劉某欺負人了。”

“劉大師，飯可以吃，話卻不能說。”顧冬練冷笑一聲看著他們的虛假意，道：“難道張大人不應該一視同仁嗎？事發生在劉大師一手辦的戲曲比試上，死的是戲曲會的人，傷人的也是戲曲會的人，難道劉大師就冇有嫌疑？”

“一開始劉某自然有嫌疑，隻是經過昨日劉某與張大人合力追查，確實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此事與戲曲會甚是與劉某無關。”劉大師負手而立，居高看著跪著的顧冬練。

“事實證明，在張大人的英明之下，卻發現竟然是佟班主收買了我戲曲會的人，才導致發生這樣慘烈的事。劉某實在痛心，想不到佟班主小小年紀心思竟然如此狠毒，不惜罔顧人命。”

“要是佟班主那麼在意這戲曲會會長之位，劉某讓位便是，你又何須用如此歹毒的方法來陷害劉某，還搭上一條人命。”

劉大師說得聲淚俱下，聲音又剛剛好傳到門口的眾人耳中，聽的那群人個個恍然大悟，甚至是看向顧冬練的眼神都開始在變了。

顧冬練臉上不見一慌張，反問道：“劉大師又是如何證明，他們二人不是人之命誣陷我的，僅憑一麵之詞是不是太多牽強了些。”

“不如就等我來問他們幾個問題，看看他們能不能回答出來，稍後再來判斷是不是真的是我所指使。”

劉大師看著這顧冬練鎮定的模樣心裡就來氣，恨不得張大人現在就判了的罪，將押大牢好好收拾一頓。

張大人與佟掌櫃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頭會意，他們並不想給這個機會顧冬練問出來，免得問得越多，後麵的餡就越多。

可顧冬練早已看穿他們的把戲，既然他們不打算給問那偏要問。趁著張大人與佟掌櫃還在那使眼，便大喝一聲，道：“大膽李又，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汙衊於我。”

“我，我冇有，就是你，就是你收買了我弟弟，讓他替你做事，我親眼所見。”李又被嚇了一跳，慌忙抬頭看了一眼劉大師，趕道。

“你口噴人。你說你親眼所見，那你可記得我到底是哪一日，又在何地收買你弟的。”顧冬練擺出一副憤怒的樣子，好似了天大的委屈。

李又說的時候微低著頭，“就在五天前，你帶著人找到我們家，一來就踢爛了我家門，然後把錢一扔就要挾我弟弟，讓他完你代的事，還說不完就要殺掉我們兩口子，不得已我弟才答應你的要求。”

顧冬練一直留意著李又，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回想事的模樣，這番話更像是在背出來的。顯然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告訴他們要怎麼做怎麼說了，隻是他的表現太不自然了，看起來實在是假。

“你說謊。”顧冬練先是沉默了一會，等李又快要抬頭的時候突然又大喝一聲，“我再問你一邊，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看見我收買你弟的。”

李又忙不送的又低下頭，見顧冬練不承認便看了一眼劉大師，誰知卻被他瞪了一眼，於是隻好再將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張大人，你可聽清楚了，這李又說的可是五天前草民去收買李雙的。”顧冬練轉向張大人，認真提醒道，“五天前草民正忙著搬新院子，本冇離開半步新院子，又是如何去收買李雙的。”

“你，你，你撒謊，分明就是你。”李又指著顧冬練，雖然滿臉驚慌害怕但還是一口咬定是顧冬練。

張大人亦是怒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看來是非要著本刑才肯認罪。來人，給本先打二十大板，看還招不招罪。”

說著，就有幾個衙差就走向顧冬練，準備押下。

“且慢！”

在他們快要到顧冬練的時候，人群外一聲輕喝傳來，打斷了他們的作。眾人讓出一條路，這纔看清來人竟然是黃掌櫃。

看見黃展櫃的時候，劉大師，佟掌櫃還有張大人臉頓時變得難看。心裡都在想著，難不黃掌櫃又想替這姓佟的說話？

按照平時，對於這些事黃掌櫃可是從來不過問手的，想不到如今為了一個外地人三翻四次的出頭，也不知姓佟的到底與黃掌櫃什麼關係。

張大人還冇回過神，就見黃掌櫃規規矩矩的跪了下去朝他行禮。當場就把張大人嚇了個半死，驚得他連忙走下臺將人扶起，“黃掌櫃快快請起！”

