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又來一人

顧冬練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是真是假知府大人與佟夫人心裡自己也大概清楚了。是以，二人臉一個比一個難看，但又不好發作。

佟夫人麵強撐著笑，笑得卻有幾分冷。

看得佟掌櫃心裡一陣忐忑不安，“夫人，這絕對不可能的事，切莫聽這小子胡說。是在誣陷為夫，夫人......”

“夫君放心，我自然是信得過你。”佟夫人深吸一口氣，推開佟掌櫃過來的手走向顧冬練，而後居高著，“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單憑你這般挑撥我夫妻二人我就絕饒不了你。”

“父親，這樣的人留著就是個禍害。兒與無冤無仇，竟這般誣陷，可見用心險惡，這樣的人可不能輕饒了。”

話是對顧冬練說，可佟夫人的眼神卻看向佟掌櫃，隻怕如今他在佟夫人心裡的形象是一落千丈。

“嗬嗬！”顧冬練忍不住笑了出來，難道他們以為這樣就完了麼？既然已經對下殺心，那就更加冇什麼好瞞的了，於是又道：“佟夫人，就算想儘早除了我，是不是也該聽我把話說完？”

本想念著佟夫人對佟掌櫃在外拈花惹草一事不知，不想太打擊。照現在看來，也是個自欺欺人的主，又何必白費這番好心。

顧冬練隨即正道：“你以為佟掌櫃的風/流債就隻有這一樁？莫不是太天真了。被他欺淩過的無辜子因此丟了命的說也有三四個，瘋掉的也有四五個之多，更彆提那些有幾分姿且風韻猶存的寡婦與花樓姑娘......”

“佟掌櫃，這些人，還需要我一一點出來嗎？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願意效勞。”

“你，佟連！你為何屢次陷害於我。”佟掌櫃那臉已經看不出任何表，但雙眼依舊憤怒得發紅，佈滿，隨後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佟夫人與知府大人。

顧冬練‘哼’了一聲向知府大人，道：“回知府大人，您要是非要證據的話，大可將這些人傳來問話。這些人，草民可冇這個能力讓們都幫著串這口供，想造假也造不了。”

黃掌櫃微微低下頭來樂著。雖然不知道大公子為何要保顧冬練，但看顧冬練這般表現，也是十分滿意的。

說不定是大公子看了他的信後派人查過顧冬練，覺得大有前途想收為己用，所以才讓人護著，以便日後有其他用。

如此一想，黃掌櫃就下定決心，如果知府大人真要為難顧冬練，那他無論如何也要擔下這事，護住顧冬練。

知府大人又拍了一下驚堂木，黑著臉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也隻能算是他風/流所致，與今日所審之事並無瓜葛。”

“也就是說，知府大人是要無視佟掌櫃手上那幾名無辜的命了。”顧冬練眸一沉，忽然就站了起來，這樣的人，還不配跪。

“知府大人要說今日之事，那我們便來好好說道說道。黃掌櫃綁走張大人一事不假。”顧冬練沉聲開口，看了一眼張大人，而後繼續道：“但佟掌櫃命人擄走我一事也不假，我被佟掌櫃所傷更是事實，難道知府大人也要睜眼說瞎話？”

“放肆！”知府大人高喝一聲，想在顧冬練麵前下威。

哪知顧冬練不為所，仍道：“知府大人這般作為，敢公然包庇佟掌櫃，也就不必再裝什麼什麼鐵麵無私。至於張大人，也不過是與你們蛇鼠一窩罷了。”

黃掌櫃抖了抖袖，正道：“佟班住說得不錯，知府大人包庇嫌犯扭曲證詞，想必不管今日我們說什麼或者拿出的證據也會被大人一一駁回。”

“如此一來，我等也不必再浪費時間，既然人是我們當場抓的，為縣的張大人也有私通嫌犯的嫌疑。那我等隻好移步將嫌犯與張大人一併押到陸知縣那裡，想必陸知縣定會樂意幫我等審問此案。”

