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皇命難違

雅仙居，格蕾坐在高座上，很是認真的欣賞著自己的芊芊玉指。底下跪了兩個黑人，上皆掛了彩，正是從戲曲會逃走的兩人。

格蕾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開口，“你們的意思是，他們那裡有個高手，還殺了兩人。”

黑人惶恐，回道：“回大人，對方是個年，之前不曾見過。”

“哼，連個臭未乾的小子你們也打不過，留你們何用。”格蕾厲聲質問他們，而後再揮出一掌，地上二人不敢有所發反抗直接飛向後。

接著又聽格蕾開口，“今日暫留你們一條狗命，倘若再有下一次，決不輕饒。”

隻見兩個黑人一聽可以繞過他們的命，即便被撞得氣翻湧依舊撐著跪爬在格蕾麵前謝著恩賜。聽著他們求饒的聲音，格蕾緩緩揚起了角冷笑著。

曾經一直藏在背後替三王子出謀劃策，外人一概不知道三王子所有的就皆是因為才得來的，誇讚的盛譽隻會圍繞著三王子，從不會分一。

而如今，會到了站在人前被人敬畏的暢快之意，不甘心繼續默默無聞，要讓所有人都怕，敬，畏懼......

黑人退了下去，格蕾緩緩站了起。

輕薄的紗幔著曼妙的姿，令人遐想，引菲菲。打開的視窗吹進一陣風，吹起了的襬，紗幔，輕輕飄著。

一隻黑信鴿忽然落在視窗，發出‘咕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竟有幾分嚇人。

格蕾緩緩走了過去抓起信鴿，取下信鴿腳上的來信緩緩打開。大皇子來信，讓他們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派人全力追殺五皇子，殷元景。務必讓他不能活著踏京城。

而大皇子信上的五皇子，正是被顧冬練與許良撞的元景。

格蕾見了信之後冷笑一聲，喚來手下將訊息傳下去，即刻派人去搜尋殷元景的下落，順便找見過他的人把畫像畫出來。

末了走到燭臺前，將大皇子的信小心點燃。看著已灰燼的信，格蕾楊起了頭，對著視窗喃喃自語：“姓佟的，算你命大，暫時饒你一命。”

......

皇宮裡，即便夜已深，書房依舊一片燈火通明。燭搖曳，印照出牆上的兩道人影。

葉安之著棋盤，思索一番之後，執子落下，不急不躁的。對麵的皇上，把玩著一把扇子，對眼前的棋局陷了沉思。

門被推開，吳公公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一看桌上的飯菜已經涼掉卻一口未，當下就一臉擔憂的走到皇上邊。

“哎呦喂，我的皇上，您怎麼又冇用膳......”

皇上皺著眉，不耐煩的抬手打斷吳公公的嘮叨，竟有幾分嫌棄的意思。

吳公公瞧清皇上的表，頓時傷似的著眼角，道：“皇上就算嫌棄，要趕老奴走，老奴也要把話說完，這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您怎麼能不吃飯呢。”

“你這又是從哪裡看來的話，這‘鋼’又是何？”皇上冇看吳公公，盯了棋局上的形勢。

吳公公解釋道：“這倒不是看來的，而是冬練郡主曾經說過的，老奴覺得有趣又在理便記下了，這不，正合適勸說皇上呢。”

一提顧冬練，葉安之落子的作頓了頓，而後像似想到什麼有趣的事，角了。

皇上看在眼裡，隨後歎氣道：“小羽一片真心，倒是錯付了。”

“隻能說，無緣。”葉安之淡淡開口，卻見吳公公一個勁的朝他使眼，隨即笑了笑，道：“皇上，這棋從下午開始一直到現在，說也下了十幾二十局，您是不，可臣卻是兩頓未進食。”

皇上聞言微微坐直了子，看看棋盤，又看看葉安之，最後看向一邊擔心的吳公公，無奈道：“罷了，去準備一些吃的。”

“欸！”吳公公連忙應道，隨後激的看了一眼葉安之便匆忙離開去準備。

葉安之瞧了瞧皇上，問道：“皇上把臣來，總不至於為了下棋吧。”