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黃掌櫃是什麼人，他的背後可是京城葉家，讓黃掌櫃跪他一個芝麻大小的，萬一日後記恨在心那如何是好。

這邊剛扶起黃掌櫃，門外又走來一個人，一看居然是林員外。張大人還冇來得及開口，就見林員外已經跪下去朝他行禮了，“老夫叩見張大人！”

“哎呦，林員外你這又是做什麼，快快請起。”張大人有些心虛的將人扶起，林員外可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大善人，每年往衙門放的善款就不，哪能真讓他跪啊。

這些個南鎮上說得上話的大老爺們，今兒個怎麼都來齊了，張大人一時倒是有些不明白的了，隻得燦燦的說：“二位前來，又何須行此大禮。”

卻聽林員外高聲道：“張大人乃是我南鎮的父母，而我等又不過是一介商賈布，見了父母自然是要下跪。”

說著，林員外斜眼看向佟掌櫃與劉大師，意有所指的道：“我們可不像某些人，自認高人一等便丟了禮數，枉顧律法。”

佟掌櫃與劉大師聽了後臉變幻多樣，剛纔他們來的時候確實並未向張大人行禮，哪怕是往日裡亦是如此。

自持後有人撐腰，又給了張大人諸多好，就覺得見麵張大人都要跟他們客氣三分，又怎會向他行禮。

可黃掌櫃與林員外此時說得如此堂皇，分明就說他們兩人蔑視律法，眼中無人。幾人的行為有了對比，不了門口的人在頭接耳的指指點點，一一番。

佟掌櫃與劉大師雖然生氣，但眼下又不是與他們發火的時候，眼前還有更為重要的事要解決，隻得趕給張大人使眼。

張大人看見他們二人的臉變得沉，也明白不能再節外生枝，當下便道：“現下本還有要事理，二人有什麼事不妨先到一邊做著，等本理完了，再與二位敘敘舊。”

“嗬嗬！張大人說笑了，黃某並非來與你敘舊的。”黃掌櫃笑著說得直白，令張大人一陣尷尬。

林員外也在這時開口，“不錯，看來黃掌櫃的倒是與老夫目的一致了。”

“二位既然不是來敘舊，那可知擅闖公堂可是要關進大牢的。”張大人臉有些難看，這二人怎麼看都像是來拆他臺的。是以，語氣不由冷了幾分，也冇了初時的和悅。

顧冬練了跪得有些酸的雙膝，而後激的朝黃掌櫃與林員外點點頭，“張大人，剛纔佟掌櫃與劉大師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怎麼一到了黃掌櫃與林員外這，就了擅闖公堂了。”

張大人臉一變，卻無法反駁。

剛纔佟掌櫃二人來的時候可是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他也未曾出聲嗬斥他們。但他又拉不下這臉麵，於是道：“哼，劉大師乃是本案重要人證，自然不算得擅闖公堂。”

“哦？是嗎？”黃掌櫃‘哼’了一聲，拱手朝著上天作揖，正義凜然的開口：“黃某今日來，也是為了佟班主作證此事與無關。張大人，這樣黃某也得上是證人了吧？”

顧冬練輕笑出聲，道：“張大人，你們找了人來證明是我上門收買李雙調換了道，可現在我也有人證明，當日我並未離開家裡半步。敢問，我又是如何親自去收買的？”

說著，顧冬練眸一冷看向李又，喝道：“說，為什麼要汙衊我。”

“我冇有，我冇有，就是你，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你收買了我弟弟。”李又了一驚往後了一下，依然一口咬定是顧冬練的收買的。

隻是看見有人要證明顧冬練的清白，心虛的神更明顯，連頭也不敢抬的一個勁往後躲，靠著他媳婦。

顧冬練聳聳肩，繼續追問：“既然你堅信是我上你家門收買令弟，那你不妨說說我是何時去的，幾個人，穿的又是何的裳？”

李又吞吞吐吐，神慌張又無措，在那‘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

顧冬練繼而轉向張大人，義正言辭的道：“張大人，此人如此低劣的誣陷，你又是如何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