“至於知府大人，佟掌櫃乃是你婿，理當避嫌，以免遭人閒言碎語，壞了您的好名聲。”

黃掌櫃口中的陸知縣，亦是南鎮的隔壁縣之一。隻是這陸知縣為人清正廉潔，鐵麵無私。黃掌櫃本就打算將人送到那邊去，隻是還冇來得及與顧冬練說，這知府大人就趕了過來。

現在去為時也不晚，就看知府願不願讓路而已。要是他非要將人帶走，隻怕不好對付。

果然，知府大人一聽，就發怒了，“大膽黃掌櫃，彆以為你背後是葉家，就可以如此汙衊本。即便有錯，那也不到你來教訓本。就算葉家大公子貴為王爺，那也不過是一個外姓王爺而已，這大戎姓的，可還是殷姓。”

說罷，知府大人眼裡出一得意。這明擺著警告黃掌櫃與顧冬練，就算有葉家撐腰，那也不過是一個冇什麼實權的王爺而已。

可顧冬練還是聽出了這知府大人的意有所指，聽他的意思，他們這夥人背後的主子十有**就是大皇子了。

管不得如此有恃無恐。

“哦？是誰這麼大膽，竟連安王都不放在眼裡。”

又一道聲音在外麵響起，聽那語氣竟有幾分調侃。

顧冬練等人回頭一看，隻見一名二十出頭的白衫公子手執搖扇緩步走了進來，後還跟著兩人，一左一右的站著，各帶著一把佩劍。

看著頗有份，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顧冬練心裡祈禱著，千萬不要是跟知府他們一夥的。

再看知府大人一臉的疑，想來也是不認識，這讓顧冬練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黃掌櫃，卻見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認識。

一時間，白衫公子的份令眾人有所猜測，卻又猜不。

白衫公子一下一下的在掌心敲著扇子來到眾人麵前，見他們這般疑，笑了笑，問道：“方纔，是誰說‘安王不過是外姓王爺而已’這句話的？這話本公子可就不同意了。”

“安王雖然不姓殷，但到底是我們大戎國兩位王爺中的其一，怎麼說也是喊皇上一聲表叔。可比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高貴太多了。難不說這話的人認為，自己比安王更厲害？”

顧冬練上下打量著白衫公子，見他淡然自若不驚不慌的，又見他維護葉安之的名聲，心裡升起了幾分好。

見他發問，又看了一眼知府大人，顧冬練十分善意的回道：“這句話，正是公子眼前的知府大人所說。但佟某十分讚同公子說的話，就算是外姓王爺，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知府大人？”白衫公子點點頭，向知府大人不屑的開口：“小小知府竟然也敢在背後妄議安王，當真是不知死活。”

“大膽何人，見了本還不快快下跪。”知府大人見白衫公子不把他放在眼裡，心裡就來氣。

本就被顧冬練與黃掌櫃氣得怒火中燒，這會又被一個不知哪冒出來的人這般無視，更是不痛快。

卻見白衫公子麵一寒，負手而立。後跟著的一個隨從上前一步，手舉著一枚一邊刻著巡字，一邊刻著府字的令牌饒了一圈：“巡大人在此，爾等還不速速下跪。”

接著，顧冬練被黃掌櫃一拉，急忙跪了下去。直到們跪下之後，知府大人才臉鐵青的來到白衫公子麵前，惶恐的下跪。

“知府大人當真是好威風啊，竟然還想讓本巡下跪。”白衫公子調侃著，隨後打開了扇子輕輕扇著。

“下有眼不識泰山，還巡大人恕罪。”知府大人連忙磕頭，他早該猜到這人份不簡單，都怪一時大意得罪了人。

顧冬練看向黃掌櫃，眼裡皆是狐疑。

怎的今日一連來了這麼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