皇上抬頭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什麼都已經猜到了，那你倒是猜猜看，朕把你來所謂何事。”

“能令皇上寢食難安的，除了五皇子一事，臣暫時猜不到什麼。”葉安之似乎連想都冇想就答了出來。

皇上落下一子，道：“看來你早就知道了。那你說說看，朕的用意是什麼。”

葉安之聞言，起作揖道：“臣不敢妄自揣測君心，皇上明鑒。”

“朕讓你說就說，收起你那套對付彆人的樣子，朕還不知你是什麼人？”皇上瞪眼看著葉安之，顯得有些不悅。

葉安之道：“那就請皇上恕臣直言。皇上喧五皇子回宮，這件事已經在朝廷上掀起一陣喧嘩，上上下下的員都在等著皇上最後的決定。就算五皇子有皇上的聖旨而立為儲君，隻怕無多人能夠心悅誠服的一心向他。”

“五皇子常年離宮，對宮裡的一切不悉。軍心一直向著祁王，既是祁王提的自然不用擔心他不幫五皇子。倒是這朝廷中的要員，隻怕大部分早已被大皇子收買，五皇子回宮，勢必遭到阻攔。”

“外人皆知皇上派了蕭丞相之子去接五皇子回宮，卻不知這是為五皇子拉攏人脈。蕭家向來隻忠心於皇上，蕭公子年經有位，為人雖有些不恭，但骨子裡卻與丞相一樣，隻忠於當今天子。”

“五皇子雖年，但這些年在外闖閱曆比一般人都富，蕭公子又時常出巡各地察民，二人興趣定會相投。一旦五皇子被立為儲君，於公於私，蕭公子定會全力支援未來天子，有了蕭家支援，倒也不至於在朝廷上無立足之地。”

葉安之口若懸河的說完，聽得皇上直直得盯著半響，而後開口：“你知不知道，一般看帝王心思的人，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葉安之低頭，“臣知。”

“那你還敢都說出來。”皇上故作惱怒。

葉安之跪下，“皇命難違。”

“好一個皇命難違，倒是朕的不是了。”皇上擺擺手讓他起，隨後自己也站了起來，葉安之見狀趕上前扶著。

“瞧瞧朕的這群兒，遠在邊關的，心懷不軌的，年的，還有一門心思都在你上的，有哪個讓朕省心了。什麼兒孫繞膝，天倫之樂，不過都是百姓纔有的東西。”皇上歎氣，有時候想想，這些事離他太遙遠了。

“人人都道伴君如伴虎，殊不知，這虎，也是寂寞的。如今反倒隻有你，肯時常進宮來陪朕說說話了。”

葉安之聞言，眉梢一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皇上總他進宮。這讓他很是難以去見顧冬練，本還想著一個月去見一次的，這回豈不是都是皇上給打了？

“皇上，話不能這麼說。所謂的天倫之樂其實離皇上也很近，就看皇上願不願去嘗試而已。”葉安之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讓皇上冇了召他進宮的念頭。

皇上不語，卻對葉安之的話聽在耳裡。

葉安之忽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提醒道：“皇上，五皇上雖有功夫傍，但到底雙拳難敵四掌。如今他出逃，說不定是好事，我們找不到他，那有些人也未必找得到。隻是，到底還是要支援一下。”

皇上：“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葉安之：“是！皇上既然擔心五皇子的安，又想著讓他再曆練一番。與其自己在矛盾，倒不如把矛盾拋給彆人。這事既然是祁王提出來的，那不如把這事給祁王自己解決。他要是不解決，那這個儲君之位隻能由他來坐。”

皇上聽後失笑一聲，道：“你這小子，倒是不放過一算計他的機會，不過，確實是一個好方法。”

葉安之隻想著皇上冇了煩心事，也就不至於總召他進宮，那他就能時間去見顧冬練了。

要是被皇上知道，隻怕會指著葉安之罵他隻顧兒私，虧他還以為葉安之是個聰明人，哪曾想不過是為了一個的而已。

可在葉安之心裡，顧冬練已經占據了他的心。

既然顧冬練與殷元羽立下三年之約，那他便再給三年的時間讓做自己想做的事，隻是三年之後，不管如何，他不會再放手。